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室外的第一缕鱼肚白像是一朵淡奶油……
林一一在暖意里睁眼,视线先一步被刘子凡的侧脸接住了。
他的半张脸埋进枕头,睫毛搭下来,林一一小心翼翼抽身。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收拢,抓了个空,喉间低低地“嗯”了一声。
林一一顿时僵成纸片人,就连睫毛都忘记眨了。
好在人只是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她刚腾空的枕头,继续昏沉。
她这才滑下床,双脚落在冰凉的地板上,脚心打颤。
她的两条腿好像是借来的,髋骨发酸,膝盖合不拢。
她只好坐在床上,把皱巴巴的衣服快速穿好。
“一一!”刘子凡几乎是从梦里弹射而起喊话。
他的头发翘成了呆毛,身上只剩一条松垮的蓝色nei裤。
他的衬衫扣子一路错位,锁骨下方敞出了小片阴影。
林一一转眸看去,耳尖滚烫,只能选择垂眸说谎。
“子凡哥哥,我……我好像来例假了。”
“……”
空气骤然静音,刘子凡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
下一秒,他哗啦扯起床单:“别怕,我去买……那个。”
话落,他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被子滑下去,腰腹线条还沾着余温。
林一一见状“嗖”地低下脑袋,捂着脸,只是露出了红得欲滴的耳尖。
“一一,昨晚……我们没做什么吧?”刘子凡诧异的嗓子发干。
女孩的话语闷在手心里,摇头着声音、带着哭腔:“没……没有。”
刘子凡闻言手忙脚乱,抓起外套往身上套,衬衣扣子错位也顾不上。
他冲到门口才发现钱包没拿,又折返,拖鞋在地板上踩出了凌乱鼓点。
林一一下床走去浴室,浴室门合上的瞬间,她方才敢大口喘气。
昨晚刘子凡的手臂横在她的腰上,掌心贴着小腹,热度一层层往里渗。
她不敢动,此刻身体深处藏着一块陌生的淤疼,提醒她:昨夜不是梦。
那疼像是一枚被塞进口袋的图钉,看不见,却每呼吸一下就悄悄扎一下。
她努力把呼吸调到最轻,像是偷东西的小贼似的。
镜子里的人让她陌生,锁骨下游走几枚淡红印子,像是朱砂。
她伸手去擦,越擦越红,最后吓得缩回了手臂。
她也不知道,刘子凡有没有发现了她的不对?
淋浴一开,水声轰隆,掩盖了外头的动静,也掩盖了她喉咙里的呜咽。
水流冲过腿侧时,她低头看见了极浅的血丝被水线冲淡,又不见踪影。
她心脏猛地抽紧道:“原来上床不是电视剧里灯光一黑就转场,而是会留下痕迹、会疼、会痛苦。”
她不敢大哭出声,侧身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瓷砖上低声哽咽。
热水在她的背上烫出一片片红印,烫得她自己在抖。
“一一。”一阵敲门声混着男人呼喊,闷闷地传进来。
林一一慌得脚下一滑,扶着墙壁,差点坐进浴缸。
“子凡哥,我……我在洗澡!”
外头静了两秒,刘子凡的嗓音软下来,带着急切沙哑:“好,你没事就好。”
刘子凡的脚步声明明渐远,她的心脏却跳得更响!
她怕刘子凡知道那抹艳红不是生理期,是她昨夜是第一次!
如果是那样,刘子凡会不会觉得她太轻贱,他“负责”她又该怎么答?
“我连恋爱都还没谈明白,就先交出了身体,我该怎么办?”
她努力缓和呼吸,整理好情绪方才裹得严实的走出浴室。
刘子凡半倚在床边上,衬衣穿得歪歪扭扭,手里端着一杯温水。
瞧见见她出来,他下意识伸手端起杯子:“一一,你先喝口热水。”
林一一没有接,低头的声音闷在毛巾:“我不渴,我想换衣服。”
刘子凡愣了愣,目光落在床单某处,喉结滚了一下。
那里有一枚硬币大小的暗色痕迹,像是雪里落了一瓣玫瑰。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手指微微收紧,却没敢开口问,选择走出了卧室。
林一一反锁门,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像是给自己设了一道防线。
——
几分钟后,林一一拉开卧室门,卫生巾的包装被捏得哗啦作响。
刘子凡握着右肩脸色难看,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是怎么了?
“子凡哥,你想吃什么?我去做早……”
“一一,你告诉我实话,你确定是来例假了?”
他打断林一一,声音陡然拔高,又慌忙压低。
林一一眼圈红得像浸水的樱桃,却倔强地把眼泪锁在睫毛根部。
刘子凡心口一紧,忽然抬手,掌心扣住她的后脑,额头抵额头。
“一一,别怕,告诉我实话,我会负责。”
“你负责什么?昨晚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
刘子凡无可奈何,喉结滚了滚却终究没有追问。
记忆在脑子里碎成玻璃碴,他只记得自己昨晚吻她,然后是一片模糊。
“不管怎样……”他的声音低哑,一字一顿:“我喜欢你是真的。”
林一一的睫毛微颤,转身背对着他回复:“子凡哥,你误会了,我们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搞了半天是虚惊一场。”刘子凡悄悄松了一口气,指尖却发颤着,快速补了一句:“那我去洗澡了,我一会儿送你回学校。”
林一一“嗯”了一声,很快便听到卧室门“咔哒”合上了。
她闻声转眸,抬手捂住嘴,哽咽声从指缝渗出。
脑海闪回昨夜:
他发烫的吻,发抖的指尖,还有最后那句含糊的“别怕”。
窗外的阳光漫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了细长光斑。
那光斑里,浮动着少年没说出口的慌乱,与少女藏得严严实实的委屈。
刘子凡此刻站在淋浴下方,脑子混乱的一幕幕浮现着昨晚热吻的画面。
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只抓到了一缕潮湿的空气,那是压抑和惶恐的味道。
——
厨房里的林一一,则是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情。
-
昨晚那侧眸的触感带着蛊惑的痒,让刘子凡喉结不受控地滚动。
“一一。”他低唤,扣住她的后颈将人往怀里带。
林一一下意识要躲,却被他更紧地箍住腰。
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转过脸来。
唇齿相贴的刹那,空气里炸开清甜的茉莉香。
是她发间残留的洗发水味,吻带着酒气、混着他惯有的雪松气息。
林一一害怕的睫毛颤了颤,终究没再挣扎。
她感觉自己的外套被扯开,布料摩擦皮肤的轻响着。
刘子凡的吻顺着后颈往下滑,她闭眼,指尖无意识揪住了床单。
她任由他推着侧躺,温热的唇瓣掠过锁骨、肩线……
“子凡哥……”林一一轻唤,刘子凡没有回话。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林一一浑身一僵。
她抬眼对视刘子凡时,他的脸悬在了她的上方。
他的眼底浮着水光,睫毛沾着酒气,连呼吸都带着甜腻的醉意。
“一一。”他哑着嗓子笑,拇指蹭过她眼角,“一一,我真的好喜欢你。”
林一一的心跳漏了一拍,望着他泛红的耳尖,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这个动作像把钥匙,打开了某种隐秘的开关。
刘子凡的吻再度落下,比起先前的炙热,带着侵略般的意味。
林一一真的怕了,她害怕的一脚踹倒了床头灯。
霎那间,墙面投下的晃动影消失无影。
林一一在黑暗中听着他紊乱的心跳,只能闭上眼。
他覆在她腰上的掌,还有交缠的呼吸里,酿成了只属于他们的微醺秘密。
-
“一一。”刘子凡凑过来,她的后背贴上温热的胸膛,只听男人声音低哑:“辛苦你了。”
林一一攥紧锅铲,指节发白,却拼命弯起嘴角:“没事,我不辛苦。”
“对了,我有件事问你,床头的灯怎么在地上?”
林一一闻言顿住手上的动作,瞬间想起自己一脚踹掉了台灯。
她不敢说话,她怕一开口,眼泪就会先一步出卖自己。
她更害怕刘子凡动手,因为她的衣下的锁骨处,是无法褪色的印记。
她有点后悔,又有点欢喜,最可怕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喜欢他?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你好了叫我一声。”
刘子凡见她不说话,赶忙说完,识趣走开。
他送林一一回学校的路上,她说肚子疼,要去药店买止痛药。
他也没有多问,只是减速汽车喃呢:“我陪你去。”
“不用。”林一一摇头回绝:“你排队停车麻烦,我自己两分钟就出来。”
刘子凡只能顺从,把车窗摇下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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