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5月1日,霞慕尼。
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动静时,伽蓝望了望窗外浓黑的夜色,推了推身旁的拉巴斯坦。
“雷,醒醒。”
拉巴斯坦睫毛动了动,小声嘟囔了一句,似乎在说梦话,小巴蒂已经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是不是波特他们几个要走了?”
“是的,西里斯和我说应该就是今天,”伽蓝起身,看着仍然没有醒来的拉巴斯坦,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我去送送他们。”
小巴蒂望了望墙上的挂钟,此刻已经是六点多了,伽蓝替丈夫掖了掖被子,两人走下楼梯,黎明很寒冷,但由于是五月了,没有什么风,启明星在低垂的黑色夜幕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现在,山岗的绿色的草地已经被野花覆盖,在所有人心中,似乎再也找不到一个比这里更美丽的地方了。
哈利已经走到门外,他正背着拉环,准备披上隐形衣,小天狼星嘴里振振有词,在帮罗恩改变容貌,而赫敏穿着旧袍子,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玻璃药瓶,里面有一根卷曲的黑发。
“东西都带好了吗?”伽蓝关心的问。
“我都准备好了,”雷古勒斯指了指小天狼星身上的背包,“希望这次他们能回来的快一点。”
“我们不一定会回来,”哈利说,“当然,我会想念你们的。”
尽管他会想念木屋里的人,更不必说这几个月来享受到的家的舒适,但他仍然期待着逃离山岗木屋的禁锢,他已经厌倦了总要确保他和罗恩、赫敏还有小天狼星说话时不会被其他人听见,更厌倦了把他们自己关在卧室里,尤其是他想摆脱拉环。
然而,在不交出格兰芬多宝剑的情况下,怎样以及什么时候才能与那个妖精分手,哈利一直想不出答案,因为拉环很少让哈利他们几人待在一起五分钟以上。
他们一遍一遍完善了去古灵阁的计划,他感到一阵阵焦虑和痛苦的怀疑,摆脱不掉对于彻底失败的恐惧,他不停的告诉自己计划很周密,对可能遭遇的所有困难都做了充分准备,而且拉环很熟悉情况。
可是他心里仍然不踏实,有一两次听到罗恩有动静,他断定罗恩也醒着,但他们是和迪安睡在一个房间里,所以他没有说话。
“我明白,”伽蓝温和的看着哈利,“但是如果你们想回来,我永远欢迎。”
布莱克兄弟紧紧的拥抱着,这两年多的相处下来,尽管他们的脾气和理念都大不相同,但他们也不再像年少时锋芒毕露,似乎更能理解对方了。
“真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小巴蒂冷冷的声音打破了温馨,“雷尔这个家伙才是编外的凤凰社成员。”
“不是,”雷古勒斯说,“我只是被迫和凤凰社站在一起罢了,毕竟…”
“毕竟什么?”伽蓝追问道。
“不,没什么,”雷古勒斯发了会呆,直到小天狼星跟他挥手才定了定神,说道,“我做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等等,哈利,”伽蓝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身快步走到客厅里,从茶几下的盒子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紧紧的抓在手里,这才又走到哈利面前,掌心摊开,“之前我去魔法部的时候,从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门上拿到的,嗯,我想这个东西对你们来说,意义应该不同吧,如果有机会的话,能帮我把它送给唐克斯吗?听说她怀孕了?”
就着还有些昏暗的晨光,哈利眯着眼睛看清了那是什么,激动的从她的手里拿过那颗魔眼,仔细的放进口袋里,“是的,上次卢平说过,谢谢,伽蓝。”
伽蓝微笑对他们点点头,“去吧。”
雷古勒斯看起来有些失落的钻进了阁楼,连早饭都没下来吃,伽蓝只好让闪闪送了上去。
“我能感觉到他很在乎布莱克,”拉巴斯坦坐到餐桌旁,乌玛正端上来一盘炒鸡蛋,“每次我到格兰芬多长桌上陪你的时候,他一直往这边看,其实他在偷看布莱克。”
“但是每次魁地奇,西里斯只是想把他打下扫帚,”伽蓝回忆了他们在霍格沃茨的时候,笑容都是甜的,“什么时候我们能凑在一起再打一次魁地奇呢?”
小巴蒂没有作声,因为追球手波特已经死了,解说员洛夫古德也被扔进了阿兹卡班,现在活着的人甚至很难凑齐一只队伍。
更别说霍格沃茨有很多邓布利多留下来的防护魔咒,他们几乎不可能再有机会躺在那棵山毛榉树下了。
“等洛希再大一点你就可以教他打魁地奇了,我更好奇他未来是找球手还是追球手,”拉巴斯坦转移话题,“现在他每天都想待在扫帚上不下来,这点…”
“这点也像你,”小巴蒂打断了他,“伽蓝是第一次来霍格沃茨才知道魁地奇的。”
“是啊,她说她被波特拉进了格兰芬多球队,圣诞假期时我就去对角巷给她买了扫帚,”拉巴斯坦说,“光轮1700,一把很不错的扫帚,但现在已经更新迭代了,目前最好的飞天扫帚是火弩箭这个牌子。”
“那把是雷尔给她买的…”
听着两人追忆他们的似水年华,伽蓝走到摇篮前,先是哄了哄傻笑个不停的大儿子,这才最后一次喂两个孩子。
“应该可以了,”她松了口气,“已经半年多了,如果不是双胞胎体弱,我早就不喂他们了。”
小巴蒂长吁短叹,惆怅的说,“唉,这可是每天新鲜的食物,口粮没有了。”
“谁的口粮?”拉巴斯坦明知故问。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坏笑起来,伽蓝气呼呼的瞪着他们,脸都涨红了。
她打量着自己瘦削的身材,又望了望两个变得强壮的坏蛋,一时悲从中来。
“你们…我…”伽蓝气愤的指着他们,“我生了三个孩子,却没有变胖一点!”
“但是上面变大了,”小巴蒂扫视她的身材,意味不明的说,“这一切都很合适,你看起来比十六七岁时美丽很多。”
说完,他用手肘撞了撞情敌,“是不是?”
拉巴斯坦在伽蓝刚才喂孩子时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这才回神,“嗯…是的…她一直是这样,我父亲说黑魔王年轻时看起来很瘦,但是非常英俊,我在冥想盆里见过黑魔王的父亲,啊,不得不说,他们祖孙三代长得太像了。”
“不对,还有第四代,”小巴蒂喃喃的说,“艾斯没一处像我,和他母亲一模一样。”
“但是莉娅像你,”伽蓝抱起女儿,回到餐桌前坐下,“每次我看到她,都觉得好像看到了老克劳奇夫人,有机会我一定要带着她去拜访斯拉格霍恩教授。”
莉娅听了这话,高兴的挥舞手臂,嘴里嘶嘶作响。
“她在说什么?”小巴蒂疑惑的看着妻子。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很开心,”伽蓝思考了片刻说,“蛇佬腔里有很多语气词,我只能听懂一些她的话。”
“但是,”顿了顿,她又说,“她可真漂亮啊,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能生下这么漂亮的女儿,巴蒂哥哥,她像你,你从四年级开始就源源不断的受到女孩子们的热烈追求,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你母亲年轻时到底有多美,让老克劳奇费尽心思哪怕用强迫的手段也要得到她。”
“毕竟老克劳奇长相平平,看起来严肃古板,”拉巴斯坦不屑的吐槽道,“审讯的时候他非常吓人,我怀疑他眼珠子都会从眼眶里掉出来,真是难以想象巴蒂的母亲居然会喜欢他。”
“其实他不丑,”伽蓝仔细端详着小巴蒂的脸,公正的说,“巴蒂哥哥你有一点像老克劳奇,这张娃娃脸让你看起来更性感了。”
“你喜欢就行,我不太关注这些。”
小巴蒂很清楚自己的外貌有多优越,可能只有天天在自己身边晃来晃去的妻子才能免疫,毕竟那时候她的眼神一直落在他的情敌身上。
“噢,金发帅哥,性情温和,会打魁地奇,成绩优秀,法力强大,甚至还是纯血统,”伽蓝郁闷的数着小巴蒂的优点,“而且没有血统歧视,父亲也是魔法部高官,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巴蒂哥哥都是霍格沃茨那些姑娘们的梦中情人,我不明白。”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明明你知道我爱哭,心里也有别人,”她叹息着,又看了看怀中的女儿,小声嘟囔道,“算了,或许我并不需要知道答案,毕竟我们都是孩子的父母了。”
“你不相信我爱你,恐怕不仅仅是那些女生的问题吧,”小巴蒂了然,放下手中的刀叉,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其实我一直在关注你,或许一开始只是好奇,你知道我们三个都打算成为食死徒,可是我问过雷尔和拉布好多次,他们给我的回答都是你不会成为我们的同伴。”
“我一直不明白,我认为雷尔不喜欢你,但他一边跟你吵架一边保护你,那时候你被分进了格兰芬多,其实斯莱特林很多纯血家族都在嘲讽你,当然,他们不敢在拉布面前谈论莱斯特兰奇家族,可是背地里这些冷嘲热讽是少不了的,我跟雷尔经常在休息室听到他们说你的坏话,雷尔态度很激烈的反驳他们,甚至威胁他们,虽然他是次子,但在布莱克进了格兰芬多的情况下,我们都知道他才会是继承人,所以是他弹压了那些对你不利的流言。”
小巴蒂吐出了一些连拉巴斯坦都不知道的当年的信息,两人立刻放下餐具,坐直了身子,认真的听他讲述。
“虽然他在你面前总是嘴很欠,甚至故意惹你生气,但他心里非常在乎你,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一直想不通拉布为什么这么紧张分支家族的女儿,我更不能理解雷尔那么高傲的性格居然也会包容一个女生,毕竟明面上,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了,后来拉布和你在一起,我想也许是拉布喜欢你,所以他的态度得到了解释,但是我仍然搞不懂雷尔的想法,我几次三番的询问他,但他只是敷衍我,说以后就会知道了,所以我越来越好奇,越来越关注你,我一直都很谨慎,说实在的,我有点怕你会泄露我们三个的计划。”
“但是后来,”小巴蒂怅然若失的看着她,“你说你要做傲罗,我觉得很难过,因为就算你身份不明,我也认为我们四个有着共同的理念,我们会并肩而行,你当初说要把我们抓进阿兹卡班,我知道你在开玩笑,我确信你不会那么对我,无论怎样,你对我是没有恶意的,我永远相信这一点。”
“那天我们去维持火车上的秩序,我带着你上了马车,我又问你为什么要做傲罗,我心里是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或者告诉我,你在开玩笑,但是你没有,你仍然对我说,你想做傲罗,抓走所有你讨厌的人,啊,这听起来可真够童言无忌的,可是我没办法不当真,因为你一向单纯,所以我相信你的每一句话。”
“我认为我可以接受的,只要我们慢慢疏远,不给你抓我的机会,”小巴蒂的表情越来越惆怅了,但很快,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可是后来我,我意识到我喜欢你,所以我想,或许我可以远远的看着你。”
“那次你被我的前女友气到失踪了整个下午,我们三个看到你没来大礼堂吃饭,拉布询问了格兰芬多的人,你的同学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分头去找你,我是男学生会主席,在事出有因的情况下可以进到女生盥洗室,我找到了你,陪你去了密室。”
“说秘密居然不叫我!”雷古勒斯飞快的跑下楼梯,气愤的看着他,“我问了你好几次你都不告诉我!”
“是伽蓝让我保密的,不过现在应该可以说了吧?”小巴蒂望望温柔看着自己的妻子,得到她点头同意后继续讲述。
“我们去了斯莱特林的密室,那里面有一条蛇怪,”小巴蒂说,“蛇怪的寿命很长,大概可以活1000多年,如果我猜的没错,那是斯莱特林的宠物,你们应该还记得我们休息室一直流传的那个关于斯莱特林的传说吧?”
“我记得,”雷古勒斯想了想说,“这件事我得从头讲起,霍格沃茨是一千多年前创办的,具体日期不太确定,只知道创办者是当时最伟大的四个男女巫师,四个学院就是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赫尔加·赫奇帕奇,罗伊纳·拉文克劳和萨拉查·斯莱特林,他们共同建造了这座城堡,远离麻瓜们的窥视,因为在当时那个年代,麻瓜们害怕魔法,男女巫师遭到很多迫害。”
“开头几年,几个创办者一起和谐的工作,四处寻找显露出魔法苗头的年轻人,把他们带到城堡里好好培养,可是慢慢的,他们之间就有了分歧,斯莱特林和其他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斯莱特林希望霍格沃茨在招收学生时更挑剔一些,他认为魔法教育只应局限于纯魔法家庭,他不愿意接收泥巴种,并认为他们是靠不住的,后来,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因为这个问题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然后斯莱特林离开了霍格沃茨。”
“可靠的历史资料就告诉我们这些,”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但是,这些纯粹的事实却被关于密室的古怪传说掩盖了:传说斯莱特林在城堡里建了一个秘密的房间,其他创办者对此一无所知。”
“根据这个传说的说法,斯莱特林已经封闭了密室,没有人能够打开它,直到他真正的继承人来到学校,只有那个继承人能够开启密室,把里面的恐怖东西放出来,让它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原来密室真的存在,我的梅林!”拉巴斯坦咋舌不已,“我一直以为是传说。”
“是的,伽蓝带着我去了密室,你们也知道蛇怪的威力,”小巴蒂解释道,“除了致命的毒牙之外,蛇怪还有一双对视就能致人于死地的眼睛,根据传说,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打开密室后可以驱使蛇怪杀死城堡里的麻种巫师,因为蛇怪嗅觉敏锐,我猜测它甚至可以分辨血统,但是伽蓝没有这么做,她只是让蛇怪闭上眼睛,带着我观察了蛇怪的外表特征,不得不说,那条蛇怪很听话,的确是她的‘小’宠物。”
伽蓝低着头没有说话,小巴蒂一点也不意外,倒是拉巴斯坦有点纳闷,抬起了她的头,“怎么不跟我们说说呢?那条蛇怪很厉害吗?”
“我不知道,”她飞快的说,语气急迫的像湍急的河水,仿佛怕自己下一秒就来不及了似的,“因为松果在我心里才是最厉害的。”
“啊?”拉巴斯坦眨眨眼睛,不明白她怎么提起了另一条蛇,“跟松果有什么关系?”
众目睽睽之下,伽蓝手腕上的镯子动了起来,翠绿色的扁平蛇头抬起,吐着信子嘶嘶两声,突然张大了嘴巴露出毒牙。
“嘶嘶——”几声急切短促的嘶嘶声过后,小蛇仿佛是被安抚了,慢吞吞的顺着餐桌游到了地上,看样子是出门捕食去了。
“松果可以听懂我的话,”伽蓝语气幽怨的说,“她就是我的半个身体,你们俩见过的,我可不敢当着她的面夸其他的蛇。”
“后来,我们离开的时候,伽蓝让蛇怪不许随意进出霍格沃茨,”小巴蒂怀念的说,脸上带着梦幻般的幸福表情,“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她会飞,她抱着我飞行,我们回到了城堡。”
“我爱上了她,这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因为立场的问题,我踌躇着,不敢对她说什么,直到我后来我知道了她的身份,那时我非常后悔没有早点告诉她我的心意。”
“那条蛇怪现在怎么样了?”拉巴斯坦不想再听他们两人的故事,他会嫉妒的。
“死了,”小巴蒂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冷淡,“这是卢修斯干得好事,雷尔,你应该知道这个魂器吧。”
“啊?是这件事吗?”雷古勒斯诧异的说,“你指的是邓布利多手里最初那个魂器?”
“没错,”小巴蒂点头,“黑魔王惩罚了卢修斯的办事不利,把他扔进阿兹卡班,并不仅仅是为了神秘事务司一战没有得到预言球,更是因为他把魂器送进了霍格沃茨,密室被打开了,哈利·波特摧毁了魂器,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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