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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初吻

小说:

月虹时代

作者:

罗再说

分类:

现代言情

第十五章:吻

凌晨四点,顾宛终于玩累了。

从出Jokuln Bar开始,她的眼睛困得快睁不开了,醉意上头,只得跟在江让身边歪歪斜斜地走,时不时问一句“季宝贝呢”。

季梦真也稀里糊涂地回“我在”、“管好你自己”云云……

两个人将江让当成遮风挡雨的大树,往上一靠,便作树荫乘凉了。

江让身上的两个女包竟与他的西装达成一种奇异的和谐。

乔明弛和季成凌晨就已到家,联系过他,问要不要过来,江让心想自己在休假,这俩兄弟明天还要上班,就说算了,自己能把人都带回来,没什么事,放心吧。

在酒吧门口排队接客的出租车缓缓驶来。

顾宛直接拉开副驾驶车门,一个人坐到了前排去。

江让将季梦真放到后排,望前排看一眼:“顾宛你要不要吐?”

“不吐。”顾宛垂着脑袋,夜风不凉,反倒柔和,吹得她舒舒服服。

司机大叔忍不住道:“小伙子,吐车上要多给两百哦。”

江让明显有备而来:“嗯,我准备了四百现金。”

司机大叔笑呵呵地点头,按下计价表,回头看他一眼,又问:“你们到哪儿?”

“月虹时代,西三环那边那个,”江让说:“麻烦开慢点,刹车不要踩急,别真弄吐了,您不好收拾。”

司机大叔说:“明白。”

车辆启动,季梦真感觉江让稍稍坐正了身子,努力往自己这边靠了些,像刻意要给她肩膀。

好心机一男的。

他的肩很宽,手臂也比常人长,更壮,拥有长期在旋梯、滚轮上练就的漂亮肌肉。

此刻的他身上有一簇在黑夜中熊熊燃烧的烈火,想要点燃她。

季梦真忍住眼皮颤动,朝反方向偏了脑袋,尽量用理智控制着自己,害怕车辆一个刹车,身体不自觉往江让那里去了。

她千万要控制住。

这是理智与冲动的博弈!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视线直接同江让迎面相撞。

这说明,江让一直在看她。

这种场面尬住的时候,必须要做点什么更尬的事情来缓解气氛。

季梦真吸吸鼻子,绯红攀爬耳廓,理智终被冲动打败,想着反正自己现在都属于喝醉了六亲不认的状态,不就靠一下吗谁怕谁啊!

于是她头一歪,靠上江让的肩膀。

他的肩膀好热。

他的衬衫薄薄的,她的脸下面就是他的肌肤。

为了更逼真,季梦真深深呼出一口酒气,再小声道:“哥……我们回家了吗?”

江让非常镇定:“路上了。”

他呼吸有些乱了分寸,眼神平视前方,和平时坐怀不乱的样子有区别。

好啊,还cosplay我哥?

季梦真偷偷向上瞟他,发现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像在吞咽,赶紧垂眼,心跳加快了,正要闭眼装死,又听江让说:“你……你裙子扯一下。”

“啊?”季梦真醉酒的嗓音软糯糯的。

“包臀裙,”江让扭头窗外不断倒退的夜景,低声:“没穿好。”

哦,她上车的动作太大,大腿根又饱满,包臀裙摆一下子往上走了点,腿根露出来了。

季梦真下意识要动手去拉裙子,但知道醉酒反应不能太快,手顿了顿,才去拉,又抬眼,看见江让耳朵红了。

季梦真恨不能跳起来揍他,现在知道害羞了?之前明目张胆挑衅我的时候呢,怎么不知道害羞了?忍一时风平浪静,现在还不是欺负江让的时候。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一边享受车辆的颠簸,一边晕晕乎乎,被酒精的后劲儿抛向云端。

季梦真有一点分不清现下亦真亦假,自己是谁又身在何处,只是感觉到了身旁的人是谁,心里便莫名安定了。

江让老老实实地让她靠着,呼吸逐渐平稳,目光炙热,一寸不落地全在她身上,她全部感受得到。

车又往前开一段距离,江让突然问:“我是谁?”

季梦真闭眼,不逗他了:“江让嘛。”

“嗯,”江让低头笑了,另一手搭在车窗边,疾风从指尖掠过:“看来还没断片儿。”

一路上顾宛都在睡觉,或者说在闭目养神,没怎么闹腾。

出租车平稳地停在月虹时代门口,江让兜里揣的四百块钱现金也没用。

顾宛没吐,但坐了车,脑袋更昏沉,进小区一路走不了直线,走一路晃一路,最后在四栋车库边停下来。

她站在夜色里,呆了好一会儿,走过来拿走江让手里自己的包,掏出自己的车钥匙,按开车门,直接拉开车门,往副驾驶一坐,扯过后排的便携小棉被,裹着睡了。

“人呢,”季梦真坐了车脑袋晕:“怎么去车上睡了?”

“先不管她。我先把你送回家。”江让扶住季梦真。

“顾宛怎么办?”季梦真不放心。

“送你回去了我再来接她。”江让忍不住提醒:“你路都走不稳了,管好自己吧。”

“我头晕,”季梦真意识到这是他们独处的时间,心底一枚种子恣意滋生了:“我想缓一缓再回去。”

他们站在别墅门口,身后便是四栋配的车库,里边今天只停了顾宛的车。

凌晨,小区内路灯彻夜长明,光线交叠重合在两人身上,季梦真垂眸,看影子拉长,如他们亦如岁月,模糊不清亦难舍难分。

她想在这里多待会儿。

她有很多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比如喝多了酒头晕,比如怕被半夜起来喝水的亲哥碰见,比如要再等一等顾宛——

绝对不能是想贪恋和江让的亲近。

季梦真以一种“赴死”的心情搂住了江让的脖子:“你让我再缓缓。”

江让明显僵住了身体,随即拍拍她的背:“好。”

不行啊。

她咬咬牙,心知这道红线不能跨越,抱脖子这也太暧昧了。

目前我军理智残存,干脆直接蹲下,抱住敌方小腿:“再等十分钟就进去!”

这种粗鲁的相处,才是好朋友。

江让果然放松了点:“……”

十分钟后,季梦真被江让拎起来了。

她起来得太过于快,脚蹲麻了,本来又贫血,整个晚上光喝酒没吃东西,眼前一黑,下意识站不稳,撑住江让的胳膊。

也许是装醉心虚,季梦真第一反应是去看江让的眼睛。

两个人的视线不偏不倚,恰巧在夜色弥漫中融汇一处,她瞬间被这男人蛊住了,一动也不动,定定地看着他,喉咙哑了,半句话再说不出。

她好想说,我们回去了吧。

季梦真半阗起眼,下巴微扬,不得不将视线中江让凑近的面孔描摹清晰。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靠近了,弯腰下来,似乎是比之前更近了一点,近到可以看清鼻尖、人中,偏薄的唇形、略显尖削的下巴。

再往下,江让脖颈很好看,因为白而透出奇异的少年感。

一时间竟与季梦真记忆中穿校服的身影重叠。

他衬衫领口半敞着,布达拉宫的领带夹格外刺眼,时刻提醒着季梦真——这是条威风凛凛的藏獒,属于常人遥不可及的雪域高原。

两个人对视着不说话,眼神过于直白热烈,没有试探。

他好像又靠近了点。

近得只剩路灯的微光,如夜空中飞舞的蝴蝶,落到江让的嘴唇上。

最后蝴蝶也落到季梦真的嘴唇上。

扑通。

江让手里的女包也掉到地上。

扑通、扑通。

彼此过分剧烈的心跳声充斥耳膜,别墅内留灯的光束落到两人头顶,夜色仿若是巨大的网,将两人困于其中难舍难分了。

一向以沉稳自持著称的江让像变了个人,抵住她的额头,抓紧她的衬衫,扣住她的后腰,强势地防止她往后退。

他不确定她是否清醒……

他甚至在害怕。

季梦真没有反抗,也没有动,像她对待这个人那样,珍惜、宝贵,每一步都是险棋,从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没有躲说明她不抗拒。

季梦真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想过先吻上来的是江让。

喝了酒的是她。

她才是喝醉了没有理智耍混蛋的那个人。

江让今晚分明滴酒未沾。

电视剧都讲接吻时是要闭眼的,但她没有这么做,因为说不定和江让就这么一次,要好好看清楚。

季梦真抓紧了江让胸前的衣料,看他胸膛微微起伏,很热、很硬,真实的血.肉浸透了汗,一股在时间长河中陪伴她的熟悉气息将她周身包裹。

江让的眼睛闭上了。

眼睫轻微颤动,眉心皱了,不知道亲她的时候在想什么。

这男人把她亲到差点缺氧。

双唇分离,季梦真长长地舒一口气,不敢看江让的眼睛,只逃避似的双手环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上,闭了闭眼。

我亲到你了。

我居然亲到你了。

季梦真强装淡定,回头看了眼车库,安安静静,她甚至不敢确定顾宛有没有看见,或许在江让眼里,她现在还属于醉酒的状态。

逐渐恢复到脑子里的理智逼迫她说出指令,声音却很小:“回去吧?”

“……好。”江让微微喘气,看她一个人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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