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沈酌动手,林清酒把打包盒一一帮人拆开,最后将筷子往他手上一放。
“可以了,吃吧。”
他提着凉的那一份往自己桌前走去。
沈酌不由得往那头瞥了眼,林清酒已经拆开一次性筷子,埋头就要吃。
“不是说凉了?”
林清酒点点头。
“凉透了。”
“但买都买了,也不能浪费嘛。”
沈酌看了眼自己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没再说话。
夜幕很深,一向安静的屋子里,破天荒地时不时响起一阵上下床的声音。
沈酌没睡,也就能清楚地知道,从熄灯开始,林清酒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卫生间。
下床的声音再次响起,沈酌忍不住拿过手机看了眼,零点十八。
第十次了。
灯亮没两分钟,林清酒就出来了。
他蹑手蹑脚地往上爬,站到床尾的平台阶上时,往沈酌那边一瞧,老婆还没睡。
胆子在夜色中变得很大。
林清酒转过方向,朝老婆那边爬去。
沈酌刚察觉到异样,林清酒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他明知故问。
“酌儿,你还没睡啊?”
沈酌完全不想理他。
“我也还没睡,好巧啊。”
林清酒后背贴着墙,慢慢往下躺。
“酌儿,我好难受哇,好像是刚才吃冷的东西,把肚子吃坏了,呜呜呜,我第一次肚子这么痛,晚上一个人睡肯定睡不好,酌儿,晚上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身体总算触到实物。
林清酒刚想放松身子就这么躺下,沈酌的手,准确无误地扣在了他的脖颈上。
“要么被我掐死,要么给我滚下去。”
“呜呜呜,我真的好难受,肚子真的好痛,我给你保证,肯定乖乖躺着,绝对不打扰你,好不好酌儿,呜呜呜,求求你了QAQ”
夜色中,可怜的声音听起来比往日的还要惹人怜惜一些。
林清酒讨好地反握住自己脖子上的手。
“屋里这么冷,酌儿你的手都快被冻僵了,我可心疼了,我跟你说,我冬天特别能发热,给你暖床刚刚好,你感受一下嘛,真的很暖的。”
宿舍四人都没有冬天睡觉时开空调的习惯,因而冬天要在夜晚抗寒,靠的纯粹就是被子的厚实程度。
沈酌不是很怕冷,也就没铺太厚的被子。
但不怕冷和有暖炉,无疑是及格和满分的区别。
林清酒身上的确很烫,大冬天的,简直算得上是个人形暖手宝。
林清酒的动作从没有这么快过,在老婆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暂时放空了那么一小会儿的时候,已经手疾眼快地完成了好几件事。
躺下。
掀被。
钻被。
最后,把人揽进怀里。
沈酌受到热意的刺激,恍惚的意识骤然清醒。
“滚!”
林清酒安抚地拍拍他的背。
“酌儿——唔。”
牙口很好,足够在青年的肩上咬下一处难消的牙印。
沈酌面色冰冷,嘴里的动作却是半点不带含糊。
疼是真的疼,忍也是真的能忍。
林清酒死活不肯放手,把人紧搂着,颇有一副恶龙抢到了城堡里的公主,不管射手们放的箭有多少扎在它身上,也要把人拐回窝里的风味。
沈酌牙都酸了,也尝到了清晰的血腥味。
环在他后背上的手,却丝毫不见放松。
林清酒因吃痛而微显沙哑的低音,在耳边轻响。
“老婆,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
“你要是咬不过瘾,把嘴松松,我把另一侧凑过来让你咬。”
事实证明,想让林清酒这种痴/汉及舔狗属性及一身的厚脸皮生物改过自新,大概只能等下辈子了。
成功抱上老婆,林清酒就怎么也不肯松手了。
肩膀疼得跟容嬷嬷一根根往里头扎针一样,他无所谓,立足了花下死的风流鬼人设。
把人缠着,然后贴贴。
“老婆,你累不累哇,你别咬了,我能忍的,我不是不让你咬,就是怕酸了你的牙,你要是想咬,要不我给你咬点其他东西?”
“我嘴巴上肉多,要不老婆你咬我嘴巴好了,我肯定会很痛的。”
沈酌把咬僵的嘴松开,胸腔微微起伏,周身冷得跟块冰一样。
“老婆别气辣~都怪我,经不住诱/惑,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一看见老婆还没睡,就不管不顾地爬过来了,我有罪,我忏悔,老婆别气辣,好不好~”
“滚。”
“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睡多了就好了嘛,是不是?”
“滚。”
“好啦好啦,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睡觉了,明天早上还有课呢,还是老婆你不想睡?如果老婆不介意的话,我晚点睡也没事的,就是不知道明天我要是起晚了,被他们两个看见我们躺在一张床上,会不会被误会什么。”
“当然辣,老婆你也知道,我肯定是希望被误会的,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咱俩有一腿,但老婆你肯定是不喜欢的嘛,所以为了老婆考虑,我一定会藏得好好的,不让其他人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老婆~我是不是很乖!”
滚字已经说累了。
沈酌放弃挣扎。
又一次凭借厚脸皮赖上老婆的家伙,睡了个从未有过的好觉。
觉里有梦,是许久未出现的刮刮乐。
这一回要刮的内容,让人看了就面红耳赤。
林清酒只大意瞥过一眼,就难得脸红地别开了视线。
模糊的画面。
半解的衬衣。
还有最刺激眼球的。
两个共赴某山的青年。
几乎是瞬间,林清酒从梦里醒了过来。
天还没亮,他估摸着自己也没睡多久,感知到身体的异样,小心翼翼地松开怀中沉睡的青年,蹑手蹑脚地爬下床。
进了洗手间快半小时,才重新把门打开,紧绷的面色并未缓解。
他犹豫着走到床边,低声询问了句睡梦中的人。
“老婆~我再和你买件衣服,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昂?”
谁都知道,没人能回答他。
轻声开掉沈酌的衣柜门,随手抽了一件他叠过的衬衫,拿上就往卫生间里赶。
这次不到五分钟,冲水声便响了起来。
干净的衬衫被放进林清酒自己的衣柜,闲置好几天的耳机,重新被戴上。
青年又爬回沈酌的床,刚把人揽回怀中。
无声无息的人,在黑夜中骤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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