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王家后,又跑去了杨家,李家,还有若干的老牌,新锐将领。
有些虽不莅临,但能赐的都也列了单子,赐了些体己赏赐,彰显出浩荡的王恩。
秦人慷慨尚战,这些个无一都是为大秦誓死效忠的骁勇之士。
任何攻城利器,兵法奇术,邦交利器。
都比不上这些真正冠绝天下的英雄。
如此正在灭国大战的紧要关头。
拉拢兵将。
国人才会更为踊跃参战,才能掀起一波又一波的从军热潮。
小狐狸回到宫里。
正是星似箭,月如弓的晚上。
一路上奔驰颠簸,来来往往反反复复逛遍了臣下的府邸,摆了好半荀的吉祥物。
甫一落榻,浑身狐狸骨都跟卸下了似的。
连哼哼都懒以为继,“夭寿哦,这简直比在赵山上修炼还要累。”
“什么修炼?”
蕊儿是凡人,困得更是两眼乌青。
打起精神脱了她的鞋道,“王后若是累着了还请好好歇息,外头都小丫头们守着呢,若是夜起,可劲使唤她们。”
白桃瞧了她这副被吸了精气的样子。
两只雪白的足踝蹭了蹭,放进皮子里,又将自己滚上一圈,声音轻懦极了,“晓得啦,你也去睡吧。”
“诺。”
睡到半夜,正至酣时。
小狐狸窝进暖乎乎的榻里,爪子磨了磨,做着长出大尾巴,和阿兄,政哥哥一起成神的美梦。
乍闻得惊天动地的叫喊。
如当头一棒,美梦碎成喳喳。
“唔?”她豁然坐起,狐狸眼滴溜得通圆,“谁在外头?”
“没经通传就敢私闯进来搅扰王后歇息,赵国的天塌了,也榻不到秦国,轮也轮不着你来扛,若是不好生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王后饶得过你,君上可饶不了你。”
披着外衣的蕊儿嘴里骂着,领着赵高进来了。
赵高弓背垂头,一进来就扑通跪下来,“王后,君上病了,正发着高热,也不肯喝药,奴才们实在没辙,您快去劝劝吧!”
白桃着急忙慌的,连鞋子都跑掉了。
一进门就见嬴政披着外衣,胸膛微露,背靠墙壁,手中正捧着一书卷,见到她来了,唇畔噙着淡淡的笑意。
她扑在他身侧,衣袍上大片的绣纹席卷至他身上,如胭脂晕染。伸出手来,摸着他的额头,“我听赵高说,你生病了?”
嬴政八方不动,“你觉得孤生病了?”
白桃狐疑着打量一番,摇了摇头。
她看过先王缠绵病榻的模样。
只听他现在说话中气十足,瞧着神采奕奕,倒不像是病了的样子。
“那赵高,擅作主张,回头孤打他三十大板。”他揉了揉眉头,放下竹简,右手顺着少女的脊背抚摸,一下一下,“连孤都不敢吵醒桃桃,狗胆包了天了。”
“不准你打他板子。”
白桃道,“他伺候你这么多年,细心又周到,比我还要熟稔你,又是你用惯的内侍,若是换了个人,我还偏就不放心了。”
他懒洋洋地往后一靠,神光闪烁地眼看着她。
白桃扒拉住他的劲腰,仰着桃腮杏脸仔细瞧他几圈。
凡人脆弱。
他又是个不会喊疼的憋闷性子,打小滚疼当饭吃的。
她可要好生仔细呵护着。
嬴政也低头看她,泼骨撩香的锋锐五官凑近,吻正要烙在她唇上,偏少女躲过,弓起杨柳般的腰肢,拿脸颊巴巴贴在他脖颈。
白桃似要以此方式检探他体温异常与否。
嬴政:“.”
他胸前震动几下,压抑住几声闷咳。
掰过她那只小脑瓜子,连着两只爪子也一只手擒拿住了,挑眉问道,“孤说的话,就是不信?”
白桃不看他,鸡崽子似地往他怀里躲,“唔。”
心跳正常。
他勾唇,“抬起头来。”
白桃在他胸膛上露出半张桃花面,凌乱的碎发软得服服帖帖,若是能够冒出两只狐狸耳朵,想必是平着往下耷拉的,“政哥哥,我方才什么都没想,就是想和你贴贴。”
“不如这样贴?”
嬴政摩挲着她的玉面,直接把小人兜进怀里亲吻。
亲得她泪眼汪汪,讨饶个两三句,再是骂他肆意过分。
而后他低声,眼神阴阴,“不信孤?”
她两眼转转。
一肚子坏水得找机会开溜。
没料男人坚硬的臂弯早就圈紧了去,温热的手掌覆盖住她的后腰,他低头啄吻,在脖颈处吸吮出片片吻痕,“还是不信?”
“信,信了.”
白桃见他这副样子,连忙软软求饶,“政哥哥,我真的信了。”
“晚了。”
他幽暗深湛的眸子看着自己的猎物,“毫无诚意的投降,孤不接受。”
“那那要怎样?”
“割地赔偿。”
沙哑的声线飘在她耳边,喉结滚动,充满着强势和欲感,“孤要全部。”
外头的赵高正和若干太医候着,听到里头的动静,忙退出了几十步。
月在柳梢,而后情至天明。
日光笼了进来的时候,屋子里衣服竹简都散了一地,活像是攻城伐地后不忍目睹的现场。
白桃眼睫颤颤。
觉得每一根狐狸骨头都被啃过了似的,瞧见还在闭眼的嬴政,想起自己昨夜被欺负过了极的惨样,后槽牙就痒痒得很。
屋里还藏着一股子药味。
她吸了吸鼻子,现才闻着,偏头瞧见旁边放置已冷的药汤。
回味昨晚。
他浑身汗津津炙热滚烫如火炉的,发了汗后感觉又没那么烫了,遂安心下来。
男人这时也醒了过来,冷剑出鞘的眼神乍现,而后见着是她,手掌摁住她的腰肢往自己身上送,修长的手指捏了两捏。
最简单不过的动作,带着轻慢的懒散。
这是晨起的君王。
“孤迟早要把你指甲给削了。”
他下巴沉沉地搁在她肩膀上,大手捏着她指尖摩梭。
白桃瞧见他阔背上的道道抓痕,将爪子抽出来,狐狸牙一张,带着野性的果断就要咬断指甲。
嬴政一把拽了过来,眸子一眯,“孤的,也只能孤来碰。”
透力的指骨又揉捏她的唇,下巴,曼妙的细腰。
“孤的,孤的,这里,也是孤的。”
说完,他低头又细细密密地亲她。
晨起的君王,老是带着幼稚的霸道,孩子气地傲拗。
小狐狸松了爪,都懒得搭理他。
就这样缱绻地腻歪,巴心巴肺地连了半个时辰后。餍足的君王起身为自己更衣,宽肩窄腰,黑衣大袍一套,神采奕奕。
穿得倒还是挺能唬住外人的。
白桃蜷缩在榻上。
她瀑发盛开,双瞳剪水似的望着他,“听赵高说,你这几月来回奔波,几乎不眠不休,怎生也不知道多休息会儿,真当身子铁打的不成?”
宫女们鱼贯进来了,服饰她洗漱着装。
他侧眸,理袍带的手顿住。
幽深阒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孤是不是铁打的,桃桃昨夜当真不知道?”
当着这么多凡人的面,白桃脸都臊红了。
吐露唇畔新沾的脂膏,捶着软榻,缀满明珠的凤钗颤动不止,将她的怒嗔衬得娇艳无比,“政哥哥,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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