“师尊……师尊……”
“我在。”白霁惊醒,这一次守在床边的那个人成了云疏,而他自己成了那个沉睡不醒的人。
云疏握着白霁的手,声音里透着虚弱的意味。
“师尊守了我一夜?”白霁顾不上自己的身体,从床上弹起,一下子变成了跪坐的姿势。
“我也守了你一夜。”时迁挺端了盒水进来,白霁看都没看他一眼,他自己就招了:“好吧,是半夜,”
“我无碍,只是你二人今日都要参加仙会。”
“那酒当真有问题?”白霁当时只是猜测,事出紧急他不能确定。
云疏摇头:“不知。”
他只一心想着白霁的安危没再与段千幻纠缠下去,他不知道段千幻发现了什么。
“所幸,先喝的人是我。”白霁自知此间情况复杂,眼下唯一令人庆幸的事便是云疏无恙了。
“幸什么幸,你知不知道你现已沦为众仙门的笑柄了?”时迁也不知道白霁怎么还笑得出来,“至今敢站上金圆台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是师尊。但当年师尊灵力鼎盛无一败绩,声名远扬,你昨日一招便叫人给打倒了下去,这下直接贻笑千古了!”
“师尊,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时迁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差点厥过去。白霁全然没有对自己名誉的担忧,一心全挂在了云疏身上。
“此事也怪我未曾与你提及,此次仙会怕是难上加难了。”白霁昨日之举无疑是挑衅了在场所有仙门,所以今日他必会受到所有人的针对。更遑论结盟了,连带着时迁都会遭人排挤,这一切都环环相扣,就像有人在暗中布局一般。
“无论何时,以你们安危为先,至于会首尽力而为。”
“你干嘛?”时迁眼睁睁看着白霁还没醒多久就要下床。
“我已无碍了,甚至感觉灵力确实多了几分。”云疏心中了然,那酒虽有问题,但下的恐怕不是毒,而是药。这流霞饮也的确货真价实,看来段千幻没想对他怎么样,那他又在试探什么?
这酒几经人手,云疏虽不能确定是谁做的手脚,但他心里怀疑的人却不止一个。
“小心宋启。”
白霁闻言,与时迁相视一眼,齐齐点头。
“点什么头啊你们?我才一日没来,你们连话都不会说了?”炼器阁前,属千裂峰这块最热闹,洪真已然扯开了嗓门当自己山头一样喊。秋隐昨日虽得瑟,但还真不敢在洪真面前拿乔,特意嘱咐了几个参加夜宴的弟子别透露昨日细节。
要让洪真知道了昨夜他一招便将白霁打趴下了他非得挨洪真骂不可。
“洪师弟,伤可痊愈了?”宋启不知从哪走过来,秋隐本以为他是救星,谁知没几句话后直接将昨夜之事全给他抖落了出来。
“什么?你说秋隐一招就把白霁打趴下了?”秋隐默默往后撤,被洪真一伸手就给提溜了回来。
“不可能,那日我看那小子灵力分明……”
“昨日之事,在座同袍有目共睹。”
“是啊,那白霁不过是绣花枕头,仗着有一品灵器与止息仙尊撑腰便以为自己不得了了,真是可笑!”
“怕是今日又要晕倒被人直接抬回万壑巘了。”
千裂峰沉默,无宝岭点火,十阵山不理,百草巅无人,对今年百草巅没有弟子参会,全跑去当监会弟子了。其他仙门则被当柴烧了,嘲讽声越来越大,宋启做完这一切,突然对着不远处躬下身。
“止息仙尊。”刹那间,众人噤声,昨日云疏的那句话至今还流转在每个人的脑海中,他们敢对白霁如此是因为他弱,可谁人敢对天下第一云止息有半分不敬,他可以立马让你魂飞魄散。
“师尊,你快去勘灵台吧,这里还有我。”时迁拍着胸脯保证。
云疏则与白霁对视一眼,而后便进了传送阵,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勘灵台可通过每个监掌的观测器把比试画面投射到中央的球形琉璃镜上,全面无死角,一目了然,连声音都可以及时通传。所以五夷仙尊没有必要的话只需全程坐在勘灵台观会就好。
云疏一走,众人变脸的速度比风快。
“我呸!狐假虎威!”
既然名声已经臭了,白霁正好不用再费劲装好人了。
“莫要无礼。”却不料还有人为他说话,白霁转眼一看,好像有点眼熟。
“不愧是相玄。”时迁话里再没了昨日看热闹的打趣,是发自内心的感激,真君子就是不会落井下石。
“昨日你打听到了什么?他为何晕了过去?”白霁记起来了这位人物,但神色仍旧如常。
“你确定要听吗?”白霁一句话不说第二遍。
“哎呀,就说是被仙尊美晕了过去。”时迁结结巴巴,眼神躲闪,他早知昨日就不该听那些闲话!
“哪个仙尊?”白霁隐有不妙之感。
“止息仙尊。”白霁看向相玄的眼神猛然变了味。
“师弟,好人未必有好报啊,你看那白雾方才的眼神,分明是在挑衅你!”相玄不用旁人提醒也能感受到那道慑人的目光,像是一双盯着猎物蛇眸,要将他整个人拆了吞吃入腹。
“我觉得是谣传,你看你昨日不也是如此吗?人言可畏啊!”时迁往回找补。
“人只信眼见为实,我偏要要他们亲眼否认自己所认知的一切。”白霁目光冷冽,从此刻开始他没有盟友,所有人于他而言都是对手。
“比试,当以器为先。”炼器阁内走出一位监掌,正是昨夜那个老头,他一挥衣袖,阁前立的显铭碑上立刻金光闪烁显现出本次试炼的规矩:一个时辰内,弟子自由锻造灵器,截止时无论是否锻出灵器皆要停手上交所锻之物,最后再由监掌评定灵器等级。
注意:此灵器是除弟子本命灵器外会内唯一可以使用的武器。
五夷仙会,正式开始——
白霁知道,从此刻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受人监视,虽有不悦,只是一想到云疏也能看到他,他便舒展了眉头。
“切……”洪真超绝不经意地从白霁身边经过,撞开了他的肩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性格太单纯,轻易几句就别人带动了情绪,真以为白霁现在人尽可欺。
无奈此时人群攒动,白霁不备,被迫后撤几步。
“师弟!”时迁眼看白霁就要撞进一个女弟子的怀里,却见人家当即侧身躲过,白霁也堪堪站住,回首便道:“失礼。”
“弄晴如今倒真有休音当年的风姿。”段千幻明明眼神是盯着白霁看的,却只提了林休音的首徒,结果就是林休音和云疏谁也没理他,倒是穆生灵来了句不明不白的话:“宋启倒也像宗主一般。”
柳弄晴眉间一挑,似是意外白霁的态度,她的目光没多作停留,微一颔首便转身朝队伍走去了。
“走吧。”
时迁意外,他师弟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好了?
白霁表面跟个没事人一样走近队伍,衣袖下的指尖已捻成了决。
不稍半刻,一条透明的小蛇便他的手心爬出,在众人脚步的掩护下,直直地钻进了洪真的衣袍里。
不多时,便听前方一声惨叫。
“有蛇!它咬了我肩头一口!”
洪真立刻抬手往肩头一抓,却什么也没捞着,还被疼得呲牙咧嘴。
“师兄你怕不是伤还没好,这仙会场内哪来的走兽飞禽?”洪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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