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淮书始终觉得不对劲,面前的小孩总是对着他怀有莫名的敌意。
他的招数几乎和陆陟一模一样,但刚刚的一次攻击却让潘淮书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一面。
虽然只出现了一次,但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潘淮书暗自想着,面前的小孩果然不同寻常。
长枪与剑光影交错,两人缠斗在一起,一时分不清谁正处于上风。
看着沈随之的身影,陆陟才发现他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自己羽翼下的小少年,他早已生出自己的羽翼,可以去九天翱翔。
沈随之招招利落,就是冲着潘淮书的命去的。他的眼神之中透露着不属于他这年龄该有的狠厉,像是早就习惯这样的生活。
看着这样的眼神潘淮书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面前的小子也欺瞒了自家的师兄。
面前的沈随之随时都能要了潘淮书的性命,但潘淮书却在这时候开口:“小孩,你说你的师兄要是发现你也骗了他,以他的性子,还能和你和好如初吗?”
只见沈随之的眼神中出现一阵颤动,但很快恢复如初。直视着潘淮书道:“是吗,那你就说出来,看看他到底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手中的剑挥舞得越来越快,竟让潘淮书都冒出了冷汗。一旁的陆陟也冲了上来,本拦着陆陟的翼风却倒在地上,看着冲上来的陆陟,潘淮书不得不以一敌二。
正当长枪有些不堪重负时,潘淮书发话了。“陆兄,你带着他们当然可以一举拿下福州城,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百姓怎么办,这可就真成了叛军。”
潘淮书总是能一下发现他的痛处,并在此狠狠一刺。陆陟停下手,看着他。“现在我所带领的一千精兵的确不算什么,杀了我也是易如反掌。但将来呢,来的可就不是这区区千人。陆陟,到了那时候,你还有什么法子能保住他们?”潘淮书气喘吁吁的说。
陆陟一把拉住正要上去进攻的沈随之,“师兄,你干什么!让我先杀了他。”
“别冲动!”陆陟看着沈随之,对着潘淮书有道:“此事已成定局,难不成你还有别的方法,能够瞒过上面的眼睛。”
潘淮书看着终于停下来的陆陟,缓着气道:“大势已成,想要彻底扭转不大可能,不过保住大部分百姓我还是做得到的。先止战,我们再好好谈谈。”
“谈?你开什么玩笑?”陆陟又举起剑对着潘淮书。“我凭什么再相信你!”
潘淮书也从容的看着陆陟,“那你还有其他的法子吗?若是有,你也不会停下来。”
“你!”陆陟被气的语塞。
潘淮书看着他,缓缓露出一个微笑道:“收兵!”
林将军转头看着他,脸上的血迹还在流淌,对着潘淮书道:“你他娘的!开什么玩笑!”
只见潘淮书对着林将军道:“若有违令者,斩首示众!”说着他又回头看着陆陟,“该你了,陆兄。”
陆陟看着他,也伸手拦住还要往前冲的。
众人震惊的看着陆陟,“头儿,你疯了!我们损失了这么多兄弟,就这样放过他们?!”
但陆陟却没有理会,对着潘淮书道:“兑现你的诺言,否则就算是叛军,我们也当定了。第一个把你的尸首挂在城墙上。”
潘淮书看着陆陟,就丢下了手中的长枪。枪落在地发出金属般的嘶鸣,潘淮书也只是把手高举过头顶说了声:“悉听尊便。”
陆陟转头对着沈随之说:“随之,听话。把他们都带回去。”
“师兄!”
“听话!”陆陟扶着沈随之的肩道,“他们不能变成叛军,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
沈随之似是心有不甘,恶狠狠的盯着潘淮书。“那我要把他的枪带回去!”说着又看向陆陟,“师兄,千万保重。”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潘淮书还是笑着看向陆陟,“看来又得跟陆兄待在一起,若是不嫌弃,我让下人们收拾出一间客房。”
陆陟抬手制止,“我看这倒是不必了,一天不看潘兄,我心里头就痒,非得盯着你!才好入睡。”
潘淮书耸肩道:“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委屈陆兄跟我挤在一起了。”
﹍﹍
浴室内,陆陟与潘淮书的池子只隔着一道屏风。
热气升腾,氤氲的水汽宛如薄纱包裹着室内的每一寸空间。陆陟的皮肤都被蒸得粉红,池子里的热水包裹着陆陟的双手,让他的手好不容易缓了过来。
“说真的。”潘淮书突然出声,“如果我们的身份不是对立的话,我还是挺愿意跟你交朋友的,像你这样的人现在可不多见。”
陆陟皱着眉小声道:“什么毛病。”
谁知潘淮书却听了去,“的确有毛病,不然怎么遇得到你。”
陆陟不再多言,草草洗过身子就起身。
潘淮书听着一旁的水声,哪知一抬头就看到陆陟绕过屏风,直直的盯着他。
“陆兄这是怎么了,怀疑我要逃跑。”潘淮书看着陆陟慢慢向他的池子走来,再缓缓坐下。
陆陟的脚探入潘淮书的池子,“我也没打算干什么,别多想,你洗你的,我就过来看看。”
说话间,陆陟的脚在水底不断晃着,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水花。
潘淮书看着陆陟的脚像游鱼一般在水底摇晃,这不禁使潘淮书暗自咽了咽口水。看着陆陟的脸上也蒙上一层淡粉色,潘淮书突然萌生了一个坏心思。
他迅速朝陆陟扑过去,在陆陟还没来得及收脚时,一把将他拉下水。
为此,陆陟还平白呛了几口水。
待陆陟浮出水面,就一拳朝潘淮书挥过去。“你是不是有毛病!”
潘淮书一把握住他的手,笑着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陆兄,我只是怕陆兄待在岸上太无聊,不如下来,再洗一遍。”
陆陟显然不会听他狡辩,两人就在水中扭打。
水声哗哗,在水中两人都行动不便,很快就筋疲力尽。
陆陟先放开手,“洗你的去吧。”说着就一把将潘淮书踹开。
陆陟率先上岸,勾起潘淮书的衣服就往屏风后面走。
“陆兄,你传了我的衣服,那我穿什么?”潘淮书笑着问。
“穿鬼去吧你!”陆陟气冲冲的就走。
拉开门的那一刻,翼风突然低着头往后退。
陆陟看也没看他,径直朝着潘淮书住处走。
宽大的袍子显然不合身,一路上的婢女见了他也只能低着头后退。一路畅通无阻的陆陟很快扑在潘淮书的床上,一靠近就闻到潘淮书身上的味道。
这让他想起潘淮书遗留在他那的衣服,一想到这就让陆陟心烦意乱。他在床上胡乱的滚着,可越是这样,身上沾染的味道就越重。
潘淮书一进来就看到不断翻滚的陆陟,“陆兄这是怎么了,就这么喜欢潘某的床?”
听着这话陆陟坐起身看着潘淮书,“是啊,从小家里穷,没睡过这么好的床,怎么潘公子不乐意?”
“没有,只是觉得陆兄这样很像小孩子。”潘淮书带着笑意的说到。
正当潘淮书还想走近一步时,陆陟制止了他。“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
潘淮书就知道他会问这个,“你怎么不先问我,为什么要暗递折子。”
陆陟翻了个白眼,“像你这种人,不讲诚信不是很正常吗?别废话,我没有耐心听你狡辩。”
“我说过,我能保住他们性命,这一点我自然不会改。”潘淮书坐在了一旁的小榻上,“陛下派我平定福州匪患,那让他们消失不就是了。”
陆陟突然急声道:“你什么意思!”
“别误会。”潘淮书见他这样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把陛下的注意力牵扯到地方贪污上来,至于匪患,就是妖言惑众,那不过就是一帮百姓,只知道种地,不知道反抗,怎么会成匪患呢?”
陆陟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要将这些贪污的全部揭发?”
“我记得,这些人里好像还有相府的,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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