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忱没被吓到，很感兴趣地问：“哦，那请问你是怎么做呢？”
他看见贺准露出认真沉思的表情，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不偏不倚凝视着他，恍然间他觉得这幕似曾相识。
重叠画面里，贺准还很年轻，眉眼远不如现在深邃英俊，里面藏着化不开的深情却和此时一模一样。
楼云忱蓦然回神，再看贺准，只见到一张冰冷棺材脸。
什么年轻，什么化不开的深情，都是他臆想的。
“贺准，你知道我们曾在同个高中读书吗？”他问。
这突如其来的话家常打破两人本该偶像剧走向的发展。
贺准身形微动，离他两步远，按下电梯：“知道。那时你和现在一样，都是数一数二风云人物。”
居然没否认，还把话接下来了。
是能继续往下聊的好兆头。
楼云忱顺势往下：“是吗？我对高中时候记忆不多，和你说的能对上几点，知道自己那时候挺有名。依你这张脸来看，应该也是个有名人，我好像没太多印象，就连什么都八卦的学校论坛都没你的影子。如果不是你回应了，我都要怀疑是你为哄我玩故意这么说的。”
贺准眸光微变，失落夹杂在其他情绪里被一带而过。
“高中时候的我非常普通，没有存在感，不被人注意到很正常。”
“一个人再平凡只要存于世间，难免会留下一两缕踪迹可寻。你不太一样。”
“那恰恰说明我比你以为的平凡还要不起眼。”
楼云忱以为话说到这份上，总能挖出点有用的。贺准比他想象中还要能装傻。
既然和他就读同所高中，为什么学校记录里除了一个名字，查不到任何东西。
他相信权淼调查能力，想查的人没几个能逃干净。贺准能被深藏到连权淼都挖不出的程度，说明本人就是个秘密。
楼云忱甚至怀疑联邦领导层有人刻意不让他们查到贺准。
会是谁？
楼云忱看着走进电梯里直直看他的贺准，抬脚进去的那刻突然发难。
长腿相碰，楼云忱的手紧紧抓着贺准的手腕，逼近笑道：“那我挺想知道那么平凡的你如何摇身变成如今受人爱戴的贺元帅。”
贺准胳膊一收一推，手掌相内挣开他，再将他掉转个身扣进怀里。
两人胸背相贴，在空调凉风嗖嗖吹的电梯里出了层薄汗，温度渐渐升高。
贺准：“你要真想知道，以后我慢慢说给你听。现在，先老实待着。”
楼云忱一听就知道这是托辞。
他不舍不离：“故事刚说到有趣的地方，你就让我请听下回解析，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是你单方面觉得有趣，我没必要为你的有趣买单。”贺准回答。
楼云忱不知他还有能言善辩的一面：“你倒是会说话。贺准，你知道我好奇心这么重会带来多少麻烦吗？”
贺准在电梯门开启前一秒放开他，沉声无情道：“我会让段溪安在婚房里为你量身定做一间小黑屋。”
“我不会一个人进小黑屋。”楼云忱阴测测道，语气略带愠怒。
贺准侧过脸，神色淡薄：“放心，我陪你一起。”
楼云忱一瞬间脑海里跳出来无数关于小黑屋的马赛克级别描写，喉咙堵住了。
他知道贺准说的和他理解的不是同个意思，但就刚才贺准那样，很难不带颜色。
形影不离相处不到一天，他疲惫不堪。
比连轴转打一个星期的仗还要累。
贺准到底有没有能被拿捏的点？他轻叹了口气，从过往的事情里查不到有用的东西，那么，他只能从当下里寻找机会，亲自撬开贺准的嘴。
没人会比自己亲生经历的事情更直观。贺准一旦开口，他想知道的都能知道。
问题在于他怎么才能让贺准开口。
当楼云忱落后贺准三步远，边走边看战舰内部构造，越发相信贺准说的。
联邦有人私下将独供给军部的武器转卖给海盗，这艘战舰看起来很平常，是海盗能搞到手的那类。真到里面才能看见所用材质和安装设计有多军事化，细节所到之处，多是楼云忱还在待批准生产的密报里。
能接触到密报的要员说多不多，真查起来又不少，大动干戈查不见得就真能抓到。
楼云忱动作迅速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方时闻，附上一段说明，他现在人不在联邦，能做的就是通知方时闻。
他收起端脑转过个弯，先两步走的贺准在不远处和两个黑衣黑裤的硬汉交涉，话音很低不太能听得清说的什么。
贺准对他视若无睹，那两硬汉见到他脸露防备，眼神里有着几分好奇。
楼云忱抬手打了个招呼，往旁边被炸开门的控制室走去。
贺准重新规划好回帝国路线，眼角余光瞥见他的走向，收回视线：“守好乔伊斯，晾他几小时，别给吃喝，也别理他。”
两人低声答应了。
“优待战舰上的俘虏，哪个愿意说真话提供特别对待。知道越多，审问乔伊斯时候越好撬开他的嘴。”贺准说。
两人常年跟着他，自然没有异议。
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看起来还挺憨厚的年轻硬汉表情微转，换了个平易近人面孔：“老大，拿下夫人了吗？”
贺准：“别这么叫他。”
“为什么？”
“他是联邦少将，地位和我相当。即便和我结婚，也该享有同样的尊重。”
年轻硬汉收声，和旁边兄弟对视一眼，总觉得他家元帅这冠冕堂皇话里暗藏深意。
“去办，不得耽误回帝国。让段溪安将受袭的事上报皇帝陛下，他知道我的用意。”
贺准丢下这句话抬脚往控制室走去，楼云忱进去有一会儿，时间该够用。
将整个控制室情况都拍下来发给方时闻，楼云忱回头看了眼外面，没人过来，他打开控制中心，调出出厂配置。
看清上面的配置和出厂时间，他眉头紧锁。
这艘战舰一月出厂，里面的激活设备时间是二月十四，也就是说最好最新的战舰出厂，第一时间没有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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