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就看到了那片越过围墙的白丁香。
沈桐秋原本不想回家的,不知道怎么又一路来到了观月里。正好日头西斜,他干脆在家门口的墙根儿抱着膝盖坐下了。
盛夏傍晚的风还没捎上凉意,温热地蒸着这条胡同,连带头顶的丁香都在被反复闷煮似的,香味愈加浓重。
“卖出去了,这么快啊……”沈桐秋接了中介的电话,听到房子卖出后的消息感叹完才想起来心惊,赶忙挂断后又拨通了沈冬雪的号码。
还没等电话那头的沈冬雪应声,沈桐秋着急地质问:“姐,你怎么真把房子卖了?我不是还没交计划书吗,你怎么擅自行动啊?”
“说什么呢?”沈冬雪把通话退到后台,房屋信息刚被中介挂出去,还没什么浏览量,“哪儿那么合适,说卖就卖,想得挺好。”
沈桐秋后脑勺靠在墙上闭了闭眼。不知怎么明明已经松了口气,但还是感觉头晕,胸闷气短,心跳怦怦。
沈桐秋缓了缓,拍着心口说:“吓死我了,刚才中介打电话说房子卖了,我还以为是你买的呢。”
沈冬雪惊讶道:“这就被买走了?不是,那怎么办,我后来去看过那地儿,确实雅道,这……不然咱们换别处?”
已行至水穷处了,但沈桐秋觉得他姐大有这个业不创不行的架势。虽然他心里也有可惜,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况且他不想动用父母的房子。
虽然还没想好这回又该如何以退为进……思及此又想起了今天说这话的人,忽有委屈涌上心头,而且感觉头更晕了。
“姐,我不舍得爸妈的房子,能不能别卖。”沈桐秋下巴颏抵着膝盖,小声说。
沈冬雪那边沉默了片刻,最后说了声“好”。
夏天昼长夜短,这会儿天刚擦黑。沈桐秋想扶墙起来,结果起了半路差点吐了,心慌加剧。复又坐回,感觉不远处的路灯钨丝烧着,噼啪乱冒金星,只能埋首膝盖。
“谁家小孩儿这是,没带钥匙?怎么不回家在这儿喂蚊子。”
“我不招蚊子。”沈桐秋闻言扬起脸,面带红晕,眼眶也泛红。
陈钟坐在沈桐秋身旁,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倒是不热。沈桐秋往旁边挪了挪,跟他拉开距离。
陈钟也跟着他挪,直至把人逼至死角。
“我错了,不该那么说。”陈钟摸他脸,很直接地道歉。
沈桐秋心里一动,但只是瞥了陈钟一眼,不想说话。结果刚想扭过头去,就被他握着后颈亲了过来。这个吻很强势,舔过唇缝后不由分手地咬住唇珠,随后去纠缠那脆弱的舌尖。
带有明显的压制和掠夺,不同于刚才的道歉。
沈桐秋抵着陈钟的肩,本来就晕,这下被亲得简直七窍生烟。耳垂被他摩挲后像洒下了火种,此时开始熊熊燃烧。
“在外面呢哥,你别。”沈桐秋偏头躲过他,呼吸起伏,有些羞恼地说,“都说了别,我看你可不像狗,如狼似虎还差不多。”
陈钟用带着茧的指腹擦过沈桐秋嫣红的嘴唇,说:“你当我是什么都行,对不起,桐桐。”
“知道了知道了。”沈桐秋伸手搓了搓耳朵,“哥,我头晕。”
陈钟抬眼看了眼在晚风中浮动的丁香,问:“你在这儿坐多久了?丁香闻多了醉人,回家吧。”
沈桐秋没听说过这说法,红着脸难为情道:“你转过去先。”
陈钟一挑眉,扫向他挡着的地方,笑着说:“这么禁不住撩拨。”
沈桐秋四下张望,辩解道:“丁香醉人,不都说了吗?这算是后遗症,你别管。”
“还能不能起来?”陈钟问完却不等他答话,直接打横把人抱进了屋。
后来沈桐秋仰面躺在床上,天旋地转,强撑着理智打商量:“哥,这回别弄脖子了,其他什么都可以,我都愿意的。”
陈钟听不了这种话。伸手盖住了他还嫣红着的唇后,指缝间有难耐的喘息和哼叫声断断续续淌出。
……
“有话说。”
沈桐秋的手机响了三四次,陈钟终于烦得受不了了,分神给他按了许桥来电的接听键。
“陈钟?你把电话给沈桐秋,我找他有事儿。”许桥说。
陈钟被沈桐秋攀着肩,皱眉说:“他不方便,没要紧事儿挂了。”
许桥不算完:“能不能别这么霸权,我又不能跟你抢人,赶紧的。”
陈钟低头看着通透的观音在沈桐秋胸口晃动,把手机免提后递到了他耳边。沈桐秋咬着手腕那处薄薄的皮肉使劲摇头,眼泪都要逼出来了。
“小沈?”许桥说,“你怎么把陈岭投的钱被给退了,什么情况,店出问题了吗?我让陈岭问他也不问,急死我了,你有困难得说话啊。”
沈桐秋只顾憋着不出声,根本没有力气思考许桥这番话透露出的信息量有多少。只感觉脑袋跟身体都是一摊浆糊,要化了。
许桥见没声音,又叫他:“小沈?”
沈桐秋条件反正地“啊”了一声,结果一下带上了音调,没收回来不说又被弄得喘了好几声。
“不是,你俩干什么呢?!”许桥突然感觉手机烫手,震惊道。
陈钟把手机拿了回来,说:“你觉得了?要是话说完了就挂吧,挺忙的。”
“你可真够欺负人的,赶紧挂了吧!”许桥恨恨地说完后狠狠地挂了电话。
沈桐秋洗完澡很虚弱地仰靠在床头让陈钟给他吹头发。吹风机嗡嗡作响,掩盖心事。
柔软的发丝穿过指间,陈钟摸着头皮没那么潮湿了,把吹风机搁到一旁说:“再靠一会儿,别着急躺,不然头疼。”
“可我腰疼。”沈桐秋看着陈钟走到窗边点了烟,小声抱怨了句。但没管他,在这时候抽烟一直是被默许的。
缺了角的绿砚又从西北带回了家,陈钟往里掸了掸烟灰,说:“怎么还累着你的腰了?对了,陈岭给你投什么钱了,这个事儿是不是得说说。”
沈桐秋不说话,缓缓从床头滑了下去,望着窗边长得很精神的梧桐盆栽愣神儿。
陈钟把烟摁灭后,又过去握着沈桐秋的肩把他提溜了起来,站在床边垂眼看他,但语气却像哄人:“我还以为把你这个毛病扳过来了,这也罢,怎么还贼心不死的惦记我哥,当初他那房子没住上你有遗憾是么。”
“你瞎说什么。”沈桐秋底气不足地伸手推了他一下,恰好在陈钟腰间,而后直接被他攥住了手腕。
沈桐秋顺其自然,于是摸摸索索地用手心描摹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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