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源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这样的经历,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现在失落到低谷的心情,想了半晌,笨拙地憋出一句话:“没关系,我们几个人一起帮你追,天天轮班在他耳朵边儿念叨,学那个唐僧,就算他是孙悟空也得受不了留下来。”
溪川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似是在考量他这句话的真实性,一会儿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我说的是认真的。”李淮源拍拍自己的胸脯,“我们一人一个时辰,就念‘活啊,活啊!’他一定不会想死了。”
帐外星河璀璨,暗夜如墨,那照在硬朗五官上的篝火,将棱角融化成蜡。
溪川将腮帮埋在手心里,数着地上一只只勤劳搬迁的蚂蚁。
最难的那一关已经过去,她已经将自己的星星找回手心。
尽管星星已经破碎了。
但她有无限的爱和耐心,将星星因疼痛蜷缩起来的触角,重新滋养成荧,闪烁苍穹。
商沉木是第三日正午醒来的,一睁眼,他看着自己干净整洁的被褥有些差异。
一旁俊俏的“小哥”端着一碗扯面,吃的极其文雅,听见动静,偏过头来看他,然后细发地将碗筷放置一边,伸手搭脉。
良久,她轻微点点头:“不错,可以和小川交差了。”
商沉木愣了一下,谢谢的话堵在嘴边,嘴比脑子反应地快,实诚地脱口而出:“小川是谁?”
公子有些含蓄的低头笑道:“自是溪川,将你救回来的人。”
完后,在商沉木怀疑犹豫的目光里,她抬起头,一双眸子亮亮的。
“也是我的心上人。”
“啪叽!”门口传来瓷碗掉地的清脆声音。
二人循声看去,瞧见溪川一脸懵的表情。
公子站起身来走到她的一边,牵起她的手,肉麻地关心:“可伤到了手?”
溪川扯了扯嘴角,想默默将手抽回,却被翟兰一把扯住。
她前倾身子去,鬼鬼祟祟地使坏:“你不是要将人的心攥在手里吗?他现在一心想放手,不刺激刺激怎么可以?”
随后,在溪川有些错愕的目光中,摸了摸她的小手:“沉木兄身子亏空的厉害,还需静养,一切都有我,你莫太过操劳,晚上等你哦!”
“咦~”溪川耸起肩膀,浑身鸡皮疙瘩。
送走翟兰,溪川踱步缓缓走到商沉木的床边,轻轻坐下,看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留恋,不免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今天穿了一条淡蓝色的长裙,白色祥云纹点缀其上,就像将蓝天白云披在身上,自然垂落,在裙子的边缘晕染着一圈无边际的青绿色,仿若一人,就可以将山川河流簇拥胸怀。
低头间,发髻上的蓝色串珠自然摇曳,被一直银色的小鸟衔着,清音悦耳,动影拨停,在乌髻中自然呼吸。
“好看吗?”
“啊?”商沉木一愣,“你总是可以将简单的东西,穿的很好看。”
“喜欢吗?”溪川浅笑盈盈地问着。
商沉木收回了目光,手指节无意识攥紧床单,青筋在发白的指关节出浮现,压抑忍耐。
“这个应该那位公子说了才算吧。”
“那位公子?”溪川佯装不知往门外看去,头偏着轻轻一摇,又有幽兰香自鸣音中溢出,诱人心弦。
他克制着让自己不去注意溪川身上的任何细节,可是越憋着,那股情意便愈发汹涌地喷薄而出,堵在胸腔里,酸涩难捱。
“你说那位郎中?……”
商沉木呼吸一滞,他说不清自己是恐惧什么还是期待什么,只是胸口坚石悬挂,似是在等最后的宣判。
“他……确实喜欢我。”
攥紧的手指松开,他将那口凝滞的空气吐出,佯装镇定,却抖得如冷空气过境,针扎般痛。
“是吗?那恭喜啊,我……”他想再说几句祝福的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他真的好难过。
溪川前倾身子,认真执着地盯着他,询问:“你不喜欢我吗?”
商沉木方才松口的心脏又被一只直白的虚空的手攥紧,酸痒难耐。
他不敢肯定也不想否认,他甚至不敢直视溪川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只需要被那赤诚之心照到一下,就会将还不容易垒起来的铜墙铁壁纷纷瓦解,像个逃兵一般丢盔弃甲。
“我是个废人了.”他苦笑一声。
“哪里,腿吗?”
最讨厌的伤疤被撕开,脚腕处狰狞的疤痕泛起甩脱不掉的痒意。
溪川凝神看过去,轻轻抚摸那处伤口,想要安抚痛苦。
“可是过日子又不看腿。”
“但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地位,金钱,身份,都不行。”
“没关系。”溪川无所谓地摇头,“我都有了,我不缺。”
“可是。”他皱起眉头无力地拍了下自己的腿,叹气道“我连基本生活保障都不能给你。”
他指的是挣光阴,但溪川显然会错了意。
她了然挑眉,目光不自觉下移凝到某处:“原来你在意这个!”
商沉木偏头,不愿再提:“懂了吗?懂了就离开可以吗,我想一个人待着。”
不曾想溪川募地出声,眉头紧锁,眼神探寻:“一定要上面吗?”
商沉木:“?”
她在说什么,什么上面。
溪川继续道:“我臂力不够,举不起来你,你可以习惯习惯我在上面吗?”
商沉木霎时脸红成苹果,小太阳太子殿下时候的可爱神情难得重出江湖。
他又一次在溪川面前失去所有节奏,不知道应该怎么接。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唉!”溪川叹了口气,“看来不是体位问题,是无能的问题。”
“没关系。”她握起小拳拳,重振旗鼓,“虽然你没有办法拥有我的身体了,但我发誓,我的心永远属于你,我可能将你和翟郎中抬为平夫,白天和你谈情说爱,晚上和小翟提枪上阵。”
说完,她不顾商沉木瞠目结舌的表情,安慰又慈悲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不用太担心我,我不会亏待自己,让你内疚的。”
“溪川!”商沉木咬牙切齿,觉得一股股气血上涌脑壳,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镇定和计划好的节奏。
“你这个女人,你……我和你说羊头你跟我挂狗肉,谁和你说这些了!”
溪川捂嘴大惊,一点也没有气恼的神色,反而好像很是惊喜:“所以你没有不举?”
“当然没有了,不是,根本不是这个问题……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商沉木想要拦住溪川探进被褥的手,只是他如今肌肉不过几两,根本抗争不过气血充足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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