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松恩的惯例,孩子亲手打到的第一个猎物会归自己所有。
一般这只猎物会在被烹饪后作为孩子的晚餐与家人一起分享。
这个习俗的目的,是为了让这个孩子向家人们证明她已经拥有了独自生活的能力。
为此,厨房还贴心地保留了一部分驼鹿肉。
他们把这些肉做成了耐储存的腌肉和香肠,留等哈尔和古索姆回来再享用。
当晚,拉格家的饭桌上就出现了一份色香味俱全的烤驼鹿肉。
一滴热油顺着肉的纹理慢慢滑下。
在美拉德反应下,烤肉的香气引得人食指大动。
除了拉格。
她丝毫提不起胃口,只想立刻逃离这个饭桌。
对面,澜和希格娜一脸欣慰。
她们在专心致志地听着奥普西亚讲述着拉格白天的捕鹿过程。
期间,澜或者希格娜还会时不时地转头夸上拉格几句。
拉格勉强笑了笑,切下了一块烤肉强制送进嘴里。
可没等她开始咀嚼,一股无法忍受的膻味充斥着拉格的口腔。
她的脑子里瞬间浮现出母驼鹿临死前那绝望的眼神。
拉格直接撞开了凳子、捂着嘴跑到了帐篷外。
胃里翻江倒海,她扶着膝盖撕心裂肺地吐着。
拉格在吐完后低头地回到了帐篷里。
她推开了澜伸过来的手,也不去回应希格娜和奥普西亚的关心。
拉格就这么直接爬上了床,用被子蒙住了蜷缩的自己。
此时的拉格只想睡去,她寄希望于梦乡能给予喘息。
因为拉格的大脑不受控制了,她快受不了。
拉格只求能逃离脑海中还在自动滚动播放的驼鹿。
然而进入梦乡后,拉格的梦里依然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驼鹿眼睛。
第二天,经历了一夜噩梦的拉格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她和往常一样起床、向澜说早安。
她和往常一样牵着奥普西亚结伴去上学。
拉格甚至比往常更加刻苦。
她主动要求武技老师将训练强度增加到以往的两倍。
终于,拉格如愿拖着比往常更加沉重的身子回到了帐篷里。
但当她面前又被端上了一盆希格娜特意煮的肉汤时,拉格还是吐了。
即便这次是一碗兔肉汤。
澜以为拉格病了,立刻就请来了大祭司。
一番检查下来,大祭司却找不到任何的异常,只给出了一个肠胃不适的诊断。
大祭司知道原因吗?
拉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拉格乖乖地喝下了那碗苦苦的药汁。
在澜帮她掖好被角后,拉格甚至能甜甜地挤出了一个笑容说“晚安”。
可夜深人静之时,拉格疲惫至极的身体却始终无法入眠。
因为那头母鹿的眼睛又开始自动出现在拉格的脑子里了。
拉格侧头看了眼身旁熟睡的澜。
她小心地把被子拉到头顶,咬着被单开始无声地哭泣。
大祭司说得没错。
我病了,我的脑子在生病。
然而,拉格还是低估了一个母亲的敏锐程度。
但凡女儿翻个身,再熟睡的母亲都能有所察觉。
更何况,拉格的动静这么持久。
澜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澜专程选了一天的下午,带着拉格来到了当初穿越而来的那个海滩。
天空一如既往蓝得耀眼。
灿烂的阳光温暖着眼前的大海。
略带咸味的海风轻轻地拂过了两人的脸庞。
这是一个非常适合晒晒太阳、吹吹海风的惬意午后。
然而,澜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和拉格一起享受美好的亲子时光。
澜平静地面朝大海,带着几分怅然若失地对拉格道:“这片大海是我父亲长眠的地方,同样也是我母亲长眠的地方。”
拉格惊讶地抬头望着澜略显冷峻的下颌线。
“我的母亲在生下古索姆后的第三天就流血而亡了。而我的父亲虽然疼爱子女,但他毕竟是位君王。他南征北战的脚步从未为任何人驻足停留……”
海格四世,外号疯子海格。历史上一位以勇武闻名的传奇帝王。
他的一生不是在战场,就是在奔赴战场的路上。
海格四世先是灭了曾经的诺伊斯,又马上去围攻了皮基尼11个月,再马不停蹄地启程征伐西吉丝。
在打下了周边几个国家后,海格四世完全不考虑财政、民生继续向其它诸国发起挑战。
原本,海德马克和威斯福德是旧松恩的盟友。
可最后那场与芬南马克的跨境战争,终于让这位战争狂人的传奇画上了句号。
很多人说,是因为隆冬拖慢了海德马克和威斯福德军队支援的步伐。
澜对此只是摇了摇头并不多说,她似乎不愿提及那段过往。
她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对他并不熟悉。事实上,父亲留给我最深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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