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吃饭,桌上只有他们三个人,无论佣人做的饭菜多好吃,都有种在大冷天吃冰块儿的感觉。
尝不出食物的味道,只有种阴冷至极的苦寒。
她每次想的都是快点吃完离开这里。
现在家里突然多了这么多热乎乎的男人,虽然被缠得有点心烦,但她终于能安安心心地吃口饭了。
吃饭的时候,叶轻雪无奈地想,要是这些人在将来,不会杀死她就好了。
提前得知自己的凄惨结局后,她都没办法好好享受过程了。
不然,这几个人,她还都挺喜欢的。
正这样想着,祈流风又开始大言不惭地说话。
“虽然我们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但大家应该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吧!”
她现在看他跟看小傻子一样。
想求求他别说了。
叶轻雪的确从未当众否认过,跟祈流风的关系。
但是,她也没有承认过。
因为从来没把这个当回事儿,他不过是一个又傻又偏执的人。
可以说,连正常人都算不上,她跟傻子较什么劲儿?
可是,她看他好像当真了。
叶轻雪不想再任由祈流风误会下去,只好澄清道:“我不是你女朋友。你最好还是删掉那条博文,因为我现在还没成年,下周才过十八岁的生日。万一被人翻出来我的年龄,你的事业就要毁掉了。”
祈流风听完叶轻雪这样说,并没有生气。
他反而有种很开心的感觉。
“你在关心我。”
叶轻雪扶额:“我不是。我是在认真地拒绝你,别再玩儿抽象了。这个赛道不适合你。你专心唱歌,少表达自我,应该能平稳地走完这一生。不然,真是神仙来了都难救。”
祈流风一向乐观:“我不信,你这样说,一定是在保护我。你连我的未来都考虑到了,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
尽管叶轻雪不愿意承认,但是她话里话外,的确为祈流风考虑了很多。
虽然,他嘴很欠,思想也很扭曲,充分证明了物种多样性。
但可能是出于内心深处的悲悯,她想拉他一把。
当初没能提醒和拯救寇揽涛,放任对方狂得没边儿,自取灭亡,让她的心里很难受。
今后,她大概会救每一个像寇揽涛的人。
这些人少时没有很好的资源,也没有很正常的生活环境,每天接触到的信息片面又狭隘,却在没来得及形成良好的自我时,就被迫为生计考虑。
看起来凶悍强势,但是内心是极度恐惧这个世界的。
没有任何路径可以依赖,只能一路莽下去。
没人教过他们,怎么处理人际关系,如何留住所爱的人。
或许身边有人,要他们装得性情和蔼一些,不要对谁都是一副斗鸡的架势。
可他们比谁都清楚,一旦开始和蔼起来,很多本该属于他的,就会被别人抢走。
就像,祈流风第一次见到她时,认为她是爬大佬床才换来的资源,阻碍了他挑选自己MV的女主角一样。
当时他之所以当众发那么大的脾气,也是在给欺负他的人,一个强势的回应。
祈流风在发布MV时,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是一种害怕她被别人抢走,所以要提前占下的表现。
世界上,所有看似鲁莽且反常的行为,深究下来都事出有因。
祈流风和寇揽涛深谙底层的生存逻辑。
厮杀和抢夺。
他们这样的人,往往被上流社会,看作情商低,没规矩,但这的确是他们生存的必要手段。
因为,自身能用正常手段得到的,实在是太少太少。
一个人吃相之所以难看,势必是因为过往的生存环境,紧迫到没有给他优雅吃东西的机会。
叶轻雪的确同情这些人。哪怕,这并不应该。
可是,她找不到很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跟这样的人,划一条很清楚的界限。
坐在同一桌的夏夜沉有些吃味。
同样是娱乐圈的人,他对一些信息,是很敏感的。
因此,他并不认为叶轻雪是在拒绝祈流风,她所说的话,确实更像是一种保护。
当初他就是怕叶轻雪喜欢上别人,才将这么个大奇葩推给她合作。
哪里想到,她真的在意上对方了。
夏小狗这次又要掉小珍珠了。
亲手把自己喜欢的人,送给别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他看向叶轻雪,忍不住出声道:“为什么不对他说实话呢?”
叶轻雪拿着汤匙的手一抖,这个夏夜沉又要添什么乱?
千万别把祈流风惹哭了,不然她吃不好饭。
当初在咖啡厅,叶轻雪是感受过祈流风哭的。
哄了老长时间才哄好。
因此,她很少对祈流风说特别伤人的话。
叶轻雪疯狂对夏夜沉使眼色,让他消停一些。
可是,这似乎只会让他变得生气。
夏夜沉刚好做祈流风对面,他直视着对方道:“她根本就不喜欢你这种的。你对她而言,就是小学鸡。甚至,小学鸡都比你有礼貌。你除了莽来莽去,似乎也不会别的招数了。别在她面前装什么暴躁纯真男孩,你不过是粗鲁无礼,外加装疯而已。”
何先生喜欢心思细腻的人,夏夜沉的确很对他的胃口。
对于祈流风这种莽撞的粗人,他没什么兴趣。
只觉得像路边的野狗,适合一板砖拍死。
祈流风即便是被夏夜沉这样说,也并不觉得难过。
他的心理素质算好的。
大概是经常不顾人感受,随地大小疯的缘故。
“你说得这样难听,还不是嫉妒我!如果她真的不喜欢我,像你这样伪装到骨子里的乖小狗,怎么可能突然这么有攻击性?”
夏夜沉在桌下暗暗攥紧了拳头。
何先生笑着看着他,忍不住问道:“要我帮你做掉他吗?刚好我跟他也有仇。”
叶轻雪这下要哭了。
本来她只要救一个夏夜沉就好,现在还要捞一把祈流风。
真该一直把祈流风关起来的,怎么偏偏饭点儿让他跑出来了?
夏夜沉看出了叶轻雪对祈流风的担心。
再加上,他并不想欠何先生人情。
他低声道:“不用了。”
何先生起了挑逗的心思:“为什么不用?”
如果他们是正常情侣还好,偏偏不是,还是利用地位的不平等所进行的强迫关系。
叶轻雪一个没忍住,忽地拿起桌上的盘子,对着何先生的脑袋,上去就是一个暴扣。
瓷片飞溅,汤汁四溢。
祈流风给何先生剃的头,是从前面一直剃到后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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