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一拍脑门,“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羊梅得意地晃晃脑袋,“没事,反正你和祭司大人还是用的上的。”
虽说兔子的视野范围也很大,甚至可以达到“一只眼睛站岗一只眼睛放哨”的程度,但这个优点也不足以让宁西放弃人形。
毕竟只有在人形的时候,他的体型和体力才能在应付突发事件时有更多的优势,要是兔子的话,他可能连自己设下的陷阱都逃脱不掉。
白霜已经完成负责的部分,看着那俩人慢条斯理地做陷阱,忍不住催促道:“动作快点。”
“马上!”宁西连忙应道。
“族长你先去,这里交给我好了。”羊梅蹲在地上,认真地按照宁西的设计搭建陷阱。
宁西也没推辞,从地上扯过一根足够长的藤条,绕过陶罐的颈部打好结后,再将藤条连带陶罐一起绑在腰上,就像采茶那样,“好,那我过去了。”
白霜原本一手拿着陶罐一手去剥胡麻,着实有些不方便,正想想些办法的时候,就看到宁西腰上绑着陶罐朝他走来,手上还拎着一根藤条。
“给你。”宁西将藤条递给白霜。
白霜学着宁西的样子,也将陶罐系在腰上,“这样方便很多。”
这片胡麻地确实如羊梅所说,几乎占据了大半山坡,一眼望不到头,他们三个人昼夜不歇也未必能采完。
既然是宁西张罗的来采胡麻,他理应起个带头作用。
于是宁西也不再磨蹭,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已经成熟的胡麻壳因为失去水分变得很脆,轻轻一掰,就能打开,指腹顺着壳轻轻一顺,成熟的胡麻种子就落入了陶罐。
听起来很容易,操作起来也并不难,唯一的问题就是数量太多,而胡麻的种壳又太小。
所以这是一件极其需要耐心的事。
宁西以前在实验室泡惯了,这样不带脑子的机械劳动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放松。
他一手撸下好几个种壳攒在手心里,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再用另一只手快速地顺出里面的胡麻,熟而生巧,速度逐渐变快许多。
眼瞅着陶罐中的胡麻越来越多,宁西的心里也如同这渐渐被填满的陶罐一样,充满了成就感。
再抬头时竟然已经将白霜和羊梅落下了很远的距离。
三个人原本从同一处坡地出发,沿着地里自然形成的垄沟向前,或许是宁西太过投入,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落单”。
于是宁西不再继续往前,而是回头,与白霜相对的方向开始采摘。
午时前后,宁西与白霜在茂密的胡麻地里相遇。
宁西的罐子已经装满,白霜的要少一些。
“先把这些送回去吧。”白霜提议道。
“好。”
宁西和白霜一同踏着已经采摘过的枯杆返回营地,途中经过羊梅附近,便也一同招呼着羊梅回去。
羊梅确实是有些口渴,一听到召唤,忙不迭地赶了过去。
宁西对这里的胡麻产量进行了错误的预估,没想到这里的胡麻长得这么好,而他们只带了三个陶罐显然装不下。
羊梅提议道:“不如我们找找有没有足够大又足够结实的树叶,用树叶把这些胡麻包起来,再用藤条扎口,这样我们就不必担心陶罐不够用了。”
宁西也觉得这个是个好办法,“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季节还能不能找到足够柔韧的树叶……”
白霜想了想,“我们来的路上有一片灌木,其中有一种植物的叶片很宽大,或许可以拿来试试。”
“那我们去看看,”宁西摘下陶罐,提上骨刀,又对羊梅道,“你就在这里休息,我们回来之前先不要乱走。”
羊梅往树根上一靠,朝他们两个摆摆手,“放心吧族长,我最会偷懒了。”
白霜留下一把骨刀给羊梅,“这里说不定会有动物出没,抓不到活的,就杀了带回去吃。”
宁西瞥了一眼白霜,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
羊梅接过骨刀放在脚边,一脸为难,“我不会用刀,祭司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拿着吧,就当防身了,”宁西抬起手肘碰了碰白霜,“我们快去快回。”
白霜说的那片灌木确实就在不远的地方,他们脚步很快,没用多少时间宁西就看到了白霜所说的植物。
只因为那种植物的叶片实在大的出奇,形状有些像放大版的梧桐叶,只不过整体要更圆润一些,叶片边缘的锯齿大小差距也不像梧桐叶那么大。
最关键的是在这初秋时节,叶片依旧是嫩绿的颜色。
宁西摘下一片叶子,揉搓了一下,叶片足够柔软,而且不易破,甚至可以包下一整个拳头而绰绰有余。
“不错不错,这叶子很合适,”宁西欣喜地看向白霜,“还是你观察细致,我都没注意。”
“那等下我们就多摘一些。”白霜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灌木丛上敲敲打打。
“这是做什么?”宁西好奇地看着他。
“打草惊蛇的道理族长不知道吗?”
白霜继续抽打灌木丛,很快就有两条带着棕色花纹的蛇从灌木丛中爬了出来,又迅速地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中。
超级怕蛇星人宁西,吓得大叫一声,差点就要跳到白霜背上。
那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惊恐和恶心席卷全身,宁西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
“……抱歉。”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过近,宁西努力克服着心底的恐惧,从白霜身边离开。
白霜扔了树枝,眼神扫过宁西苍白的脸,“族长大人还有什么是不怕的吗?”
“还有蛇吗这里面?”宁西强装镇定。
“没了,”白霜俯身揪下两片叶子,又道,“但也说不定还有些别的。”
宁西扯起嘴角,“祭司大人就别吓我了。”
白霜很快摘了厚厚一沓叶子,有意无意地问宁西:“除了田鼠和蛇,族长还怕什么?”
宁西想了想,他害怕的那些动物,随口道:“长得丑的、恶心的,我都怕。”
白霜摘叶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相貌本由天生,族长又如何界定美与丑呢?”
宁西小心翼翼地扒拉着叶片,“正如你所说,美丑都是天生,那如何界定美与丑自然也是非常主观的事,而我所说的‘丑’并不单指外表。我觉得田鼠长得恶心,即便毛色再好的田鼠在我看来也仍是恶心,跟它长得美丑无关,我只是单纯地厌恶这个物种罢了。”
白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久久没有作声。
宁西还沉浸在刚刚那两条蛇带来的后怕中,每摘一片叶子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灌木丛里随时会窜出一条毒蛇咬住他的手。
摘叶子不是什么难事,片刻之后这片灌木上的大叶子几乎被他们俩摘了个精光。
“这些应当足够了,”宁西看着两人手里的许多叶片,“兴许根本用不了这么多。”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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