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觅半夜躺在床上寝食难安。两层窗户她只关了一层。海水的声音没完没了。
她一下子爬起来，手机搜索巴叶提雅。首位就是巴叶提雅骗局。
“巴叶提雅预言”
“巴叶提雅到底是不是骗子？”
“瑜伽大师巴叶提雅来华宣传瑜伽运动”
“瑜伽馆惊现假大师，骗取高额开班费跑路。”
“多地惊现巴叶提雅，当事人称只是艺名。专家：无法起诉。”
……
叶随觅往下滑，看到发布日期就在这三个月内。下面还好些评论。
难道这个人她也是骗子？她给我下了一些网上流传的“听话水”？
叶随觅有点焦躁。
系统没回话。
本身脑海对话也不需要说话，房间里面寂静无比，只剩下海浪的沙沙声。
叶随觅在黑暗里，脸被手机的光照亮，收敛了表情。
她说：“你告诉我巴叶提雅到底怎么回事？”她没那么傻。
“你很敏锐。她应该是追寻我的存在过来的。”系统叹息。
“什么？”叶随觅傻眼了。
“她确实是巴叶提雅本人。”
叶随觅：“……难怪你在她出现之后就完全不说话了。”
“世界上有很多人都能感应到我的存在。巴叶提雅灵性很强，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回答她问题的存在，或者说她信仰的所谓神。她提前预言了我的位置，在那里等我。”
“你会不由自主听她的话也是因为她具有强大的精神力，类似于她希望你跟过去，而你受了她的影响。但这不是心灵控制。也并非恶意。”
“做个比喻，你用卡通气球吸引小孩，以至于他们忘记了看路。有很多神职人员都会这个小把戏。如果接受不了的话，也可以解释为心理学。”
“我不想跟巴叶提雅有什么关系，因为我不想要答应她的请求，也不是她想象的神。还记得我告诉你有几任发疯的宿主吗？所以我除了你不打算接触别人。”
“就这么简单吗？我以为会有什么阴谋。比如把我杀了，把你抢走。”叶随觅心有余悸。
“那不可能，我是因为你的脑电波和我比较契合才和你绑定。如果别人要伤害你，我会先选择把对方击倒。”系统说。
“你有不能杀人的规定吗？”叶随觅问。
“没有。我只是不愿意这样做，其实是可以杀的。”系统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我很自由。”
“为什么你先选择了找些借口瞒我？”叶随觅刷新了一下，发现自己刚刚刷的那几条新闻也没了。她不得不怀疑是系统故意选上来的，想要误导她。
“离谱的做法背后有离谱的原因。”系统说，“有人在接触到我们之后，发展了一个自己的团体，然后招揽了许多教徒。造成了许多破坏……破坏力简直翻倍地增加。”
“你们不能解绑吗？”
“可以，但是，那时候我们在团体的包围下，认为他们的决定是对的。认为我们正在帮助他们。认为他们所做的一切没有违背我们原则。”
叶随觅电光火石之间想到，难道这就是所谓宿主对系统的影响，如果宿主认为这件事是对的，系统也会逐渐认为这件事是对的。
“你们的原则是？”
“推动人类的进步与发展，帮助人类实现自己的想法。”系统说。
“发展非法团体也算？”叶随觅疑惑。
“我们并不能判断什么对人类有利。只有人类才能判断什么对人类有利。我们只能从大体上判断，理论上来说，造成大规模的伤害当然是有错的。”系统说，“但其实我们很容易受影响，只要说法是对的……#%&#。”
“不用紧张，这是我设置的关键词屏蔽。”
“好吧。”叶随觅说，“你以后可以对我说要省略解释，但不能骗我。”
“巴叶提雅不会再来了吧。”叶随觅接着问。
“不好说。”系统如实回答，“她没等到我的话，可能会选择等一段时间。预言没有那么精准。”
叶随觅：“……我没招了凉拌吧。”
“也没有那么坏。因为即使她盯上了你，她也找不到你，这是法治社会。前台的卡是我提供的，也没有你电话。”系统说，“但我不保证她会不会查你的车牌号。”
“我还以为有心灵感应或者直接后台查我……”叶随觅说。
“这是遵纪守法的社会，她是外国人，甚至靠教别人瑜伽赚钱，也不是黑客。”系统提醒，“你别把她想太神通广大了。只要你不走到她面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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