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萨薇觉得自己很冤枉，因为虽然想过自己要不择手段，但猫咪这种只会喵喵叫的小动物显然不在她手段的范围之内。
“我不知道。”
萨薇说的是真心话，天地良心，她之前甚至都没有见过活着的猫咪，有怎么会特别去开发引诱猫咪的法术。
她冷静地思考了一番，认为这应该不是她的问题。
“伊斯科她救了卡登飒，可能是卡登飒把我也当成它的救命恩人了。”
结果伊斯科跑出来拆台：“可是萨薇你当时明明不在我身边。”
优尔缇被两人的话一噎，纠结地着看向萨薇问道：“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不觉得好笑吗？”
“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动用任何魔法，我发誓。”
萨薇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可信度不高，于是干脆使用了人类最常见的辩解词汇。
听到这话的优尔缇无奈极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吧，你一个恶魔发誓实在是有些奇怪了。”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没用魔法就是没用魔法，我之前都没见过猫。”
萨薇把猫咪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两手一摊，绝望地解释道。
“我们村子里的猫咪的确不常见。”伊斯科点点头附和道，“不过到了镇子上，猫咪就多起来了。”
优尔缇把桌子上缩成一团的猫咪重新抱在怀里，对着两人警告道：“我可不管你们镇子里的猫还是村庄里的猫，总之，我这一只猫，你们不许打它主意。”
“怎么可能，这样的小猫咪，我保护它还差不多，保护弱小可是勇者的职责！”
伊斯科大声地说着勇者的宣言，她的话引起了一些在农田中劳作的人们的主意，其中一人向她们走了过来。
“伊斯科，你怎么在这里？”
“啊，姐姐。”伊斯科瞬间安静下来，她看着自己的姐姐，开心地扑了过去，但说话的语气却有些心虚，“姐姐，我要和你一起去地里。”
“诶你不和朋友们一起玩了吗？”
“姐姐，我跟你说我今天……”
伊斯科的姐姐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伊斯科拉起她的姐姐就往外面走，两人的声音也渐渐飘远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萨薇对优尔缇伸出手来：“现在你想要去看书了吗？”
“我看到你那个图书柜了，它那么小，根本就放不了多少书。”
优尔缇摇了摇头，她抱着猫咪在椅子上坐下，一边帮猫咪顺着猫，一边没好气地开口道。
但哪怕被这样说了，萨薇也并不觉得生气，相反她还很开心优尔缇有这样的观察力。
她想了想，对优尔缇开出了这样一个条件来：“如果你愿意试一试的话，你就会发现我的藏书比你想象得要丰富得多。”
“这话怎么说？”
看出了优尔缇有一瞬间的迟疑，萨薇立刻就抓住了她的手臂，把优尔缇和她怀里的猫咪卡登飒一起带回了她的树屋之中。
“你这是做什么？”
优尔缇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又是萨薇的故乡，整个人都有些颓然，她掂了掂怀中的猫咪，没好气地说道。
“因为你不相信我的话，为了更方便解释，我只能把你带回来了。”萨薇装作无奈地说道，“来吧，你会喜欢的。”
对于这一点萨薇非常有自信，她相信没有热爱读书的人不会爱上她的图书角，除非优尔缇不是个爱读书的人。
萨薇知道多说无益这个道理，她干脆将优尔缇拉到了她的图书角前，为优尔缇介绍起她的这个小巧的图书角来。
这下优尔缇才知道，萨薇这个小小的图书角居然是别有洞天，尽管看起来是普通的书柜，到实际上只要在书柜旁那个打开的本子上写上想看的图书类目，所有那个类目的书籍就会出现在书架上。
有的时候同一个类目的书籍太多了，书架一次放不过来的时候，还会提醒你拉上书柜上的布帘子，换好书后它会自己将帘子拉开。
优尔缇自然也找到了她想要看的书，甚至找到了很多本，她不知道能不能带走萨薇的书，但又不能一直赖在别人家里不走。
看出优尔缇的欲言又止，萨薇开口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留在这里看书或者你也可以把书带回去看。”
“那我想把书带回去看。”优尔缇不假思索地说道，对于她而言，与陌生人共处一室还是很不舒服的。
但当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萨薇把她送回去的时候，也知道对方是不打算让她回去了。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了萨薇：“你这样可是没法取得我的信任的。”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你的猫咪已经睡着了，你确定要吵醒它吗？”
优尔缇妥协了，但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猫咪卡登飒，还有萨薇对她做出了这些图书她永远都可以随意阅读的承诺。
说实话，这对优尔缇的诱惑力很大，所以也没来得及做出挣扎。
“那你要和我定下书面契约。”
“啊？”
“你不愿意？”优尔缇对着扬了扬下巴，“如果你不乐意，那就把我和卡登飒送回去吧。”
似乎是没想到优尔缇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现在反倒是萨薇变得有些迟疑了起来，它们恶魔是很注重契约的种族，萨薇自然也是如此。
尽管让优尔缇免费看书这种事情对于萨薇而言非常容易，但萨薇也的确不太想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与人类签订契约。
除非……
“谁说不乐意了，只要你同意和我一起去讨伐魔王，我这就和你签订契约。”
“那有什么不行的。”
优尔缇并不觉得魔王真的存在，此时答应起来也并没有任何心里压力，只是看着萨薇瞬间亮起来的眼睛，优尔缇瞬间又有了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总不能因为魔王不存在，这个契约就不成立了吧？
不过很快，优尔缇又镇静了下来，就算这个契约无法成立，对她而言也没有甚至损失，最多就是自己的研究时间会延长而已，只是在此之前，她还是打算问一句。
“你们恶魔吃人吗？”
萨薇不敢想象那个画面，有些嫌弃地说道：“那也太恶心了。”
尽管觉得萨薇不太靠谱，但优尔缇还是打算信任萨薇，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信任这样一只陌生的恶魔，可她就是这样做了。
优尔缇不知道与一个恶魔签订契约会发生什么，不过想到或许能尽早结束这项研究，哪怕让她献上灵魂，她都觉得可行。
更不要说萨薇还没有要她的灵魂。
但就算如此，优尔缇也做不到像她的猫那样悠闲自在。
她看着睡得正香的卡登飒，忽然就有点好奇地狱有没有什么像她的卡登飒一样小猫咪。
“我们地狱的动物可比这威武多了。”萨薇思索一番后说道，“唔……有长着五十颗头的狗。”
“好诡异啊。”优尔缇没忍住吐槽道，“长五十个头是要干什么，地狱里还有五十只手的恶魔吗？”
萨薇没在书中看到过相关的记载，有些纠结地摇了摇头。
优尔缇更是不可置信：“那岂不是摸个头都要摸半天，它们会不会吵架啊，不过那样它到底算是五十条狗还是一条狗？”
“我不知道，我没有去过地狱，也不知道那里的狗都是什么样子，但书上是那样记载的。”
“好吧，知道你是个书呆子了，书上记载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快睡吧，再不睡天亮了。”
优尔缇无奈地说着，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萨薇，不想再与她过多交流，但萨薇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搞得她有些不自在。
她用被子将脑袋蒙起来，试图隔绝萨薇的视线，却没想到萨薇也那么没眼力见的钻了进来。
不是，这人真有病吧！
优尔缇一把将被子掀起来，瞪了一眼萨薇，没好气地说：“你到底要干嘛？”
萨薇对她露出了一个讨好地微笑：“你是不是睡不着啊？”
“……那是我睡不着吗？”优尔缇简直无语得要死，她干脆起身，准备去撸一把猫缓解一下心情。
可是卡登飒已经睡着了，就缩在一个临时用毯子堆起来的小窝里。
优尔缇被可爱到了，但很快又想到了身后的萨薇，皱了皱眉无奈地问道。
“话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讨伐魔王？”
对于这种问题，萨薇自然早就想好了对策：“当然是为了救苦救难，还世界一片净土。”
但优尔缇显然不信，她知道越是堂而皇之的话背后越是隐藏着秘密，她瞥了一眼，随后把头扭到了一边去。
看着优尔缇的样子，萨薇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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