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觊觎他的美色
“民女该死!民女不是故意睡在王爷床上的……”许诺脑中一片混乱,方才白芜那张淬了毒的脸和恶狠狠的警告猛然浮现,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脱口而出,“民女绝没有勾引王爷的意思!”
话音刚落,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不说还好,一开口解释,那份欲盖弥彰的刻意反而昭然若揭。
谢逸尘听到这话,眉梢微不可查地一挑,那张本就俊美的脸上,神色愈发意味深长起来。
他迈开长腿,朝她走近了几步。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清冽的檀香混杂着药草的气息扑面而来,强势地占据了许诺的全部感官。
她下意识想后退,后背却抵上了冰冷的廊柱,退无可退,只能被迫抬头与他对视。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此刻近在咫尺,眼尾微微上翘,深邃的瞳仁里仿佛晕开了浓墨,又像是缀满了星子,染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许诺的心跳刹那间漏掉一拍,随即如擂鼓般狂跳起来。
“倒也……”谢逸尘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磁性,像上好的古琴在耳边拨动,“不是不可以。”
许诺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呆呆地望着他,那张颠倒众生的容颜在她瞳孔中无限放大,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过分。
他方才……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她可以勾引他?!
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得她外焦里嫩。
“还愣着做什么?”
谢逸尘的话将她神游天外的思绪猛地拽了回来。
他已经直起身,恢复了那副高不可攀的疏离模样,仿佛刚才那个俯身低语的人只是她的幻觉。
“本王用完膳了,该喝汤药了,你还不去准备?”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是!民女(马)上去!”许诺如蒙大赦,脸颊烧得像要滴出血来。
她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胡乱地福了福身,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转身就往药房的方向大步走去,脚步踉跄,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她走得太急,完全没有察觉到,不远处一根朱红的廊柱后,一双阴鸷的眼睛将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随即悄无声息地隐没在阴影之中。
……
国公府。
“啪!”
一只描金的茶盏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许诺那野丫头,竟敢爬上佑安王的床?!”长公主华贵的脸上,嫌恶之情远胜于震惊,保养得宜的眼角因怒火而抽搐,“本宫早看出这贱丫头心怀叵测,却未料她如此恬不知耻,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去攀附七弟这根高枝!”
一旁的江时瑾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坐在轮椅上,手紧紧攥着扶手,指节泛白。
“母亲,会不会是弄错了?许诺她……不是那种人!”
“是我安插在宁颐宫的人亲耳所闻,亲眼所见,怎会有假?”长公主冷笑一声,走到儿子面前,“瑾儿,你就是太天真!这种乡野来的丫头,骨子里就刻着攀龙附凤四个字!一旦逮到机会,就会不顾一切地往上爬!”
她俯下身,声音压得更低,也更刻薄,“当初她跟着你回京,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就是看中了你国公府之子的身份,想攀我们这根高枝吗?!后来被我们母子识破,只让她当个妾室,她便恼羞成怒,转头就换了个攀附的对象!”
“现在,她定是知道了母后看重佑安王,想借着治病的机会,攀个侧妃当当!这贱丫头,心眼子多着呢!”
江时瑾的呼吸一滞。
他想起前世,在他重伤昏迷于山野之时,许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却依旧尽心尽力地照顾他,没有半分嫌弃,更没有流露出半点想攀高枝的迹象。
可当母亲的人找到他,揭晓他小公爷的身份,告知他将要重返京城时,他清楚地记得许诺那双眼睛里,的确闪过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憧憬和向往。
难道……她前世答应嫁给自己,并非真的心悦于他,而是为了进国公府的门,为了那份泼天的富贵?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便如藤蔓般疯狂滋长,缠得他心口发闷,几乎喘不过气来。
前世她嫁给他后的种种不如意,甚至那碗害她香消玉殒的**,此刻在他脑中都变了味道,成了她野心未能满足的怨怼。
一股混杂着背叛感的怒火,从他心底猛地窜起。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母亲,我的腿至今未愈,太医束手无策。若真让许诺当上了佑安侧妃,得了势,她将来必定更加不会为我医治!我们必须想个法子,让她攀不上佑安王这根高枝!”
他的腿,是他最大的心病和耻辱。
他绝不能让治好这双腿的唯一希望,飞到别人的枝头上去!
“放心吧!”长公主语气里满是成竹在胸的傲慢与冰冷,“本宫自有法子,让她从宁颐宫里滚出来!一个乡野村姑,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
——
宁颐宫寝殿内燃着清雅的龙涎香,香气袅袅,缭绕在雕花窗棂和层层叠叠的明黄色纱幔之间。
许诺端着黑漆托盘,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软榻上看书的男人。
谢逸尘一身玄色常服,斜倚在榻上,墨发如瀑,衬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肤近(乎)透明。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专注的神情让他周身那股子懒散疏离的气质淡去了几分,平添了一丝书卷气。
“王爷,该喝药了。”许诺将托盘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小心翼翼地端起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汤药。
谢逸尘掀起眼皮,目光在那碗黑漆漆、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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