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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白晓生登场

小说:

少年楚昭

作者:

家陈7

分类:

穿越架空

高墙之上,青灰色砖缝嵌着几粒戈壁特有的沙砾,被火把红光映得发亮。青衣人掌中吴钩剑斜斜垂下,寒光顺剑脊流淌,在青砖上投下一道狭长冷影。他嘴角噙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眼神扫过墙下两人时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轻蔑,仿佛已然胜券在握。

墙下,萧逸与叶知秋背靠背而立。青玄剑剑身泛着温润玉色,残月剑凝着一层霜白,两柄剑微微低吟,细碎嗡鸣在夜风中交织,隐而不发的剑气如蛰伏猛兽,将两人周身护得密不透风。

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踏碎夜的寂静,沉重马蹄声混着粗哑呼喝声已近在咫尺,数十支火把光亮攒在一起,将巷口映得通红,连空气都被烤得燥热,裹挟着戈壁滩特有的沙尘气息扑面而来。

“啧,前狼后虎,这待遇倒是不错。”萧逸懒洋洋叹了口气,指尖漫不经心地捻了捻青衫衣角,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扫过墙头三人,尤其在那持吴钩剑的青衣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这位兄台,吴钩剑法‘断水流’的路数,讲究顺势而为水破千钧,不好好在江南水寨伴着烟雨称霸,跑到这戈壁滩扮门神,就不嫌风沙磨了剑刃,也糙了你的面皮?”

青衣人瞳孔骤然收缩,握剑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出青白。他这手吴钩剑师承江南断水寨,当年寨主“分水犀”刘猛死后,断水寨树倒猢狲散,他隐姓埋名多年,剑法从未在江湖上轻易显露,怎么会被一个毛头小子一眼看破?这青衫小子年纪轻轻,眼神里的笃定却不似作伪,他究竟是什么来路?难道是仇家派来的人?

心神微震的刹那,萧逸动了。

他脚下未动,腰身却猛地一拧,右腿如铁鞭般横扫而出,重重踹在身旁那具半人高的废弃石锁上。石锁本就被风沙侵蚀得松动,受此重击顿时发出“咔嚓”脆响,带着呼啸破空声砸向巷口冲来的黑衣人。为首几名黑衣人猝不及防,被石锁撞得人仰马翻,后面的人收势不及纷纷撞在一起,瞬间乱作一团。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萧逸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扣住叶知秋手腕,掌心传来的力道沉稳可靠,低喝声短促有力:“上墙!”

话音未落,他身形如蓄势鹞子冲天而起,衣袂翻飞间,竟拉着叶知秋直接迎着墙头青衣人冲去。青玄剑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玄奥弧线,剑光如水银泻地,并非直刺要害,而是带着一股刁钻巧劲,直指青衣人左侧那名持刀汉子的手腕神门穴!这一下变起仓促,角度拿捏得妙到毫巅,恰好卡在对方换气间隙,让人避无可避!

持刀汉子万没料到对方身陷重围不仅不慌,反而敢主动进攻,脸色骤变间仓促挥刀格挡。然而萧逸剑招快如闪电,他只觉手腕一阵麻痒,那股力道顺着刀刃传来,震得虎口发麻,单刀险些脱手飞出,踉跄着后退半步。

青衣人见状怒喝一声,声音里满是杀意,吴钩剑寒光暴涨,两道剑影交叉如剪,直取萧逸脖颈要害。但萧逸这一跃看似拼命,实则留了七分余地,脚尖在墙面轻轻一点,青砖应声碎裂,身形借着这股反作用力诡异地一折,如风中柳絮般飘忽不定,竟借着对方剑势冲力,拉着叶知秋从青衣人与持刀汉子之间的狭小空隙里硬生生挤过,稳稳落在墙头之上。

“想走?”墙头另一侧,那名使判官笔的瘦高个阴笑一声,笑声里满是阴鸷。他身形一晃,双笔如两道寒电射出,分点萧逸后心“灵台穴”与叶知秋肋下“章门穴”,招招狠辣不留情面。

叶知秋早已蓄势待发,感受到身后劲风,残月剑骤然出鞘,化作一片清冷光幕,正是她的成名绝技“月影屏障”。只听“叮当”两声脆响,金铁交鸣之声刺耳,判官笔被光幕尽数挡开,反弹的剑气带着凌厉寒意反卷而去,逼得那瘦高个不得不后退半步,神色愈发阴沉。

此时青衣人已然转身,吴钩剑带着凄厉啸音再次袭到,剑风猎猎刮得人面皮生疼。下方黑衣人也纷纷反应过来,一个个纵身跃起,手中刀光剑影交织成网,朝着墙头两人笼罩而下,一时间杀机四伏,两人陷入上下夹击的绝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逸突然对叶知秋低声道:“闭气!”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同时,他空着的左手从怀中迅速摸出一个油纸小纸包,指尖微微一搓,纸包碎裂,一团灰黑色粉末瞬间飞扬而出——正是之前从“白影”身上搜出的腥臭毒粉。只不过他撒出的时机与方位极其刁钻,恰好迎向跃起的黑衣人和转身扑来的青衣人面门,毒粉借着夜风弥漫开来,一股刺鼻腥臭瞬间充斥整个巷道。

“卑鄙!”青衣人怒骂一声,眼中满是忌惮,急忙屏息凝神,同时挥袖拂散身前毒粉,动作不免一滞。

下方黑衣人更是猝不及防,不少人吸入少许毒粉,顿时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鼻涕齐流,攻势瞬间大乱,原本密集的刀网出现破绽。

电光火石间的混乱里,萧逸手腕一抖,三枚铜钱从袖中飞出,带着尖锐尖啸射向青衣人上中下三路。这三枚铜钱虽不致命,却封死了对方所有进攻路线,逼得他不得不回剑自保。

趁着这短暂空隙,萧逸拉着叶知秋,身形如柳絮般随风飘起,从墙头另一侧轻盈跃下,落入书院后方更深的荒废园林中。两人身法迅捷如电,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错落假山与枯树林的阴影里,只留下几片被风吹落的枯叶缓缓飘落。

“追!他们跑不远!”青衣人挥剑化解了铜钱,气得脸色铁青,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带着手下纵身跃下墙头紧追不舍。黑衣人也纷纷绕过正门,从两侧包抄而来,脚步声在寂静的园林里此起彼伏,却始终找不到两人踪迹。

然而萧逸与叶知秋的身法何其精妙,加之他们先前潜入书院时,早已将这里的地形勘察得一清二楚,对每一处假山洞穴、每一条小径都了如指掌,这一点远非这些外来追兵可比。

他们借助地形巧妙掩护,时而钻入幽深假山洞穴避开追兵视线,时而掠过枯藤老树,身形在枝桠间穿梭如两道鬼魅影子。没用多久,便将追兵甩开一段距离,绕到了书院靠近另一侧街巷的围墙边。

“从这里出去。”萧逸探头观察了下墙外动静,确认街巷里并无埋伏后,对叶知秋点了点头。

两人再次翻墙而出,轻盈落入一条僻静后巷。巷子里堆满杂物,月光透过两侧高墙缝隙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影子。两人不敢有片刻停留,借着夜色与街巷掩护一路疾行,七拐八绕地绕了几个大圈,又特意折返两次,确认身后没有尾巴后,才悄然回到“驼铃”客栈。

客栈小院里,残碑依旧如一尊磐石般静立在苏言房门外,石质身躯在月光下泛着冷硬光泽,仿佛亘古不变。苏小荷正站在院门口焦急张望,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眉头紧锁,看到两人身影出现在巷口时,脸上的焦急瞬间化为欣喜,连忙迎了上来。

“萧大哥,叶姐姐,你们没事吧?书院里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去了这么久?”苏小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是担心坏了。

萧逸摆摆手,径直走到桌边,自顾自倒了杯凉茶喝下,冰凉茶水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一身燥热与疲惫,才懒洋洋道:“没事,不过是碰上几只装神弄鬼的老鼠,还有一群仗势欺人的恶犬,陪他们打了一架,权当活动活动筋骨。”

叶知秋走到苏小荷身边,简单将书院内的经历说了一遍,从如何识破藏书楼机关、制服装神弄鬼的“白影”,到随后遭遇埋伏,以及那位使用吴钩剑的神秘青衣高手拦截的经过,都一一娓娓道来,语气平静却难掩其中惊险。

“吴钩剑法……断水流……”残碑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两块石头在摩擦,“江南‘断水寨’寨主‘分水犀’刘猛的独门武功。刘猛三年前被仇家所杀,断水寨树倒猢狲散,早已烟消云散,他的吴钩剑法怎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成了别人的爪牙,为虎作伥?”

“看来这幕后之人的手伸得够长。”萧逸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发出清脆声响,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而且对方反应极快,我们刚制服那三个装神弄鬼的,埋伏的人就立刻杀到了,显然一直在暗中监视书院动静。这绝不仅仅是吓唬书生那么简单,背后肯定藏着更大的图谋。”

就在这时,客栈外隐约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咚——咚——”,沉稳的梆子声在夜色中传开,还夹杂着人群隐约的议论声,似乎比清晨更加喧闹,隐约能听到“鬼”“书院”“吓人”之类的字眼。

苏小荷侧耳仔细听了听,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说道:“外面好像又出事了,好像还是在说书院闹鬼的事情,而且听他们的语气,似乎比之前更凶了!”

萧逸与叶知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凝重。他们刚端了对方的“鬼巢”,破坏了对方的计划,对方却立刻搞出更大的动静,这究竟是赤裸裸的挑衅,还是想借此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落霞城关于“窍终书院”的流言果然愈演愈烈,几乎传遍了大街小巷。茶馆酒肆里,说书先生的惊堂木一拍,便开始讲起书院闹鬼的奇闻;街头巷尾,无论是挑担的小贩,还是闲逛的路人,都在议论纷纷,神色间满是恐慌。

“听说了吗?昨晚书院里的鬼发怒了!哭声比之前大了好几倍,还到处飘着绿油油的鬼火!好几个住在附近的更夫都亲眼看见了,吓得腿都软了!”一个穿着短打的汉子唾沫横飞地说道,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可不是嘛!我听我隔壁的王婶说,那鬼影比以前更清晰了,是个穿前朝官服的女鬼,头发披散着,舌头伸得老长,看着就吓人!”一个妇人捂着嘴,脸上满是惊惧之色。

“官府又派人去查了,可还是啥也没查出来!现在书院已经彻底封了,里面的学子都吓得连夜搬了出来,有的甚至收拾行李准备回老家了!”一个老者捋着胡须,摇头叹气。

“完了完了,这下秋闱可怎么办?我们落霞城好不容易出了几个有希望的学子,这一闹,怕是都无心备考了,咱们落霞城的文脉怕是要断了……”有人忧心忡忡地说道,语气里满是无奈。

“我看呐,就是前朝那些被砍头的冤魂不散!在这书院里作祟呢!作孽啊……”还有人迷信地说道,引得一片附和之声。

议论声中满是恐慌与无奈,萧逸和叶知秋换了一身普通布衣,脸上略作易容,混入人群中打探消息。听到这些愈演愈烈的流言,两人的心情愈发沉重。对方的手段不仅狠辣,而且极其高效,显然是早有预谋,而且似乎完全不在乎将事情闹大,这背后的图谋定然不小。

“不能再等了。”回到客栈,萧逸沉声道,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慵懒,多了几分凝重,“对方步步紧逼,我们若是再被动等待,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必须尽快弄清他们的目的。今晚再去一趟书院,这次我们不直接闯,而是去查那些被吓跑的学子,或者在书院附近找找看有没有其他遗漏的线索。”

残碑缓缓点头,石质的头颅转动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对方有备而来,身边的高手不少,此次行动需更加小心,切不可大意。”他目光转向叶知秋,语气带着几分关切,“叶姑娘的毒伤尚未痊愈,不宜再动干戈,不如留在客栈照看苏言公子。”

叶知秋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语气不容置喙:“前辈放心,我自有分寸。此事不仅关乎落霞城的科举大计,或许还牵扯到更大的朝廷阴谋,我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萧兄一人行动,风险也太大。”

萧逸看了她一眼,见她态度坚决,便没再反对,只是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神情,淡淡道:“随你,只是到了关键时刻,可别拖后腿就行。”

叶知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放心,不会的。”

……

是夜,子时刚过,夜色如墨,星子稀疏,整个落霞城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萧逸和叶知秋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客栈,身影如同两道黑影,融入了浓重的夜色之中。这次他们改变了策略,没有直接潜入书院,而是先来到书院附近几条街外的一家小茶馆附近。

这家茶馆因书院闹鬼的事情,生意变得十分冷清,但地处偏僻,却是消息灵通之地,往来的多是些三教九流之人。萧逸推测,那些被吓跑的学子或是书院原本的杂役,或许会在这里留下些蛛丝马迹。

茶馆早已打烊,门板紧闭,只有檐下挂着的一盏昏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光晕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影子。两人隐在对面房屋的屋脊阴影中,收敛了气息,如同两尊雕塑般仔细观察着茶馆的动静。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书生袍的年轻书生,神色仓皇地出现在巷口,手里提着一盏小小的灯笼,灯光微弱,勉强照亮了他脚下的路。他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无人后,才鬼鬼祟祟地来到茶馆后门,伸出手指,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板,停顿片刻,又敲了两下。

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正是茶馆老板。他看到书生,脸上立刻露出急切的神色,低声道:“快进来!”

书生迅速闪身进去,后门又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有古怪。”萧逸低声道,声音轻得如同蚊蚋。他和叶知秋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如同夜枭般悄无声息地滑下屋脊,脚尖点过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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