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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九章

小说:

折枝春

作者:

不与山归

分类:

现代言情

裴幼晚让款冬留在马车内,一个人进了月升堂。

“前几日楼鸿公子作了一篇《春城赋》,文采斐然,广为流传。如今都在说春闱楼公子必然上榜,光耀门楣。”

“什么《春城赋》,以楼鸿的水平写得出来?没准是找人代笔的吧。”说话之人声音很是不屑。

“你小点声,无凭无据的事,也不怕被楼家找麻烦。”

“我不过是看不惯有人沽名钓誉,弄虚作假罢了。”

“我说楼公子怎么突然变得才华出众,原来如此。”有学子嘲笑道。

“我们寒窗苦读数年,他一个滥竽充数之辈,就想凭此高中?痴人说梦。”

“唉,楼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咱们还是别议论了,心中有数就行。”

裴幼晚听到他们的交谈,楼?

她想起了一个人,不由戏谑地笑出声来。上京还能有几个楼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方才声音十分不屑的学子听到裴幼晚的轻笑声,下意识看了过去,看见她笑颜如花的模样,不争气的红了脸。

“王诩,你怎的突然脸色通红,今日这天气也不热啊。”

名叫王诩的学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裴幼晚敛起笑意,也不知她要见之人是否如约而至。

二楼。

最显眼之处摆着一块屏风,上面是天河书院讲师明喻子所出题目,来此的学子都曾尝试解答,但尚且无人的答案得到过明喻子的认同。

雅座之中,女子身着海棠花烟云裙,脸上带着面纱,但双眼灵动,举手投足间的风雅十分动人心。

“敢问可是方家小姐?”庄齐贤老早就注意到她了,他自认风流倜傥,上前温文尔雅地问。

听闻方家的小姐时常出现在月升堂,此女子又气度不凡,他才有此猜测。

“在月升堂,不问人身份是约定成俗的规矩。再说公子将我认作他人,更是失礼。”女子嗓音清丽,说出的话却带着绵软的针,扎心。

庄齐贤面子有些挂不住,心里骂她不识好歹。

“是在下思虑不周,还望小姐见谅。”他歉意地说。

“公子哪里是思虑不周,是根本就不曾思虑过。不过是想着我相貌应当不差,故有心结识罢了。”女子一针见血地说。

“说到底,只是肤浅。”

庄齐贤怒火中烧,但不好发作。

“小姐定是对在下有所误会。”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误不误会,都是公子的说辞。”女子淡笑。

“你...”庄齐贤脸色难看,心下对她更是不满。

“庄兄,你本也是想结个善缘。却不曾想惊扰了姑娘,是我们的不是。”与庄齐贤一起来的男子出来打圆场,在月升堂闹事可不是明智之举。

庄齐贤在人前丢了脸面,恶声恶气地说:“青天白日藏头露尾,你恐怕也没那么磊落吧。”

方真颜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分明是他先见色起意,小肚鸡肠的男人就是麻烦。

“呵。”

斜下传出轻慢的笑声来,裴幼晚眉眼弯弯地说:“我平生最厌恶死缠烂打的男子,何况你又是一副高傲自大的嘴脸,仿佛这天下女子都该给你好脸色似的。”

“世道对于女子本就苛刻,青天白日戴面纱又如何?也比你光明磊落许多。”

庄齐贤面色青红交错,看清裴幼晚的脸后眼神闪烁起来。

“是在下言语不妥,实乃无心之举,并非有意。”

方真颜暗暗冷笑,面上却依旧温婉可人:“公子,可是见这位姑娘比我更美,故换做讨她的欢心?”

庄齐贤面色微僵,看向方真颜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令人不齿。”裴幼晚目光清冷,转头上楼。

刚走几步,她就听见不小的动静。

裴幼晚回眸,瞥见庄齐贤突然摔下了楼,四仰八叉,很像只王八。

那女子身边有高手,自然不可能让他占到便宜。

厢房之中,祁宣目睹了全过程,周身气息有些冷。

他对面,月升堂的管事满头大汗,赔笑道:“让七皇子看到了如此不堪的场面,实在惭愧。”

祁宣声音温润地说:“江管事,月升堂是清净之地,不要让一些不相干的人扰了安宁才是。”

“小人明白。”江管事心中也在暗骂庄齐贤。

祁宣垂下眼,看向窗外。

崔广见自家殿下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说话。

屋内,裴幼晚足足喝了一壶茶,还是不见半个人影。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凝眸垂思。

片刻后,她起身离开。

今日应是见不到人了,若非离开雍州之前受人所托转交一件东西,她此刻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殿下,现下可是要回去?”崔广恭敬地问。

“暂不。”祁宣淡声说。

裴幼晚下楼的脚步顿住,殿下?

“崔广,你去城东买些点心。安福知道我出宫,若是不给她带宫外的吃食,还不知道怎么闹。”祁宣无奈地说。

裴幼晚猛地抬头,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提裙就跑。

祁宣只来得及看见一抹青色的衣裙,一闪而过。

裴幼晚仓促间根本没空多想,随意闯进一个雅间,还一面回头看。

“什么人!”

周鸿拔出腰间的刀,厉声道。

裴幼晚和沈崇四目相对,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正在包扎伤口的大夫手上的动作不稳,而沈崇脸色很黑。

裴幼晚瞥见他的上身,蓦地转过身。

非礼勿视。

她关上门,心里在想应该怎么解释才不显得牵强。

“裴幼晚,你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沈崇的声音比以往更冷十倍。

长邵已经不知道该做何感想,大人每次碰见裴小姐都是这么不同寻常。

鱼遥憋着笑。

裴幼晚咬了下唇,但她此刻不想出去。

“沈大人,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不用担心有损清白。”她义正言辞地说。

沈崇闭眼,深吸一口气才压下杀人的冲动。

“出去。”

裴幼晚抿唇,“沈大人,我们打个商量...”

“没得商量。”沈崇眼神比万年寒冰还冷。

“我再说一遍,出去。”

“否则,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

大夫战战兢兢地替沈崇处理完伤口,冷汗直冒。

这姑娘胆子也忒大了。

裴幼晚喉咙微动,硬着头皮说:“我不过是借宝地暂避一下,沈大人心胸宽广,堂堂七尺男儿,应当不会与我这般小女子计较吧?”

沈崇慢条斯理地穿好里衣,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的背影。

“裴小姐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

裴幼晚蹙起秀气的眉,她当然知道,谁曾想会看到沈崇疗伤的画面。

她心里盘算着外面的人许是走了,拉开房门就要跑路。

谁稀罕多待。

衣衫的后领突然被人扯住,裴幼晚被拉回屋内。

“裴小姐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再走吗?”

裴幼晚不爽了,用力拍开他的手,余光瞥见沈崇的手背红了一大片。

她莫名心虚起来,清了清嗓子说:“你要我给你什么交代,我又能给你什么交代。你一个男子,又没吃亏,何必这么小心眼。”

沈崇脸色愈发冷。

裴幼晚虽理亏,但格外理直气壮地说:“我都说了是无奈之举,沈大人也没少两块肉,这般揪着不放是为何?”

沈崇气笑了,他声音发沉:“裴小姐,若你爹不是裴容鹤,你早死八百回了。”

“我也知道,是以屡屡感叹我胎投的好。”裴幼晚扬眉说。

沈崇无言,见识过她的无耻后已无心追究。

裴幼晚见他似是放弃为难自己,笑了笑说:“那就多谢沈大人宽宏大量了,小女告退。”

说完她也不管沈崇是何反应,一溜烟就没影了。

沈崇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罕见的生出几分无力感。

“大人。”长邵弱弱地喊道。

“您今日与刺客交手,竟也受了伤...人,跟到长乐坊就不见了。”他说。

“宜春楼,似是在长乐坊内?”沈崇眯起眼,若有所思地问。

“没错。”长邵点头,“那日孙大人突然命您去宜春楼追查兵部侍郎被罢官后都见过谁。”还碰到了一身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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