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呼唤如清风般拂过,缕缕渗入混沌的意识,雪纪脑子瞬间清醒。
由于她长久的电流释放,此时的西索双眸已微微扭曲失真,面色也因为她双手紧掐脖颈的力道,而涨得深红。
他......好像快死了!
雪纪心头猛然一紧,内心的声音清晰而强烈——
她不想让西索死!
念头稍瞬即逝,电流磁场停滞,空气中那股压迫感也随之消散。
“嗤——”
带着弑杀之意的微风侧面袭来,雪纪眸光一凝,手腕轻抬,修长的指尖稳稳握住了一只手。
而这手的指尖,正夹着一张飞旋的扑克。
西索笑了笑,“啊~”地轻叹一声,声音慵懒而绵长,“打不过,打不过~”
他闭上双眼,双手摊开,整个人毫无防备地仰躺在地,像极了放弃挣扎的小兽,任由她宰割。
“来吧~带我去女王那里,让她吃掉我吧~”
这话,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而非生死攸关的抉择。
西索依旧是那个熟悉的西索,疯狂、无畏,带着令人咬牙切齿的从容与淡定。
而雪纪,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雪纪,她有了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欲望。
西索或许无法察觉,可她自己却是感受的很清楚,意识虽然清明,可身上属于野兽的习性在心底升腾。
像蚁群在骨髓上啃食,簌簌麻麻,无法释怀。
必须立刻离开,否则,她怕会忍不住咬断他的喉咙,或者对他做点什么春天该做的事。
雪纪低头看着他,任由银发如瀑布般垂落。
“就你这种过期变质的垃圾食品,也配进女王的食单?”她质问着,用指尖轻划过他泛红的脖颈,“给我当宵夜,我都嫌胆固醇超标!”
垃圾食品?胆固醇超标?
西索瞳孔倏地收缩,笑容凝固在脸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真过分啊~”西索顶着青筋跳动的额角,拖长着尾音,“说得我都伤心了~”这话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甜腻。
“嗯哼!反正你心挺花的,不吃也罢~”
雪纪嘲讽着,强压下内心的躁动,手撑在西索耳侧,借力起身。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这个姿势着实有点危险,再这样下去,她会真无法控制野兽本能。
那股,想扑倒他,吃掉他的本能!
她想的很好,可有人不愿让她如愿。
就在她撑起身子准备远离的瞬间,一股迅猛的力道袭上了她的后脑勺。
修长的手指深深没入她浓密的长发中,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头皮,酥麻的触感顺着脊椎窜遍全身。
下一刻,唇上便多了一道温软的触感。
雪纪的身体蓦然僵硬。
嗯???这………什么情况?
她瞪大了眼,瞳孔中满是错愕,呼吸错乱。
而正是这一瞬间,温热而灵巧的柔软便顺势叩开她的齿关,缠了进去。
“唔!”
满足感从尾椎袭上头皮,雪纪呼吸彻底乱了,双手撑在西索头颅两侧,本能地想要退离。
指尖刚用上力,西索另一手便绕过了她的后背,压上她的肩侧,力道强硬而霸道,不容抗拒。
一瞬间,雪纪只觉胸腔的空气都被挤压殆尽,呼吸要被全部夺走。
她挣扎着,仿佛一只被困在沼泽中的小猫,越是扑腾,越是深陷。
“西索——”
雪纪的脸烧得通红,浑身都感到不对劲,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感受与记忆中的全然不同。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苏醒,带着难以忽视的战栗与悸动。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她的身体,出了问题!
雪纪艰难地挣扎着,手指紧薅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则抵在他的额头上,双双用力。
“西索!!”
唇瓣终于分开,雪纪在急促的呼吸间隙,喊出了他的名字。
她以为自己声音是冷酷的,是愤怒的,带着十足威慑力的。
可在西索耳中,她的声音却是颤抖的、羞涩的,尾音甚至带着慌乱的。
就像一只受惊的困兽。
西索如她所愿地稍稍退后,但距离并未拉开太多,他的手始终坚定环绕在她的身侧,不给她任何彻底逃脱的机会。
“嗯?”
他靠在她的唇齿下方,喘出的呼吸交融在她鼻息间,深邃而迷离眼眸中,皆是她那张微微泛红的小脸。
“你不是想吃了我吗?给你吃,不好么?”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戏谑与温柔。
雪纪恶狠狠地瞪着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有这样吃的么?”
“怎么没有呢?”
话音落,他那张充满野性的脸又再次凑了上来,目光锐利,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分场合......”雪纪哪里还敢让他继续胡来,迅速伸手按在他的嘴唇上。
掌心下的触感温热而湿润,吓得雪纪又“唰”一下缩回了手。
她双手用力撑起,强行挣脱他的束缚,坐直了身体。
“不想吃么?”
西索手肘撑着地面,将身子微微抬起,追逐着将两人距离拉近。
薄唇晶莹剔透,像是裹着一层糖霜,看得雪纪浑身不舒服,头皮麻得整个脑子都在蜂鸣。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尝试着将话题转移。
“我的复活是你做的么?怎么做到的?你,把我的尸体给嵌合蚁女王吃了?”
西索曲起双腿,之身坐起,“嗯哼,是我做的。”这话他说的异常肯定,没有任何犹豫。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得雪纪整个人都emo了。
“这不是又走上了原来的老路吗?会长一旦去世,那艘船终究会出现,人类还是会走向灭亡......”
她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一种无力感。
其实她并不在意人类的命运,毕竟,这个世界早已千疮百孔,没有什么值得拯救。
可小杰、米特、奶奶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遭受这样的灾难。
“呵呵……”
头顶笑声低沉,带着西索特有的黏腻感,像是蜜糖般缓缓渗入耳膜,令人不自觉心头一颤。
雪纪抬头看向他,眉头微蹙,“你笑什么?”
逆光中,西索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面容隐藏在深邃的阴影里,唯一清晰的,是只有那双闪着黯芒的眼眸。
“有什么好笑的?”雪纪瞪大了眼睛,尾巴像炸开的狗尾巴草一样高高竖起。
西索抬手遮掩着嘴唇,笑得无法抑制,他颤抖着身躯,收拢手臂,将人越发搂入怀中。
“你还真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戏谑与宠溺。
“什么意思?”雪纪伸手揪着他的衣领,皱眉看着他,瞪圆的眼睛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猎人,一种是猎物。”西索轻笑着回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笑意浓烈得无法遮掩。
“可是,你不像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你缺乏猎人该有的狩猎天性,也缺乏生为猎物该有的自觉~你害怕狩猎,也害怕被狩猎~”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毒蛇吐信,一字一句精准地刺入她的心底。
“你来自流星街,可感觉,更像是长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你像是一个并不富裕,甚至还有点拮据的普通家庭,生存在和平年代,有过一段不稳定的爱。”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直击她最隐秘的记忆。
“雪纪,你是在大爱中长大的孩子,却缺乏独一无二的爱,对么?”
最隐匿的心事被无情揭开,雪纪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跨越两辈子的记忆在脑海深处苏醒,在灵魂深处翻涌。
那是一段并不美好的平凡时光,她确实生活在稳定安康的华夏怀抱中,确实在福利院妈妈的爱里长大......
可她也想起那些总是不够分的草莓蛋糕,想起总被大孩子抢走的毛绒玩具,想起院长妈妈温柔却忙碌的背影......
“你的伤口太工整了~”西索的犬齿轻轻擦过她颤抖的指尖,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惜。
“真正的创伤是溃烂的,是会从骨缝里渗出脓血的。可你连恨意都无法自然地发出来,什么时候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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