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被顾钰临训斥,一时觉得委屈,便低着头不肯回应。
顾钰临本想再说些什么,好叫二妹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毕竟他的妹妹们都是花一样的年纪,又都是被家中疼宠着长大的,根本不懂如今的局势。
可顾韵芷把头垂得像个小鹌鹑,偶尔还鼓着嘴偷瞄他几眼,顾钰临“你”了半天,重话怎么都说不下去。
就在顾韵芷以为自己扮可怜成功蒙混过关时,顾钰临忽然想起一事,又拉着她问:“还有,你不是在《拾光报》报社工作吗?什么时候跟《繁报》记者扯上关系了?再说,你跟那个吴佳唯男女有别,公然在警察厅门前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顾钰临压着声,往旁的诊所看去一眼:“况且,这要是叫父亲知道了,可有你好受的。”
顾钰临轻声提醒,可这几句话,却叫顾韵芷听得瞠目结舌。
她咬着唇苦思冥想半晌,才勉强记起,今个吴佳唯怕她摔倒,好像确实有拉过她,但人家只是隔着衣裳扯她袖口,又没有真碰到什么。
不对,这不是重点。
她抬起头,迎着顾钰临严肃的目光,破天荒亮出隐藏了好几日的小猫爪。
顾韵芷语调犀利,表情也带上些讽刺:“大哥的那位狐朋狗友是否有些过分了?我与谁拉扯那也是我的事情,他怎能利用职务之便去查人家?沈砚似乎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她说完这句,就气呼呼地跑回房间,连顾钰临的后续都没听完。
然而,顾钰临被她小炮竹似的语速炸的人有点懵,半晌,才回过神来咂咂嘴道:“阿砚他没有去查吴佳唯……”
吴佳唯自从到了《繁报》之后工作颇为卖力,似是因前报社的事情吃了教训,所以他毫不隐瞒自己的实力,凡事也都争强好胜,恐怕再被谁给欺负了去。
吴佳唯是专门报导刑事案件的,自然就少不了与警察厅打交道,新来的沈队他虽说不上话,但也不妨碍他总是去骚扰人家。
这一来二去的,沈砚自然记住了他,所以沈砚都不用查,就知道这人是谁。
顾钰临不知怎么,又想起昨晚被接走时,他和沈砚解释的那句话,他说自家二妹胆子小,希望沈砚别吓到她。
而当时沈砚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有点怪,就好像他为了给二妹开脱,胡乱找了一个拙劣借口似的。
又一回想,刚刚顾韵芷那副半分不让的气势,顾钰临心说:看来二妹对三妹确实足够大度,否则若是露出本性,顾宝琴恐怕够喝一壶的。
顾钰临提前准备好的训斥言辞还没说完,顾韵芷就跑掉了,但这件事可大可小,而他还不知顾韵芷为什么突然跑去警察厅,难不成是对江淮路的杀人案感兴趣吗?
顾钰临把这件事暂时搁在了心里,想着等寻到机会,还是要跟二妹好好的在谈一谈。
刘妈过来询问他是否要在家里用饭,顾钰临摇摇头,昨晚江淮路那件案子还没找到线索,尤其是胸口放着的那朵木雕海棠,他和沈砚还没想好是否该并案侦查。
顾钰临转身出了门,刘妈则拎上水壶,继续去给她打理的那些花卉浇水。
不多时,顾宝琴的读书声也传了出来,只是那每一声里都带着不小的脾气,被娇惯的三小姐就像是未经世事的花朵一样,张牙舞爪,总认为这一片小花园就是世界的全部。
而躲在楼上偷看院子状况的顾韵芷,等顾钰临前脚离开,她马上拿着笔记本飞奔下楼。
这会儿在看,女子面上哪里还有半分火气,刚刚朝顾钰临噼里啪啦地小炮竹摇身一变,又成了端庄得体的大家闺秀,顾韵芷没事人似的下楼来,站到一旁看刘妈浇花。
刘妈感激她刚刚为自己说话,立刻走上来,毕恭毕敬道:“二小姐,可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吗?”
顾韵芷目光狡黠,歪着头问:“刘妈,听我妈说您很懂花草?”
刘妈听罢,忙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哎哟,这我可不敢卖弄,只能说是略知道一二,那二小姐是想买花种还是成品花卉?”
顾韵芷对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但最近,她倒是对海棠特别在意。
于是,她先拿出那份《申报》,指着黑白照片里的木雕海棠问刘妈:“刘妈,您帮我好好看看,这朵海棠花到底是什么品种?”
刘妈接过报纸,讶异道:“咦,二小姐,这不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地那起连环杀人案吗?”
“您也听说了?”顾韵芷有些惊喜。
刘妈:“我识字虽然不多,但报纸上的字也算是能看下来些,而且,最近我出门买菜,似乎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想不知道也挺难的。”
她尴尬的笑了下,最后把报纸举到日头处,借着那明晃晃的碎光笃定道:“这是四季秋海棠,很常见的品种。”
顾韵芷眼睛一亮:“真的?!”
刘妈:“放心二小姐,我认得这花,没错就是秋海棠。”
“那您再看看这个?”顾韵芷说着翻开笔记本,把今天从女记者那里抄来的图案递给她,顾韵芷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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