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病弱炮灰为何深陷修罗场 昼茵

7. 第 7 章

小说:

病弱炮灰为何深陷修罗场

作者:

昼茵

分类:

现代言情

手机铃声响起来。

季森终于不再看他,啧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迟瑜低头去整理自己的穿着,他身上还穿着季森的睡袍。

浴袍的尺寸完全不合适,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跟季森拉扯了几个回合,动作幅度大了些,领口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一/大片,回想起来应该是刚才在床上翻滚时不慎扯开的,迟瑜赶紧将领口拉好。

他倒不是怕被季森看,只是贺骄很讨厌他身上有外人的痕迹,无论是气味、衣物或者情绪。

季森的性格迟瑜还没摸清楚,也不敢在最后的关头惹恼他,于是就放弃了悄悄下床去衣帽间重新找一身衣服的打算。

【你怎么了,宝宝,很紧张吗?】

“这么久了都没过来,季森会不会在贺骄面前乱说话。”

迟瑜在心里数着秒,整个人看起来也越来越紧绷。

【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季森身上就好了,宝宝,你对贺骄,没动真感情吧?】

系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

迟瑜神色迷茫了一瞬,很快又利落地摇摇头:“我和他的事,你不懂。”

“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要让迟瑜描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倒是系统对贺骄和季森,好像没由来地天然有种反感情绪,迟瑜对这一点还有些没搞懂。

系统还想再详细追问一番,却听见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进入房间里来。

皮鞋在地上一声一声踩出闷响,听得迟瑜心脏跟着一颤一颤,他抬头看过去,一贯温润优雅的贺骄身上还穿着酒会的礼服,平日里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这会儿看起来也有些微凌乱。

他毫无客人的自知,径直走在季森前面,面色依旧沉静,鼻梁上架着银边眼镜,镜片反射出冷凝的光,整个人看起来沉稳又高智。

因为逆着光的缘故,迟瑜看不清他的镜片后的眼睛,但长时间的相处依然能让他从细微的面部表情中感觉到贺骄心情不太好。

也是,他又惹麻烦了,贺骄怎么高兴得起来。

季森抱着手臂倚在他身后的墙上,像是在期待接下来的一出好戏。

但贺骄走到迟瑜面前,像是完全没发现迟瑜身上有哪里不对,只是一种稀松平常的姿态朝他伸出手。

“小鱼。过来。”

迟瑜脑袋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已经自动做出了反应,他从床上爬起来,攀着贺骄的手臂一路往上,双手搂住贺骄的脖子,以一种十足柔顺的姿态依附在贺骄上,就如同外界传闻的一样,像一株仰赖着从贺骄身上汲取养料的菟丝花。

而贺骄在他攀附上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曲起手臂将迟瑜稳稳托在臂弯里。

这个动作在两人之间做了不知道多少回,于迟瑜而言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肌肉记忆。

他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和贺骄的关系很是奇怪。

至于哪里奇怪,迟瑜也说不清楚,反正日子就这样糊涂地过。

直到系统突然出现,告诉迟瑜,他是注定被所有人厌弃的小炮灰,这个所有人,自然也包括贺骄。

迟瑜一张脸埋在贺骄胸前,听见贺骄简短地同季森道别,礼仪滴水不漏,但季森只是哼笑一声,听起来不带丝毫友善之意,但贺骄也毫不在意,他很少将精力放在与自己没有利害关系的人或事身上,迟瑜算是唯一的例外。

他将迟瑜稳稳抱在怀里,步履从容地往外走。

几步之后,另一道脚步声紧随其后,是季森。

迟瑜一颗心也像是被丝线系着,随着两道交错的脚步声一坠一坠,下楼梯时,他悄悄侧过脸去看了一眼,季森脸色很阴沉得吓人,瞧见他的视线,还恶意地扬起唇角,勾起一个恶劣威胁的弧度。

迟瑜在贺骄怀里打了个颤,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招惹到了一个很不好惹的角色。

这别墅大而空,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几乎没有任何额外的装饰,没有家的感觉,甚至给人一种主人随时可能会搬走的感觉。

迟瑜想起来偶然听到的,季森是和他舅舅一起从京市搬到本市来的。

迟瑜失神地想,怪不得季森和他们这些人玩不到一起去,大概这只是季森和他舅舅在天南市的临时住所,也许毕业后他就会回到京市,因此也就懒得做这些毫无必要的社交。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系统说他的任务时限还剩半年,也不知道到时候,他会以怎样一种方式“凄凉惨死”下线。

迟瑜回过神来,视线恰好和季森的撞在一起,季森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见迟瑜终于分出精力看过来,他唇角勾起一点细微的弧度,嘴唇无声地张合了几下,迟瑜轻易读懂了他的意思:“我们俩的事,没完。”

迟瑜眼皮一抖:“他这是在威胁我吗?”

【嗯,宝宝你要小心,这人也不好糊弄。】

贺骄低下头来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迟瑜立即敛下眼睫,将脸重新埋进他胸前。

【我去,宝宝,你怎么被他调教成这样了?】

迟瑜没回应,只是心里仍有些不安,季森和贺骄在他面前都没有透露出来什么信息,也不知道两人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共识,季森到底有没有乱说话……

司机在外面等着,提前打开了车门,贺骄将迟瑜抱在怀里,坐进了后排,迟瑜依旧环着贺骄的脖子,就蜷着躺在他腿上。

透过车窗,迟瑜看见季森站在门口渐行渐远,庭院灯照在他身上,拖出长长的影子,迟瑜竟无端看出几分落寞的意味来。

“看来这几个小时你们相处得很不错。”

贺骄声线带了些倦意,淡淡地从头顶传来。

迟瑜立即收回视线,仰起头看过去,却被贺骄鼻梁上架着的镜片反射出来的冷光晃了一下,一瞬间便清醒了,他扬起一个笑容:“怎么会,我只想回家。”

贺骄意味深长轻声缓语:“小鱼,你要回哪个家?”

迟瑜瞳孔骤然收缩,原本就苍白的脸庞瞬间褪去了仅剩的颜色,一串碎片似的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伴着鲜血和空远的哭音,他呼吸顷刻变得急促起来,指甲在贺骄脖子上抓出来几条红痕。

“别怕。”贺骄轻柔地拍打迟瑜的脊背,低下头来,将自己的侧脸与迟瑜的挨在一起,“小鱼,别怕,我一直都在,我们永远在一起。”

迟瑜却抖得更厉害,后背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回家了。”

贺骄的声音将他从噩梦中拉出来,迟瑜紧紧搂住贺骄的脖子,像抓住之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喃喃道:“回我们的家,我要和你待在一起。”

“小鱼,乖乖听话,不要乱跑。”贺骄将迟瑜搂在怀里,安抚地顺着他的脊骨一遍一遍抚摸着,“季森不是什么好人,他在京市犯了事,才被家里扔到这边来的。”

“不要离他太近,他会欺负你,会其他所有人还要过分得多。”

“待在我身边,我才能保护好你。”

迟瑜眼神有些空,贺骄的脸倒映在他瞳孔中,仿佛带着能掌控一切让人信服的魔力,迟瑜听着他心跳的声音,竟觉得很安心,于是又重新将脸埋进他怀里去。

“睡吧,睡醒了,就又是新的一天了。”贺骄轻轻捏着迟瑜的后颈,时不时捋捋他头发。

迟瑜的确已经很累了,在贺骄怀里动了动,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很快便睡着了。

系统急得在他脑袋里大喊:

【宝宝,你别被他PUA了,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吵……”

迟瑜皱着眉,换了个姿势又继续睡去。

什么时候回到贺家的迟瑜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迷迷糊糊的,他只感觉到有一双手脱去了他身上的浴袍,灯光的亮度刺得他眼睛有些不舒服,他懵懵地睁开眼,手上摸到一片毛茸茸的触感。

迟瑜身体动了动,发觉自己赤身/裸/体躺在雪白的地毯上,水晶灯投射下有些刺眼的光芒,好一会儿,他才适应了这个亮度。

贺骄也换了一身家居服,赤着脚站在迟瑜身边,目光落在他身上,迟瑜一瞬间就清醒了。

贺骄有洁癖,那件属于季森的睡袍和今晚接他时穿的衣服估计已经躺进垃圾箱里了,即使早有这个认知,迟瑜还是羞耻地并拢了腿将自己蜷成一团。

贺骄蹲下来,握住迟瑜的脚踝,不容置疑地将他一双腿拉开:“小鱼,放松一点,我得检查看看,你有没有被欺负。”

这是一个充满审视意味的姿势,迟瑜内心里感到不适,但贺骄想做的事,他向来是无法抗拒的,迟瑜又有点想哭了,于是抬起手臂遮住眼睛,轻声说:“灯好刺眼。”

贺骄置若罔闻。

温热的手指在他下唇上揉了揉:“嘴唇好像有点肿,脖子也被人咬了。”

迟瑜顿了一下,他只记得自己在那条小巷子里咬了季森的嘴唇,或许就是当时磕肿了,至于脖子,都怪季森那条疯狗。

贺骄的眼神看得迟瑜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他甚至有种错觉,贺骄想要在那咬痕上撕咬掉一块血肉来。

迟瑜硬着头皮撒谎,牙根都有些打颤:“我……我不知道,我当时晕过去了,什么也不记得。”

但好在贺骄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只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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