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看向吉尔伽美什,缓缓勾起笑意:“你想弑神,是在我将你作为人与神的联系放逐在人界而升起的想法吗?
“还是在我拨动命运将恩奇都赐死?
“又或者是将你的神草给蛇的时候?”
吉尔伽美什的手掌猛地握拳然后放下,他侧过头以至于祂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从来没期盼过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能有一刻后悔过。”
“杂种,动手吧。”吉尔加美什坚定眼神,转身说。
在吉尔伽美什身后,那个黑色风衣的男人举起了他的魔术礼装。
卫宫切嗣的魔术礼装【起源弹】,切断生的联系,如果拥有魔术回路的人被集中,则会切断魔术回路并且扭曲崩溃。
就像是短路的电路一样。
而现在的卫宫切嗣得到了「阿赖耶」的强化,也就是这一弹必然造成她投影的肉身死亡。
“既然无法杀死,那就将你送回根源的另一边。”
吉尔伽美什双目幽深,有着无法言喻的复杂深意,他开口:“永别了,神。”
起源弹发射。
“可是我已经链接成为这个世界基石了,杀死我的一瞬间这个世界就会崩坏。”
这是起源弹将要接触到祂皮肤时候祂说的最后一句话。
吉尔伽美什一瞬间蛇瞳猛然紧缩然后抬手去抵挡起源弹。
但是身为英灵的他来说,起源弹是无效的。
那个子弹入水波般穿透吉尔伽美什的手然后射入了祂的咽喉。
那是什么样的景象?
像沉睡的黑暗房间拨开了幕布,像日食的太阳从黑暗中掀开。
李黛这个名字如同影子那般从光芒上慢慢滑落。
殇在汉语里的意思是——未成年而死。
是原本投影生命的名为李黛的少女命运。
“殇这个字音同熵。
熵,控制宇宙生死的度量,也同我的身份格外相似呢。”
随着李黛化为灰烬,下面显现的是
————
神
祂的皮肤微微透着柔和的光,自内而发,银色如同星海的长发拖曳在地,通透的眼眸被雪一样的睫羽包裹。
吉尔伽美什百味杂陈的看着祂。
这是创世神真正的样子。
“【白泽】。”
祂开口。
祂淡淡命令着。
“反转世间法,嫁接命运。”
巨大的雷声从天而降,卫宫切嗣震惊的看着时间神殿投射在巨大城市之上——那是人类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神殿。
这时候,每个人清晰的听到了分割的声音,以及无数记忆涌入的声音,就在这一刻,无数曾经的人类和英灵同时登场在同一片大地上。
时间线重合了,属于这本书里不断轮回的记忆同时出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不管是如何死亡,结局是什么还是属于这本书的真实。
【白泽】落到时间神殿的一角,它看着这个世界有些无奈:“这样真的好吗?这样把一切揭开,这个世界生灵会接受他们的诞生就是受到纸张摆布的事实吗?”
祂开口:
“不正是这样截断一切才有可能让流动的平衡重新开始,改造已有的错误的东西就要将一切错误的推倒重来,受到命运摆布的一切我真是看够了。”
【白泽】看向灯火的地平线:“吾主,针对「阿赖耶」的封锁结束了,无论是迦勒底还是阿赖耶所链接的英灵,他们都可以来阻碍你。”
“那就来吧,正好我想看看这个世界的人,会如何反抗我注入的命运。”
吉尔伽美什想要动一下手指都不能,他想大吼:“阻止祂,再拖一段时间就能将祂排斥到根源之外!”
一只手指按在了吉尔加美什的眉心。
“我还真没功夫和你纠缠,那么下次时间再见吧。”
世界开始回溯,无数景象倒退。
祂瞬移到冬木教堂。
落叶缤纷,祂的鞋子踩在落叶上。
而言峰绮礼斩为两半的躯体挡住了祂的前路。
祂蹲下身,看着那双不肯闭目的双眼。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向我啊,好像我真的做错事那样。”
“人的情感还真是沉重啊。”
无数空间跳动。
最终定格,
重回躯体的一瞬间,大脑开始猛然眩晕,像是强行将大量的史莱姆塞在一个破碎的罐子里,即使用薄膜干涉容量,你也不能改变罐子本身的破碎。
祂按住胸口猛咳了一声,将胸腔破碎的内脏碎屑和血液咽回到肚子里,祂伸手按了按脉搏,发现已经微弱到随时会断绝。
经过时之老人和卫宫切嗣的重创,即使调整时间线,这个身体也到了酒尽灯枯之态。
看来一开始时之老人泽尔里奇就有此打算,用时之剑重创的这个身体,每一次回溯时间都无法修复祂逐渐外溢的伤口。
【白泽】就表示的很焦急。
这个身体状态的结束代表着这个世界的旅行的结束。
在这之前如果没有找到替代的世界之柱,这个fate世界也会在创世神离开后逐步降纬,变成慢慢固定巡回的二维世界。
创世用于赐予灵魂的能量也将逸散而出无法全部回收。
这来自创世的本源能量会成为多重宇宙中醒目的超星星爆发,路西菲尔便会在瞬间确定「神」的地点。
「神」会再度沉睡,而【白泽】也必然会遭到清算。
[这是最后一次了,主。]
果然很勉强,不过是值得的。祂合上那本尼采的《善与恶的彼岸》抬头看到了看向祂的言峰绮礼。
啊是这个时间段,看向躺在床上的言峰绮礼问:“怎么样?好多了吗?”
言峰绮礼一开始眼神是茫然的,似乎是看祂很久,良久才伸手将祂的手握入手心。
言峰绮礼的手指很长手掌也宽厚,指缝间有长年累月练习黑键磨出来的茧子,温热的温度源源不断的浸透而来。
李黛的手是十分小的,因为早亡的缘故,这个身体再也没有长大的机会,如果不是祂勉力维持暂停在生与死之间,这个躯体就会彻底崩塌,所以也谈不上有温度。
“我做了一个梦……很长的梦……”言峰绮礼开口。
“美梦还是噩梦?”
“没看到你,是噩梦。”
“我也做噩梦了。”
祂将毛衣外套脱下来掀开被子一个角钻了进去,祂的腿搭在言峰绮礼腰上,抱着他的头。
床很小,不过他们结为夫妻得很多年内都是这样互相拥抱着入睡,身躯交叠在一起也不感觉到挤。
祂感觉到言峰绮礼的身体有些僵硬,很久之后才放松下来。
祂没有更多的想法反而放任自己睡了过去用来修复身体。
言峰绮礼没有入睡,他睁着眼睛,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是陌生的,连怀里这个人也是。
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不是重生到别人的身体里,但是典型的教会牧师的房间表明了他的身份。
统一的中世纪的风格,上个世纪的古董壁纸,陈旧的木头和干燥的床,这和他在冬木教会的房间没什么区别。
除了一点与自己记忆中的过去不同,他有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
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而是自己少年时学拳馆主的女儿,在他曾经的记忆中他亲自为这个少女做过弥撒。
这个少女死在十五岁,找到尸体的时候,已经发烂发臭。这个脆弱柔韧的东方少女被她的声乐老师奸杀,藏匿在地板下,直到尸体的臭味被邻居发觉报警才得以重见天日。
现在这个少女竟然活着,还成为了自己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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