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那天晚上,齐维来了店里,本来是陈子曜、迎宝和他三个人一起聚着吃饭的,没成想,陈子曜接到一个电话,便急匆匆去了分店,只剩下迎宝和齐维对酒当歌。
齐维是偏向于那种漫画脸的长相,像是锥子脸,颧骨高些,带着一副眼镜,笑起来两个虎牙往外眦,和他接触会发现是个沙雕又有梗,偶尔却有点愣的中二人。
现在,随着年纪增长,身上那种漫画的感觉丝毫未减,只是变得成熟了些。
他和宝弟每次都能聊到一起。
齐维:“宝弟,你以前就想当厨子,说要烤羊肉串,真的诶。”
宝弟:“大维,你每次来都这样说。”
齐维:“我还没说完呢,我就喜欢你烤的串。”说着就从桌子上的小炭炉拿了一串。
宝弟:“哈哈,你快吃大维,我给你讲啊,这个羊肉串你得这样烤······”
齐维:“对!就是这样,还有,我觉得羊肉串配上一碗手擀面,我店里的那个男孩,就是不相信,每次和他出去吃饭我都要气死。”
宝弟:“我咔咔,这人根本不懂。以前,咱和我姐一起,哪一次不配上一碗面。”
齐维:“哎,那个香啊——”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酒也你一杯我一杯,从烤串聊到手擀面的做法,然后又聊到草原的肉好吃,最后到放养三年的公鸡最好吃。
当然,齐维也聊了几句最近见到的美眉。
九点多,陈子曜赶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面色红润,不知道吹了多少瓶。
至少,那宝弟的肚子是圆滚了起来。
齐维酒量还行,此时也没算醉的厉害,看见陈子曜走进来,连忙招手。
齐维:“你今天有空来这边了?”
陈子曜:“不是你说要吃饭?”
齐维:“哈哈,快来,喝点,我还能陪。”
朱迎宝:“我今天算是请了假的,曜哥来,我也能!”
陈子曜看着朱迎宝那一副有点呆的样子,皱了皱眉,“喝得倒是真不少。”
齐维的家就在马路对面再往里走几步的街,自己说了再见便晃晃悠悠地回去了。
陈子曜给管这边的小刘说了一声后,就带着宝弟回去了。
宝弟的电车,今晚也要留在了路边。他看了一眼,后座的卡通图案在夜色中也是很夺目。
宝弟坐在副驾驶,昏昏沉沉地。
前方的红灯亮起,车停了下来,陈子曜握着方向盘,脑中闪出什么,犹豫片刻,还是点进手机相册,打开下午打完球回到家的照片,送到宝弟面前。
他推了推宝弟的肩,“宝弟,看一下这个字。”
“嗯?”宝弟闻声努力睁大眼,拿着手机凑前看上面由几张拼凑在一起的照片,眼睛都要贴到了屏幕上。
上面是“春分”、“清明”和“谷雨”三个词。
“你觉得这个字,和你认识的谁的像?”
“子曜哥,这,这感觉有点像我姐的,好像又不太像呀,这比我姐的字还飞。”宝弟抓了一下头发,“而且,这,也不可能是我姐的。”
宝弟语停片刻,又看了看:“不过,真的好像我姐的字,你从哪弄的?”
陈子曜拿过手机,“最近收到几本书,书上的字。”
“那就不可能是我姐的了。”宝弟喃喃道,“能是齐维的么,齐维,下次一定让他倒下——”
朱迎宝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话音一落就闭上了眼睛,渐渐的,是一阵规律的呼吸声。
绿灯亮起,陈子曜踩了油门继续往前行驶。
宝弟的话,让他的疑问更大了,但他更加坚信,那字迹是朱西的。那又会是谁送来的,为什么?
恍惚中,他对七年前的那件事又忍不住怀疑。
他们认识的朱西,不会是因为一些事情而选择了结生命的人。
或许她曾经有过,但是,十九岁的她绝对不会。
到了槐平小区,陈子曜下了车,搀着朱迎宝上了楼。
朱迎宝每次醉了也不闹,只是睡得沉,他的重心都放在了陈子曜的身上,两个人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来到了二号楼三楼。
朱西的事情发生后,他和朱长松也再没有继续在四楼的屋子生活过,而是搬到了楼下空起来的房子。
每每当他们去四楼时,被染红的木质地板的情节不断充斥着他们的脑海。
而且,那个房子里,是三个人的回忆,如今却少了一个。
房门刚打开,朱长松擦着头从浴室出来,见宝弟醉醺醺地像个挂件一样挂在陈子曜的身上。
“小陈,迎宝醉了?”
“嗯,叔,今天约了齐维,两个人喝的挺开心的。”
朱长松点点头,把毛巾搭在了脖子上,他的身型还是消瘦些,身上的汗衫也松松垮垮的。
他走上前,搭把手,和陈子曜一起把迎宝放去了卧室,安放好迎宝,两人走出了卧室。
“今天晚上喝了多少?”
“还是老样子。”
“又三瓶倒了?”
陈子曜抿嘴笑笑,没说什么。
朱长松见他如此,已经了然,也无奈地扶额笑笑,“他也是。”
随即又开口,“你怎么来的?”
“开车来的,叔。临时有事就没赶上他们的局。”
“也好,酒这东西,还是少喝好,哎,迎宝也是在你这边能被看着点,喝多了也不用多担心。”
“应该的,叔。我们关系也摆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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