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宁以为今天应该不会再有客了，毕竟以前一天都只有一个，好不容易有两个必定有一个是来找茬的。
谁想到正在她看装修方案的时候，又来了一批人。
但是看上去好像来者不善。
姜宁宁留了个心眼，悄悄戳了戳头骨。
“来三份糖醋排骨！”焦涉想着反正拿的也不是自己的钱，所以花起来亳不心疼，六十五金币一份的菜开口就要三份。
挑了个最角落的桌子坐下后，焦涉和他带来的人就在四处打量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饭店。
桌椅颜色暗沉，他点点头，不错，符合地府审美。
收账台的头骨，破旧的大门看上去都不错，唯一的就是菜单不太符合。
就该用那种泛黄的纸才最有黄泉饭馆的意思。
姜宁宁还在厨房和糖醋排骨作斗争，第一次火候时间不到，变成拔丝排骨了，第二次做成了红烧排骨。
唯一能让姜宁宁好想点的是，以后要是抽到这两道菜熟练度应该不错。
等姜宁宁三份全部做好已经过去四十分钟。
焦涉目露惊讶，他在烤肉馆工作当然平常也会吃，但每一次都需要等至少两个小时，因为烤肉馆背后有关系，所以虽然要等很久但没人敢给差评。
毕竟没有人想半夜被红衣找上门，地府红衣确实不是最厉害的，但其他厉害的人现在都不怎么管事，每天唯一的想法就是下班。
就是最近烤肉馆还有一个红衣最近出去之后好像一直没回来过，也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他忍不住夸赞：“老板，你们饭店的厨师速度不错啊！”
兼职饭店老板和厨师的姜宁宁：“确实，我平常就喊他们不要那么拼，但他们偏不听，如果简单的菜偏要半个小时就做出来。”
系统对这些暗戳戳诋毁的话可谓是敏感，本来还在沉睡，一听这话就清醒了。
【诋毁东家！扣你钱。】
姜宁宁才没空理那个糟心系统。
“你们饭店装修也很不错啊！”
“是吗？”姜宁宁不可置信，声调不自觉提高了一点。
焦涉赞赏：“如果把菜单换成纸就更好了，看起来越有年头越好。”
姜宁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可能她和这个地方的人审美实在不同吧，其他的她觉得也还行，要是别人夸了，她也能勉勉强强附和，毕竟是自己的饭店。
唯一她觉得最高级的就是菜单，结果还是他们觉得最不好的。
正好每天扣十金币的装修钱她也不用出了。
结束闲谈，焦涉拿起筷子。
面前的糖醋排骨色泽红亮油润，散发出淡淡的肉香味，和烤肉馆是完全不一样的。
尝一口下去酸甜可口，外脆里嫩，肉质鲜美。
四只鬼吃的很快，端上来不过十分钟三盘就都被吃完了。
焦涉打量了一下其他三人，挑了个看上去最老实的鬼和他一起去找姜宁宁谈合作的事。
“老板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烤肉馆公关部的部长。”
姜宁宁疑惑：“这附近有烤肉馆？”
焦涉恍然，饭店老板是人类当然看不到地府的建筑。
“是的，在十几公里外。”
姜宁宁：……
这年头都管十几公里外叫附近了吗？
“那还真挺近哈。”
焦涉点头，确实近，他们飘两分钟就到了。
姜宁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就是客套一下，没觉得真近。
“我们老板让我们来和您谈一下生意。”
姜宁宁奇怪，烤肉馆和饭店一听就是竞争关系吧？
能谈什么生意，难不成你开一天我开一天？
难道……她警觉，狐疑的看了眼焦涉：“你是想逃单？”
焦涉无语，为了接下来的谈话能顺利进行，他还是先把钱付了。
半个小时后谈话结束。
姜宁宁总结：“所以你是想让我们饭店挂上你们烤肉馆的宣传单，然后在有客人来的时候夸你们的烤肉馆比我们饭店更好吃？那你们做什么？”
焦涉纳闷，他们烤肉馆需要做什么吗？
以前谈合作也没鬼问过啊。
姜宁宁一看焦涉的样子就知道，这烤肉馆是准备让她单方面付出，所以讲话毫不留情。
“你们烤肉馆应该在市区吧，那人肯定多，我们饭店这么偏你们还能盯上，什么眼光啊？”
焦涉只听到姜宁宁在夸他们烤肉馆，他附和：“确实，我们烤肉馆在最繁华的街道，基本每条街都有我们的烤肉馆。”
姜宁宁：……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就这？
这烤肉馆能开这么大真的是个奇迹吧。
看姜宁宁的样子好像是不准备答应，焦涉苦口婆心地劝诫：“我们老板那人最是讲理了，你和我们烤肉馆合作百利而无一害。”
姜宁宁失言，百利而无一害？
她更觉得是百害而无一利。
“我不答应。”姜宁宁毫不犹豫地拒绝。
听着这烤肉馆就很霸道，反正她也出不去不用怕暗杀，别人进来想动她也有头骨和宿主保护机制在。
而且这饭馆可是她奶奶留下来的唯一一份家产，就算不能发扬光大，也不能任由饭店没落吧。
虽然也从来没起来过。
听到拒绝的话，焦涉瞬间变了脸色，他在地府几百年，谈合作少说也有两百年，上次被拒绝还是一百年前。
然后拒绝合作的老板就变得疯疯癫癫，但也不是毫无意识，看上去就是被喂了掺水的孟婆汤。
“那您好自为之。”
说完焦涉带着几只鬼走出去。
姜宁宁气急，她这是碰到了个什么品种的奇葩？！
***
焦涉很快就把消息带回去，烤肉馆老板手里的算盘换成了佛珠在拨弄。
听到这个消息他也不意外，毕竟是人类，不知道他们烤肉馆的影响力有多大。
不过他也不能小瞧了这个人，那饭店刚开业他就派了三个红衣去，可惜现在只回来一个，回来的这个对他的忠心程度也不够。
一个现在心心念念去饭店吃饭，另一个不知所踪，但他也还能感受到一点气息，应该还没死。
看来不能像以前一样，要另做打算。
远在十几公里外的姜宁宁正端详着手里的头骨，刚才头骨突然把上次来找麻烦的女装大佬吐了出来。
这女装大佬看上去很不对劲，神志不清，现在正抱着自己蹲角落哭呢。
“这是咋回事啊？”
头骨言简意赅：“员工。”
【恭喜宿主获得第一个改造过的员工，相信他已经被改造的能当好一名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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