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书房用于供奉魁星神,因此少爷也搬到了另一处居所,清风院内,传来一阵女子的调笑声,一名身着丫鬟服饰的少女,侍立一旁为端坐着的男子磨墨,白皙细腻的双手拿着磨块研墨,黑与白强烈的对比,让本就无心读书的男子,越发神游天外了。
少爷平时最爱诗词歌赋,每每作诗都需有佳人在侧,否则这诗作便少了几分灵气,只剩下华丽堆砌的词藻。
因此少爷身旁无时无刻,都带着几名俊俏的丫鬟,这让夫人看了简直气愤不已。
夫人端坐着,纤细修长的手指拿着茶盖,手中端着茶杯,正在听底下人的汇报,在听见少爷这几天都未踏进书房,反倒是带着几个丫鬟一起,外出去参加什么劳什子诗会,夫人准备品茶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说少爷去哪了?夫人的语气波澜不惊,让人听不清蕴藏在其中的情绪,底下汇报的小厮身体抖了抖,将少爷的行踪一一道来,良久夫人不言不语,就在小厮颤抖着身躯等待着,头顶这位顶头上司的判决时,一道天籁般的声音传来。
是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芳草,芳草人如其名,一张老实敦厚的脸上,带着担忧,她轻声出言劝慰夫人,少爷去参加诗会,也是好事,这说明少爷天资过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将来必是大明的栋梁之材,这话说到了夫人的心坎上,夫人挥挥手让小厮下去了,临走前小厮用感激的目光看了芳草一眼。
芳草对其回之一笑,小厮心中更加感动,恨不得为其肝脑涂地,要知道他们这位夫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刚一进门就逼着老爷赶走了府中所有的妾室,嫁进府中三年肚子也没有动静,愣是拿自己娘家做威胁逼着老爷不能纳妾,要不是老爷养在外边的外室,已经生下了老爷的长子,碍于压力老爷还不一定把这外室接近府里。
夫人把持着府里的中馈,他们这些下人们的卖身契,可都把握在夫人手里,稍微惹得夫人不高兴就被发卖了,还记得上次那个丫鬟,只是在夫人用膳时不小心打碎了一盏茶杯,就被夫人责令打五十大板,送往乡下。
五十大板啊!!,这丫鬟被打的没了半条命,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下半身的鲜血淌了一地,到现在,那院子地上的血迹还未彻底散去。
这些年里,夫人更是变本加厉,一切有勾引老爷苗头的丫鬟全都打死,就连老爷身边服侍的丫鬟们,也都换成了一些要么上了年纪的老嬷嬷,要么膀大腰粗,歪瓜裂枣,貌丑无盐的女子,就这也没拦得住,府里的庶子庶女们一个个降生,对老爷来说,这也就是换个地方的事,既然家里不让找,那他就去找外边的人生知己,温香软玉。
老爷是一点都没被夫人的行为妨碍到,反倒从中体会到了,不同佳人的乐趣,于是更加乐不思蜀,一年也进不了几次家门。
阻止不了老爷,夫人的怒气就冲他们这些无辜的下人发泄,没饭吃,挨鞭子那是常有的事。小厮无奈的想了想,脚下步伐越发快了,几乎是“跑”出了夫人的院子。
……
接下来的日子里,少爷和夫人就像老鼠和猫,你追我赶,夫人逼少爷读几天书,少爷就出去“吟诗作对”几日,这样一来,母子关系越发紧张。
少爷一心纵情于诗词山水之间,想要仿效那李白做个“嫡仙人”,夫人则是希望少爷能够放下这些“歪门邪道”,把心思放在科举“正途”之上,光耀门楣。
*
一日,少爷又被夫人以用功的名义关在房里。
少爷在房里来回踱步,心烦不已,看着这一墙的有关科举的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愤恨的将书桌上的东西一扫而下,这些东西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气愤不已的坐在,用于待客的软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龙井,随着清冽的茶香下肚,少爷的理智也被逐渐唤醒,眼神越发清明,他猛的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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