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傅寒彻扶着苏素坐上汽车离开的身影,宋栾默默地跟了上去。
好在他还算识趣,送完苏素便离开她的家,赶往了最近的一家花店。
“帅哥,请问你需要什么花?”
“十一朵香槟玫瑰花,送到向阳街的三号楼11户。”
傅寒彻语气顺利,拿出手机的动作熟练。
当他付完钱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对上了身后跟踪人的视线。
兄弟二人相看两厌,傅寒彻懒得搭理宋栾,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我不管你接近素素是为了什么,我警告你,理她远点。”
“哥,这一次你怕是想错了,我再不济,也不至于让自己喜当爹。”
傅寒彻这番话说得清楚明白,宋栾却是在他离开之后,反应过来。
盯着副驾驶座位上的红玫瑰捧花,宋栾攥着方向盘、大脑一片混乱。
‘喜当爹?苏素吐那么厉害,难道苏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
宋栾越想越乱,垂眸间,骤然想起了傅寒彻买花的事情。
他因此快速拿出手机,给林默发送了一条微信消息。
【林默,派人去查一下,向阳街三号楼的11户住着什么人?】
做完这些事,宋栾因为与莫宁微婚约的原因,怀着忐忑一直呆到了凌晨。
苏素家的玄关灯亮起来时,冷白的光片依次切开了黑暗。
苏素赤脚踩在地毯上,绒圈吞掉她的所有脚步声,却吞不掉她掌心的心跳。
她一直没有睡,验孕棒被她攥得发潮,两道杠依旧鲜红。
她的血检报告被她折成气垫盒子大小的方块,躺在了她的睡衣口袋。
敲门声响了三声,间隔均匀,宋栾站在门外,烦躁的扯开了领带。
他的西装外套也很皱,像是被团成了一团的并购协议纸张。
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仿佛是刚从某个庆功局上逃出来般。
两人隔着门对峙,呼吸在一瞬间结成了好似冬日气息的寒冷。
直到走廊尽头那盏“安全出口”的绿光,映得宋栾发苦的嘴唇微动,背在身后的右手渐渐暴露了玫瑰花捧花。
“素素,你怀孕了对不对?让我负责好嘛?”
宋栾提着一口气质问她,如果答案是他所想的,他会为了她与孩子改变一切想法。
他不是疑问,不是惊叹,是终审判决的带着认真。
苏素把验孕棒藏在身后,塑料壳勒进了掌纹。
她的多此一举像是去年在横店,她把情侣保温杯的名字贴上“公用”标签般。
“宋总想多了。”苏素往后退去,脚跟抵住地毯边缘,声音轻得像雪落进衣领,几乎低得无声:“我只是胃不舒服。”
宋栾闻言伸手拽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烫得吓人,因为他在发烧。
苏素则是小腹抽痛一下,像是有根细针轻轻扎在子宫壁上。
孕激素在提醒她,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是保命的时辰。
“宋栾,我没骗你,真的没有。”
她重复言语,明知道遮不住谎言,却还是得努力的隐瞒他。
“素素……”宋栾的嗓音被发烧与疲惫双重打磨,像是钝刀切生铁,满是难受与无力:“你最好别骗我,我不想让自己成为负心汉。”
两人对视,玫瑰花落地,几片花瓣散落出来。
客厅的灯一盏盏熄灭,黑暗把两人卷进了真空似的。
他们的呼吸在卧室内交缠,最后抽成了真空包装。
他在说:“素素,今天的事算是我惩罚你的,我们和好吧!”
他渐渐靠近苏素,苏素躲开了,他只得苦口婆心的劝说……
“你放心,宋家我已经掌权了,只是云岚我还没坐稳,我需要时间。
我跟她结婚是为了交割她母亲的遗产,她母亲能再活一年,也可能更少。
我们结婚的时候她会把股权写进婚前协议,到时候我就能得到百分之十的股权。”
苏素侧眸的颈椎此刻发出了极轻的“咔”,像是最后一盏灯灭的脆响。
“你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钱吗?”
苏素说得明明轻得像雪片落在睫毛上,瞬间化成水,再无痕迹。
宋栾却不以为然的笑道:“有钱不好吗?我的钱以后都是你的,等我们有了孩子,孩子就可以享清福了。”
苏素闻言沉默不语,她对于宋栾无话可说。
宋栾并不知道,苏素最痛恨的就是男人为了钱什么都豁得出去!
她记得母亲说过,父亲苏景南与她本是青梅竹马,可是后来……
父亲带着她来到【星海市】发展事业,为了前途娶妻生子。
他对她的母亲弃之不顾,哪怕如今母亲有了她,父亲还是记挂着原配的妻子,甚至对她的疼爱也少于同父异母的苏衡与苏宠。
苏素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知道,自己不能让孩子成为下一个被金钱和权力牺牲的悲剧。
她心里也已经下了决定,她要亲手结束这个尚未开始的生命。
她也根本不知道,宋栾压根没怀疑过她的任何话语。
——
第二天清晨,宋栾早早离开,苏素全副武装,独自来到了一家偏僻的药店。
那家药店的灯光苍白而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感到恶心。
“你好,我要买堕tai药。”
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药师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怜悯。
他没有多问,只是从柜台下拿出了一盒药,递给了她。
“这药很伤身体,你确定要吗?”药师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忍。
苏素没有回答,她只是点了点头,接过药盒,转身离开了药店。
疲惫的坐在沙发上,苏素的右手紧握了那盒药。
她的眼神空洞、迷茫,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她知道,一旦吃完这一盒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她的孩子,那个尚未成形的小生命,将永远离开她。
她的眼泪悄然滑落,直接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打开药盒,取出了一片小小的药片。
药片在她手中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承载着她所有的痛苦和绝望。
“对不起,孩子。”她的声音哽咽而颤抖,“妈妈不能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不能让你成为私生子。”
她闭上眼睛将药片吞下去,药水顺着喉咙流下,带着一股苦涩味道。
窗外的天色渐暗,乌云密布,仿佛连天空都在为她的悲剧而哭泣。
-
夜深得像是被墨汁灌满的泳池,连呼吸都带着重量。
宋栾坐在【云岚】娱乐顶层,落地窗倒映出了他通红的瞳孔。
50% 的股份,钢笔血书般刻在他名字下方。
旁边莫宁微 20%,她母亲 20%,像一对对称的獠牙,闪着冷磷光。
“一年,换 10%,再换绝对控股。”
他用红笔把母女俩的名字圈成同心圆,低声喃呢。
笔尖“吱”地一声,纸面被割出毛边,像是剜下一块不会流血的肉。
手机亮了一下,屏保是苏素在横店雪夜的侧影。
她仰着头,雪花落进睫毛,宋栾拇指悬在照片上,终究没敢按下去。
可是凌晨一点半的时候,他到底还是开车去了她公寓。
楼道灯应声亮起,像是一排冰冷的手术无影灯,照得他无处躲藏。
苏素拉开门,没问“你怎么来了”,只问:“宋栾,你都要结婚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假结婚而已。”他嗓子发干,酒精与尼古丁在喉头拉锯,最后挤出一声低哑的哄骗:“我不放心你,想来陪你。”
“陪我?”苏素嘴角向上一笑。
宋栾伸手去握她手腕,指腹触到脉搏她的跳得飞快,像困兽撞笼。
“素素,我只要一年,一年以后,云岚、宋家、我们的未来,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宋栾,你算尽了所有人,唯独没算我会疼吧?”
她转身的肩胛骨在毛衣下锋利得像折断的冰棱,只听宋栾猛地关上了门。
他从背后抱住她,抱得那么紧,仿佛要把“一年”两个字压进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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