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背部抵着墙面,少年神情也无变化。
少年只是不喜欢和人距离过近。
明明是令眼前的人置入了自己半包围的胸膛墙壁间,甚至单臂封住了出口的去路,岑维却总似隐隐感觉到,对方并不受控。
是啊,不是这样,他还觉得不那么招引他。
估计向里不知道这点,不然说不定为了远离麻烦,会如他所愿一两次。
岑维低着头看少年苍白的颊,淡色的唇。
好浅的颜色。几乎没什么引诱人的明显血色。
舔起来应该是冷的吧。
虽然岑维觉得会更像是冰糖一样的甜味。
啊。
不速之客唇划了个不经心的弧,浓黑的眼略眯了眯,声音听不出情绪:“不是说你只在乎你哥?那老男人又怎么回事?”
少年抬眸看他一眼,又不在意地侧开视线。
“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吧。”
的确没什么关系。
毕竟他似乎也没对他做过什么好事。
这里不再是之前的地方了,少年在向宅里。
向里怎么会和柏氏柏崇寒有什么联系?通过向执?
……那倒的确有可能……可是为什么?
毕竟从以前来看,向里这人可真的对这类事毫无兴趣,不作伪地。
在他们这圈子,说开窍晚,未免太假了吧?
啧。真喜欢老男人?
岑维心里有点烦了。
不过真喜欢,估计也不会持续多长时间。
毕竟即使并没有深入,他们隐约也对向里有了点接近内里的印象。
不速之客头发发梢有点微卷,是那类随便顺一下就会好看的发质。
整个人偶尔会显出略低的不耐烦,那种时候就会产生一种很明显的,自然而然由上而下的压迫感。
向里隐约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他有些奇怪地仰头扫了人一眼,不明白也不怎么关心这人的情绪改变。
反正这人在他面前总是这种看不出下一步要干什么行径的躁戾感。
他好像没法轻易让他走?他今天还有事要做。
他不知道不速之客无意识地盯着他的嘴唇。
向里唇比这个年纪少年的丰润略薄一点。
据说这样的人也许比较薄情呢。
不过到现在为止,像是的确和他没什么关系。
有点烦啊。
怎么把这个……
岑维想的时候,视线还胶着在那两片淡色的唇上。
不然就叫岑臻找向执提联姻?那样向里就不仅不能去找那老男人,还得老老实实待他身边,受他亲和……睡。
只要想,那点微凉的血液就热灼起来了。
不过想也知道现在眼前的向里是不会应的,他哥据说挺宠他的,他不应他哥也不会同意。啧。
那点压抑的躁意像野草一样疯长,混杂着一种更原始的、想要碾碎什么的冲动。他喉结动了一下,声音有点火灼过的沙哑。
“我如果说我不答应呢?”
少年奇怪地向他看了一眼,是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说,如果你继续跟柏崇寒那老男人交往,我会让岑臻给你哥最近向氏忙的项目找点小麻烦。”
他干得出来,而且他现在有些决策权在手上,他也知道岑臻现在没有像以前那样对向执的好感,并且最近空。
眼前的少年这时候才真正抬起眸正眼看向他,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很重的不解和戒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或者你哥对柏崇寒有什么想法?你或者你哥对我有什么想法?”
这不应当。这人和一些人最开始找他麻烦,更偏向是因为上一年段的兄姊或者本人对向执感兴趣,随之对他这个平平无奇的他哥弟弟有好奇或者有其余企图。
这人应该是岑家长子岑臻之前对他哥有过一段短时间的追求无果,最开始来不抱喜恶地随意看他一眼而已。
怎么会找向执寻事来威胁他?
但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这人这样做,即使岑家长子大概率不会真做这种事,他不能给向执增加任何隐患。
不速之客听到他的问话,都有点笑了,但索性就让他这么想着。
“嗯,所以你最好现在就断了和那老男人的联系。”
向里怀疑地,戒备地,烦闷地直视他一会儿,终于在短时的衡量之后,垂下眼睑,平静冷漠地说:“我没有和柏崇寒交往。只是一半的关系。我对其没有慕求的感情。”
哧。岑维意识里有点笑出声了。
哈,真像向里啊。
这种冷静准备、虚与委蛇的做派。原来在这事上也能做到——明明在那类隐秘的传闻中言之凿凿的绯闻事,而且那人没有对此任何表态,没确认,也未直截否认。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向里。”不速之客又恢复了之前看他时总笑着的表情。
“不要让我知道你有什么正式交往事情的消息。”
麻烦。
向里想道,这人从以前开始就是很难用正常的思维去推断他的想法和下一步会做什么。找麻烦也完全没有征兆,就像一个不定时触发的灰色陷阱。
不过他的要求对向里未来短时间的计划其实没有影响。毕竟他的目标对象不止一个。
看着眼前的少年垂着眼,是默认不说话的含义,不速之客唇往上扬了扬,松开手臂,心满意得地离开了。
少年看着他走出去,原本准备让他哥把这持续性的麻烦列进禁入名单,他又担心岑维这人反而弄出像他威胁一样的事迫他让步与见面。
左右就算到他面前,他也能正常打发走。
就这样。向里皱着眉简略地思索了会儿,就准备去查其他的事。
向里高中读的是私立。
私立,在华国一般比起国家或省市级重点公立来说,名声不显一些,它们立足也不在于此。
师资,学校环境这些因校而异,部分学期费用高昂的私立同时有着固定渠道优选保送和校推,所以简单地说,这样的私立成分几乎都是被垄断的中上层背景。
当然,在华国来说,有些在政或法界背景严格要求爱惜羽毛声望的即使只是挂靠都会挑国一二的公立,所以这类私立贵族学校里的学生多半是背景上不太在乎仅需求最好的设施环境,或者成绩一般,只家境尚可的学生。
向里进私立时默认是后一类。
如果让向里本人选的话,他不会入学这类学校。
但向氏命令他进。父母离世的两年后。
他的十四岁,他哥的十八岁,不能自主。
他进了这贵族私立后入的普通班级。二十人班,他控制自己卡在十一名。
一开始控得不太好考的大概七名左右,但他很快在了解均分水准后控制稳定。
即使如此,很快也有麻烦找上门。
不同班的,其他一些人。
他后来简略分析过他们的心态。
那些处理琐事的跟班是无视的工具,除此之外,虽然底层的特招学生固然像一个简单的娱乐,就像拨玩蚂蚁,但一个似乎在他们的圈层又似乎随时可以坠落的也许更有趣味。
毕竟在这些人眼中,向里可以被当作一个“人”,况且他身份上又有点意思,玩弄一个人可比玩弄一只蚂蚁有乐趣,是吧?
比较麻烦的事情开始了。
对他来说不算太难解决,但的确有时候真的会让他有些被扰乱日程。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还是挺麻烦的。
那些都是过去的无关紧要的碎片,他有现在更关心的事。
向里思索着渐渐将到他眼前的事,转椅移到了书架前,拿了放在那的小笔记本,又到了电脑桌前,记录和分列。
……
这天他闭上眼的时候,又重复了那个梦境。
有记忆开始,向里似乎一直在看着兄长的背影。
休闲的,唐装的,西服的,看上去休闲但是出席正式场合也无错的,稍微麻烦点的私服的。每次走在前方时,都像是人群光点中心。
耀眼得生而如是。
很多次,他回过头来看他,向他伸出手。
他有时候握住,有时候没有。
雾黑瞳孔中只映着那一道身影。
清澄光色的酒杯,坠饰的清脆碰撞,耳边轻声私语,礼貌的笑。
他不太习惯这些场合,但是兄长似乎率以为常。在环绕的人群中不经心地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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