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卿面色平静:“是怨妖。”
怨妖,生前怨气缠绕,死后怨气便会转化为妖力。
“这无头女尸生前曾是一个灵根被毁的修士。”
谭芸最先惊呼起来:“修士?”
一个修士怎么会落得这副凄惨的模样?她的目光落到旁边那颗被咬断的头上。
依稀看得出来被毁容前,这女子容貌生得还算美丽。
谢寒卿抬手,女人掉落的头颅飞过来,有金色的光无声穿梭在断裂处,女人的身首被缝合起来。
他又一挥手,一块白布将女人暴露的身躯包裹起来。
谢寒卿:“入夜后并不安全,我们先回晓天山庄。”
女尸被操纵着飞在他们身后,一行人很快回到了晓天山庄。
晓天山庄建得非常气派,雕梁画栋,琅琊高阁,其中一间庭院被一层淡蓝色的保护罩笼罩起来,里面没有一丝黑雾。
宁竹远远便看见白晚坐在太师椅上,旁边一个身形高壮的男子正在殷勤的给她递果盘。
"仙子尝尝这蜜瓜,乃是用冰窖妥善保存的,新鲜脆甜。"
白晚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
男子又端来一碟小巧的糕点:“那仙子尝尝这桂花牛乳蜜豆糕?自然比不得仙门的精致,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白晚眉宇之中露出一丝不耐烦,但她忽然瞥见他们回来了,她又露出一个笑,翘着手指拈起一块糕点:“好啊,谢过秦大哥的美意。”
男人露出飘飘然的表情,谄媚道:“仙子还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跟我说,我保证给你弄来。”
白晚的声音温柔似水:“那就谢过秦大哥了。”
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的互动,谢寒卿将女尸放到地上:“秦公子过来看一看,此人你可认识?”
白晚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哼了一声,眼圈又开始泛红。
齐玉明和谭芸忙过去安慰她,也就没有注意到秦虎在看到那女尸的一刹那,脸色微变。
他连忙摆手:“这是何人?为何脸都被划花了?”
“我们庄子上并没有这个人,也是个可怜人,定是那妖孽作祟……谢仙君还请放心,庄子上会负责替这位小姐收敛尸骨。”
谢寒卿冷不丁开口:“此乃怨妖,我们刚才发现他杀了庄子上七个青壮。”
他抬头:“陈师弟带着他们回来了。”
陈宸方才奉命留在怨妖杀人的现场,此时恰好拖着一堆尸身回到了庭院。
□□横陈滚落在地,屋子里的侍女尖叫起来。
炎陵庄庄主秦宣杵着拐杖出现,他脸色铁青,目光从尸体的脸上划过:“谢仙君还请为我炎陵庄做主!”
他老泪纵横:“这些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啊。”
安抚好庄子里的人,又将尸体妥善存放后,夜色已经很深了。
庭院里放了一个屏障法器,能隔绝这些黑雾。
炎陵庄里放置了五个这样的法器,晚上的时候庄子里的人就聚齐在法器制造的屏障里休息,以免在不备之时被雾妖吞噬神魂。
天玑山的女修们总共有三人,加上白晚,四个人分到了一间房。
屋子里有两张床铺,谭芸和一个女修睡一张,白晚独自睡一张,压根没有让宁竹上来的意思。
宁竹的乾坤袋里准备了褥子,她自个靠着墙边抖开被褥,神情自若开始编剑穗。
是的,要做任务,但是珠玑阁那边也得交差,她才没时间听她们背后蛐蛐她。
三个女弟子在背后嘀嘀咕咕了一会儿,见当事人没什么反应,自讨没趣的睡了下去。
很快屋子里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宁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打算将手里这根剑穗编完。
屋外笼罩在一片幽深的蓝光里,蓝光之外便是浓黑的雾气,他们像沉在深海里的一颗珠子,引人窥伺。
忽然有一道人影投映在门上。
那人脚步无声,如同一道鬼影。
宁竹还沉浸在剑穗的收尾工作里,没有注意到来人,直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宁竹头皮发麻,整个人险些炸开。
她以最快速度握住手中的点青剑,抬头看向来人。
齐玉明?
怎么会是他?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转瞬之间,齐玉明已经朝着屋里的床榻走了过去。
宁竹大感不妥,出声唤他:“齐师兄,你走错屋子了!”
然而齐玉明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径直朝着白晚的床榻翻身而上。
他搂住了白晚,用一种蛊惑的语气说:“白师妹,谢寒卿有什么好,你不若……看一看我?”
宁竹抓着点青剑,背脊紧贴着墙壁,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正常人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更不会说这样的话,齐玉明难道是被雾妖伤了神魂?
那边齐玉明已经将白晚搂在了怀里,开始试图解她的衣带。
宁竹大惊,高喝一声:“齐师兄!你在做什么!”
齐玉明没有停下动作,而谭芸和另一个女修仿佛陷入了昏迷一般,对屋子里的动静浑然不觉。
宁竹冲上去拉拽齐玉明,却被齐玉明反手一挥,重重击倒在地。
宁竹咳出一口血,爬了起来。
对方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她忙拉开门,去寻找救援!
然而才踏出门槛,忽有一个人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拢入怀里,伸手捂住了她的唇。
宁竹背脊发麻。
她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阴冷,清苦,仿佛尘封多年的庙宇。
江似的掌心湿冷,如同冰冷的蛇,紧贴着她的脸。
他偏头,滚烫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宁竹耳畔:“嘘——不想看一看,他们要做些什么吗?”
屋子里,白晚已经露出大半个莹白的肩膀,她高高扬起头,似乎在享受那些落在脖颈上的吻。
少女发出难耐的喘息,她搂紧齐玉明,嗓音断断续续:“谢,谢师兄……”
“姐姐有什么好?她那么死板无趣的人,怎么能给你带来快乐?”
她咯咯笑着,白臂缠在齐玉明脖颈上,手指插入他的发尖,嗓音暧昧:“谢师兄,你说姐姐看见我们这样……会不会被气得脸都变形了?啊……我真想看到她那副模样,充满嫉妒,表情扭曲……’”
齐玉明不给她再说下去的机会,已经吻上了白晚的唇,津液之声啧啧作响,两人抵死纠缠,挤压着彼此的身子,恨不能化为藤蔓。
江似吃痛,嘶了一声
他垂下眼,阴沉地看着宁竹。
宁竹咬他一下不够,还想来第二下。
江似横在宁竹身前的手臂收紧了,他嗓音喑哑:“宁竹,不要坏人好事。”
话音落,江似背心发痛,整个人如同风筝一般被打飞。
谢寒卿收势,飘扬的衣袍缓缓坠落,宁竹愕然回头。
少女白皙的脸颊落下了几道发红的指印,她红唇微张,唇角还有血,发丝乱了,眼眶里浮着点点清泪。
充斥着一种……被凌虐后的脆弱感。
似是看到救星一般,她眼眸倏然亮起来:“谢师兄!”
谢寒卿的目光在她脸上定格了一顺,不着痕迹挪开。
他快步走进了屋中。
宁竹狠狠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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