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情感历程上一个里程碑一样的变化。
孟安仪认为这件事的始末值得她去分析。
她也想要更理解自己为什么产生感情。
郁楼到底有什么力量?
他的磁场,怎么能够吸引她发出共振的频率?
她好想知道。
等孟安仪慢慢喝完了奶茶,已经快要九点,商场十点关门,她也应该回家了。
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看见空间里郁楼转发的一条说说。
孟安仪顿了顿。
借着这个机会,她点进郁楼的主页看起来。
他竟然只发了惊人的六条。
并且有五条是转发文章,只有一条是文字。
文字发表在2009年6月30日,简短而没有表达任何自身的观点和状态:开通空间了。
孟安仪算起来那个时候郁楼应该才十一二岁。
他生日是什么时候来着?
她看了看资料,1996年11月2日。
啊?现在是12月。
那个时候,应该是她刚刚加入拼桌小组不久的时候。竟然并没有人提起,郁楼自己也毫无表现。
孟安仪有点可惜,不过错过也就错过了,即便她早就知道也没什么差别。
再看了一眼,他转发的说说都是最近几个月的,之前那被留言轰炸的文章应该已经删除掉了。
孟安仪又被戳中了笑点。
这么简单的账号连头像都是默认,就几条说说,访客竟然有四万多次,名片点赞更是高达六万个。
普通用户每天可以点十个,会员可以点二十个。
就算365天每天坚持不懈地点满,也得至少十几二十个人每天坚持才能做到。
她感叹这些同学的意志力,也不禁更加思考,郁楼的吸引力到底具体是什么。
孟安仪看完了可见的信息,没有更多可见的,这才倒回去看了看他今天转发的说说。
点赞已经很少了,只有二十几个——不过对于一个文章分享来说还是比较高的关注度。
她刷到这玩意一般直接略过,不知道怎么回事郁楼发的就是让人想点赞。
这是一个欧洲某高校与海城某协会的交流论坛,名字很熟悉,大约是国人少有的几所耳熟能详的外国大学之一,不是最有名的那几所,但以学风严谨著称。她滑下去,尽力看了看交流内容,坦然地接受了难以理解,滑到最后看参与人员。
郁楼按字母开头排在最后一排,但很显眼,因为这个名字起得很独特。
虽然甚至无法体会到父母的寓意,但就是觉得蛮好听。
举办时间是今晚20:00,地址在北城大厦附近。
脚步正走到商场门边,外面下着疯狂的大雨。
孟安仪拿着手机,遽然抬起头。
05.
一切呢,就这么很容易地串联起来。
郁楼在这附近参加活动,郁楼打车加了她的q.q,郁楼转发了一篇文章于是她知道了郁楼在附近,郁楼借她充电线她发现郁楼没有带伞。
今晚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
天气预报直到一个小时前才更新图标,在此之前一直是多云转晴。
孟安仪拿着手机,抬头看着玻璃门外狼狈逃散的人群,人流从她身边穿过。
她站在原地,只有思想在动。
暴风雨,在文学作品里象征着死亡、变故、迷乱,也是新生,和开始。
好吧。符合定义。
孟安仪快步推开门,同时举起伞走出去。
她越走越快,和散开的人群擦身而过。
其实这件事她应该早就想做了。
在她望向对面教室门的每一眼,在她了解着这个人的每一瞬间,在她从旁人的口中侧写着他的时候。
她都应该想这么做。
这一步,不该现在才踏出。
孟安仪跑进大楼的大厅。
一楼安安静静,灯光明亮,地板瓷砖倒映着光芒。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往前走着,四下环顾,寻找电梯厅。
前台的工作人员写着东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
孟安仪在电梯厅里看见了指路板。
除此之外,一个路过的人也没有。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早就已经结束了,又或者还在楼上。
过了一会儿,陆续有人从电梯里出来,手上拿着笔记本或者透明文件夹,身边跟着父母,谈论着走出去。
这一段路不好打车,没有带伞的都感到棘手,在门外打电话找人来接。开了车来的都直下车库,没有经过一楼。
孟安仪看着他们离开,又等了大约半小时,没有人再下楼。
她看着电梯门一动不动。
去问了一句前台,得知22:30大楼关门。
她站在门口,雨从前面打下来,溅上台阶。
旁边只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还开着,店员在低头擦拭柜台。
孟安仪过了会儿才靠着墙蹲下去,手臂圈住膝盖,慢慢把头埋进臂弯里。
她脑海里冒出一个最近总是在写的单词。
silly。
愚蠢的,犯傻的,荒唐的。
这么大雨,郁楼的家人很明显会来接他的。
他应该已经从地下车库离开了。
啊,更恨的是她还没有把家里顶楼的天台门关上,雨太大了会飘进来,楼道会变成一片汪洋。
孟安仪用力地把额头磕在胳膊上。
并郑重地宣誓,她只发疯这一次。
还好,后果并不严重,她可以解决。
孟安仪站起来,拿起伞。
她刚要走进雨里,肩膀,却被人拍了拍。
很轻的两下,只是想示意她注意到,并没有惊吓的意思。
孟安仪愣了愣。
她侧过头去时,听到手擦过布料收回去的声音……
也看见郁楼的脸。
郁楼好像有点不解,但又在理解着可能。
最后,他确定地喊:“孟安仪?”
“啊。”这是孟安仪的反应。
郁楼很平静、正常地对视着她的眼睛,说:“你还没回家吗?”
“啊,对。”
孟安仪觉得自己不是很清醒地说,“来接你。”
她清晰地,看见了郁楼脸上一瞬间的空白。
……
他们俩坐在了便利店靠近窗边的高脚椅上。
孟安仪买了杯关东煮,扎着豆腐吃,闷着头。
郁楼手前放了一瓶矿泉水。
她只能看到他手腕上深棕色的表带,和感受到胳膊擦过他衣服布料时冰凉的触感。
他交握着双手,放在桌子上。
看到孟安仪即便很小心地吃也不可避免地不慎洒出了汤汁之后,递了包刚和水一起买的纸给她。
孟安仪说谢谢。
郁楼再次没有把纸包收回去。
和上次在食堂,赵锡锐撞掉了她的勺子时一样。
估计是他们都觉得这氛围很奇怪,所以一直没有对话。
他们现在还处于“交浅”的范围,并不具有什么独特的共同话题,但这情景又不属于“交浅”的人会共处的情景,一时没有人适应。
过了会儿,郁楼问:“你自己回家吗?”
孟安仪说:“嗯。”
“你也是吗?”
“嗯。”
“那我们去等车吧。”
“……”孟安仪反应了一下,“好。”
她这才明白过来,刚才郁楼不会是觉得她很冷,才进便利店来坐一会儿吧。
孟安仪走出门去,拿起放在雨伞筐里的伞,刚撑开,就被郁楼接了过去。
她愣了下,看见他平静说:“你走前面一点吧,我手会撞着你。”
啊,不是,你也太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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