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频道新闻正在播报一条简讯,为年纪最小的攀岩竞技运动员哀悼:本该在这次届攀岩世界杯亮相的攀岩小将韦韫玉是国家培养的夺奖新星,才十六岁,却因意外突然离世。
明明应该未来可期,却天妒英才,可惜啊……
而意外死亡的廖韫玉临死前的那一刻还在想:不知道有没有好心人帮我把手机里那么多小说删掉,实在是好多小说名都太社死了。
……
窗外的雨,愈下愈大,把透明的玻璃都氲上水幕,病人正在床头坐着看着窗外模糊不清的景象发呆。
他刚醒来,心想:我不是死了吗?
下床后愣愣看着自己的手脚,比孩童大些,介于少年人的骨感线条,不像他锻炼多年将近成年的有力四肢。
廖韫玉跑到厕所,镜面上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年大睁着眼睛,透明琉璃般的眼珠闪动,脸型精致小巧不失帅气也带着一丝柔和,微卷的发梢若非是墨色,就像是浅色瞳孔的金发娃娃。
我是回到过去了吗?可这脸也不是我的啊。
百思不解……
他跑回床上,捏着脸颊吃痛,突然头疼欲裂地得到很多信息,他穿到一本自己刚下载的真假少爷小说里,里面的假少爷正好叫韫玉,原父母姓韦,他前几天还调侃说:“这脑残炮灰改回本姓正好跟我一样。”
现在好了,他叫廖韫玉,在换回人生前都要这样叫。
后来因为训练加急,小说被他搁置一旁,除了攀岩竞技,看小说是他闲暇时的唯一爱好。
因为生病昏昏欲睡,模糊之间,一条黑漆漆没有止境的楼梯,他不断往上爬,追寻迷宫中那点唯一的光亮,打开防锁,入目是高耸楼顶。
时常去野攀的他万丈深渊也看过,并不恐高的他此刻由灵魂深处感受到了恐惧,恐惧来源于高台之外,他的身后的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浓墨的黑从四周包围,那个人的视线像是杀手,而他是被追杀的猎物。
你是谁?韫玉开口的声音被狂风吞没。一瞬间,他单手挂在高楼边缘!
绝对不能松手,松手就是粉身碎骨!
他看着身下万丈高楼,楼下车水马龙,身上冷汗淋漓。
救命!他朝着那个身影高喊,可那个人眼神冷漠,“廖韫玉,你欠我的,这条烂命都不够还……”
话音刚落,他从万丈楼顶掉落深渊,摔成血泥之前他感受到了剧烈难耐的痛苦——
这好像是在梦里?可是为什么这么痛?
再次睁眼,他泥陷在阴暗的桥洞,浑身骨裂,鲜血淋淋,没有光线,只有无尽的冰冷雨水还有绝望……
有人踏水淌过,看见他狼狈乞丐般的模样,廖韫玉勉强睁开眼,全身血液凝结,是高楼之上的那个人,他又来杀自己了!
猛地睁眼,廖韫玉急促喘息,他刚刚梦到了原身在小说里上下部的炮灰结局,他还身临其境地体验了一番!
真是要命!
“不行,要立刻换回人生,改变结局!我还要拿冠军,我还没拿过奥运冠军!”
管家推门而入,见到廖韫玉醒来一笑,“少爷你终于醒啦,夫人可担心你了。”
“妈妈呢?”书里对于廖夫人的描写是一个很疼爱自己孩子的人,“陈伯你知道当初妈妈在哪里生我吗?”他想从源头顺藤摸瓜找到男主。
“这我不知,你可以问夫人,不过夫人还在忙,等晚上会来接你,少爷要给老爷通电话吗?”
廖韫玉接过电话,那边响起了一道听似严厉的声音,“醒了?”
“喂,爸爸……”他小心翼翼地说话,他在现实中也还从未得过和父亲的谈话机会。
“嗯,烧退了吗?”
“不烧了。”
“……”过了一会儿,“嗯,我忙完就回家看你。”
天际放晴时,微亮的天光破开乌云,成为救赎的一缕挂在天空。
父子二人似乎很少有温情时刻,从话语里的生疏廖韫玉能感觉到这个父亲似乎在努力找话题。看来似乎想从父亲这获取信息不太可能……
母亲呢?廖韫玉想着原文里廖夫人和原主感情极好,无话不谈,他想着能否回去尝试套话知道当时和男主一起出生的医院。
挂断电话后,管家给他递过平板电脑,“少爷要是刚醒不困的话可以看看动画片。”
……谁看动画片啊?
“能帮我找找哪里有已经退役的国家教练开的攀岩馆吗?我想做运动员!”换回人生改变炮灰结局的终极目的是攀岩!先找人内推!
打着两条主线可以同时进行的主意,“这样我就可以改变我老是生病的体质了。”少年的眉宇轻皱,似乎被生病累及,不堪其扰。
“攀岩?”管家微微震惊后,又开口:“好的,我会明天早上给少爷调查结果。”
廖韫玉一边搜索这个世界里的攀岩赛事,在比赛开始前还分心:“还有什么办法找到他呢?算了,先看比赛!”
“不知道这个书中世界的规则还和过去一样吗?我要努力在黄金年龄里争取到教练推荐入队才行……”
傍晚时,雨才停歇下来,管家打开病房门,平板上还在循环着赛事。
【我们看到W国阿贝托,年仅19岁,正在观察B1线路,他拍了拍手上的镁粉准备出发,起步之后出右脚踩至黄色打钉,正在慢慢把身体移至右侧,他一跃而起跳离起步点,以完美的动态平衡力量抓住了得分点……】
晚上的的廖家,诺大的宅子里灯火通明,车辆慢慢驶入,廖韫玉悠悠醒来,“到家了?”
他从门外走进来,楼上走下来一名艳丽女子,雪白肌肤一点红唇,她看见廖韫玉惊喜:“小玉回家了?”
她走过来贴着廖韫玉的脸颊,“妈妈的小乖乖,下次可要学乖不许再踢被子了哦。”
廖韫玉乖乖点头,乖巧贴贴,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是撒娇吧?
“妈妈,我好想你,我下次不会踢被子了。”
“乖,那休息两天再去补上这周落下的马术课?”阮惠挪开头,有点儿抗拒,“妈妈脸上有妆和口红,别把你都蹭到,赶紧上楼休息吧。”
“妈妈,我今天在医院看见好多大肚子的阿姨,妈妈你还记得我在哪家医院出生吗?”
阮惠摸着儿子的手一顿,“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廖韫玉睁着无辜眼神,“突然觉得妈妈怀胎十月好辛苦,我爱妈妈。”
廖夫人失笑,“生命都是如此循环的,怎么突然变懂事了?妈妈很开心,奖励你明天早上去体育馆玩,我听管家说你今天看了一天的体育比赛。”她在避开话题。
“对!妈妈,我觉得攀岩好帅,以后可以把我的马术课换成攀岩吗?”廖韫玉眉飞色舞讲起了对攀岩的喜爱。
“好啊,如果你把你明天的开学演讲稿背下来,我会考虑减少马术课。”
什么演讲?
晚上因为白天睡得太多而睡不着的廖韫玉看着窗外的天空,寂寥无星。
叹了口气,阮惠对于当初生产的事避而不谈,那到底还能怎么查到男主韦世轩现在在哪里?后悔没有把小说通篇背读了,现在只能背背开学典礼上的演讲稿。
开学演讲,原本惯例是年级第一来演讲。可因为他们这所精英学校的建校元老是廖家,所以他可以成为例外。
——————
第二天,吃完早餐后,阮惠如约带着孩子先去了最大的体育馆。
廖韫玉奔跑在体育馆里,兴致冲冲地就跑向了攀岩区,幸得这里是首都,在最大的体育馆里每一块区域都会有不尽相同的体育项目,他觉得很开心,这一刻像回到前世在训练中心酣畅淋漓的感觉。
没有看到管家资料中的教练,廖韫玉倍感遗憾,看来这件事开始也不是那么顺利。
“叔叔,我要玩这个!”他指着高达十几米的岩壁和模型。
阮惠拉住他,“别爬这个,太高了,答应妈妈,永远不要让自己受伤出血好吗?”
廖韫玉为难,运动哪有不受伤的可能,“妈妈,下面有很厚的垫子。”
“答应我。”阮惠毫不退让,直勾勾地盯着他要他肯定回复,直到他缓缓点头才满意勾唇,艳红的唇色里吐出几个字来:“妈妈只是担心你。”
违和感又来了,廖韫玉皱眉。
“好了,不是要去玩一会儿吗?下午记得去学校开学演讲,能做好吧?”
“……能。”
阮惠摸摸到自己腰间高的孩子,“那妈妈先去上班了。”
目送着廖夫人离开,廖韫玉故态复萌跑到教练那里,“叔叔,我要挑战这个。”乖乖听话,不可能的,他可是要做运动员的人。
教练看见他指着最高的攀岩线路。
……
下午时间一到,廖韫玉攥着手里的演讲稿,不太习惯地扯着自己定制白色小西装的领子,蝴蝶结绑得略紧。
他刚下车,管家就贴心为他整理略微被扯乱的领结,“少爷不用太紧张,这次表现不好也不会有人说你的。”
这么任性?廖韫玉转眼看见旁边的学生都在扭头看他,小声议论。
“好大排场,是‘太子爷’吧?”
“今天开学,难怪来了。”
因为学校近乎是廖家开的私立中学,故而廖韫玉在这个学校里被称为“太子爷”,时常不来上课,只是因为在家要接受更加精英的课程。
“玉哥,你来啦。”莫辉背着书包跑过来,“怎么了?休假一个暑假就不认识我了?”
“你是。”
莫辉以为他在开玩笑,“好小子,莫辉,你还真忘了我名字。”
廖韫玉想起来了,炮灰假少爷的狐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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