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休息时分，办公楼里洋溢着员工们的欢声笑语，相比之下，总裁办公室里的段佳佳和她的母亲林瑞可就没那么愉快了。
林瑞也曾是华锐的大股东之一，如今虽没有实权，但仗着与程阳的祖父关系好，在公司里余威尚在，在许多事情上仍有话语权。
不过她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想快点退休去养老，不过在退休前她还得先把她那不学无术的女儿段佳佳的工作安排好。
好不容易熬到韩婷婷离职，也给人事部经理三番五次没少送礼，本以为自己女儿的工作已是板上钉钉，没想到今天去人事部一问，才发现程阳根本没有打算让任何人接韩秘书的班。
这不就是摆明了要打她的脸么。林瑞在华锐威风了这么多年，还没受过如此打击，她气不打一出来，打算借着程阳祖父老友这层身份去和他讨个说法。
到了公司发现程阳不在，这跋扈的母女俩不顾同事阻拦，直接闯进了总裁办公室，打算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个下马威。
结果就有了程阳和韩憬淮推开办公室门后的这一幕：
林瑞怒气冲冲地站在办公室中央，脸黑的像刚从煤矿井里下工的工人，段佳佳站在窗口，一边欣赏着自己新做的10厘米美甲，一边拿着手机和朋友大煲电话粥。
“……你们公司……对员工都这么宽容的吗？”
沉默良久，韩憬淮慢吞吞地开了口。
“那是当然”程阳笑了笑，那皮笑肉不笑地模样韩憬淮在熟悉不过，看来有人要倒大霉了，他在心底默默给这目中无人的母女俩祈了个福，祝福她们还能完整地走出华锐。
“我司向来对职工十分宽容，尊重每一位员工进入总裁办公室打电话的权利，当然，下岗职工也不例外……”
“程阳，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现在……”
林瑞暴跳如雷，她怎么也没想到程阳会这么不留情面，一进来就对她一顿冷嘲热讽。
“嘶……不好意思，我记得办公区域好像是不可以大声喧哗的，林女士，即使是下岗职工也得遵守公司的规定哦”
程阳笑了笑，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顺带还翘起二郎腿，完全不把这母女俩放在眼里。
“你！”林瑞拿手指着程阳，想要说些什么，却再次被程阳打断。
“嘘”程阳举起右手，把食指放在唇前，“办公区内禁止喧哗，如果影响到了员工的午休，那我就只好让保安把您二位请出去了。”
林瑞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意识到面前的这个毛头小子并不好惹，她也收敛了气焰，把举起的手放了下去，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林女士，有什么事就请说吧，虽然没有经过预约是无法面见总裁的，但是看在您是祖父老友的面子上，我可以勉为其难地留给您十分钟。”
“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林瑞再度被激怒，站起身来刚要发作
“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一点三十五分，还有十五分钟就是规定的工作时间了，我的建议是，还是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
程阳举起手中的手机，冷冷地看着林瑞，锁屏上数字跳动，从35变成了36
“瞧，您还有九分钟，林女士，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我相信您不是那种浪费时间来和我对视的人。”
眼看硬闹起不了作用，林瑞再怎么不满也只好软了态度，赔上一副笑脸
“程阳啊，我和你祖父也是十年的好朋友了，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咱们两家关系一直也很好……”
“嗯，我小时候确实经常见到您，您逢年过节都会来看望我祖父，我祖父在提到他的朋友时也经常会提到您。”
“对啊哈哈，我和你祖父关系很好的，”眼看程阳态度缓和下来，林瑞立刻抓住机会，将还站在窗口发呆的段佳佳一把拉过来。
“佳佳，见了你程阳哥哥也不懂得打个招呼，程阳，这是你佳佳妹妹，还记得吗？你们小时候还经常一起玩呢”
小时候？说实话他还真不记得什么佳佳妹妹，程阳试着回忆了一下小时候的事情，却发现自己记忆里除了韩憬淮还是韩憬淮。他干咳一声，胡乱点了点头，打开笔记本打算工作。
林瑞见程阳点头，还以为有机可乘，立刻切入主题：“程阳啊，你佳佳妹妹这不是也大学毕业了吗，目前还找不到工作，不如让她来华锐吧，就安排在之前韩秘书那个位置，你俩也好有个照应……”
“哦？照应什么？”
程阳将笔记本电脑合上，缓缓抬起头，凝视着林瑞。
“诶呀……那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林瑞满脸堆笑，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气氛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还在一个劲儿的把段佳佳往前推。
眼看段佳佳就要被推到办公桌前，程阳站起身，与她拉开了距离。
“程阳，你什么意思？”林瑞变了脸色。
“林女士，我什么意思您应该很清楚吧。”事已至此，程阳也不打算再装下去，他沉下脸来，倚在办公室门口，轻蔑地看着她们。
“华锐招新的标准是什么您也很清楚吧，研究生及以上，您的女儿满足这个要求吗？即便不满足，那请问您的女儿投过简历了吗？笔试通过了吗？距离面试也没几天了，还请林女士在质问我之前先扪心自问一下，您的女儿，真的有资格进入这所公司吗？”
“程阳……你！你别忘了这所公司是靠谁才起来的！你这个白眼狼得意什么啊？”
林瑞火气上涌，连形象都不顾了，直接破口大骂。
“靠谁呢？靠我的祖父程延德先生，我的父亲程城先生，还有李董，温董……甚至还有已经离职的韩秘书”
程阳一口气像报菜名似的列出一大串人名，他到底是怎么记住这么多人的，韩憬淮在一旁不由听得目瞪口呆。
歇了一口气，程阳继续道：“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人，为华锐的发展或多或少都作出了贡献，没有他们，华锐就没有今天……林女士，其实我不明白你这么说是为了什么，提醒我你是因为贪污公款才被逐出股东行列的吗？”
林瑞倒吸一口冷气，她没想到程阳竟然连这件事都知道！
当年她贪污公款，程阳的祖父程延德看在多年情谊的分上私下处理了这件事，对外只宣称她身体不好提前退休，全公司上下没几个人知道实情。程阳，程阳是怎么查到的，他到底还知道多少？
她感觉自己如芒在背，出了一身冷汗。顾不上其他，她拉起段佳佳的手就要往外走。
“妈？干什么啊？十分钟还没到呢！”
段佳佳似乎觉得此事还有余地，她奋力抽手，还想再和程阳多说两句。
“蠢货，还不快走！”林瑞恼羞成怒，回手甩了段佳佳一巴掌，“要不是你这么没用，我也不用来这个破地方！”
看着这母女俩丑态百出的模样，程阳的心情愉悦到了极点，他拉开办公室的门，笑眯眯地冲她们挥手：“林女士慢走不送”
“切，耍什么威风”林瑞咒骂了一句便匆匆领着段佳佳离开了。
“呼……终于”关上门，程阳长舒一口气，公司里的这些老顽固就是这样，仗着年纪大资历深，在公司里耍横。还好今天来的是林瑞，要是换个更难缠的，他可就要丢人丢大发了。
“抱歉啊，让你看笑话了”
程阳苦涩的笑了笑，看向躲在办公室角落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韩憬淮。
“没关系……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嘛”韩憬淮笑笑，这么多年来，这样无理取闹的人他也见了不少，韩万华就是其中的典例之一，对于这种现象，韩憬淮早已见怪不怪。
只不过……就连程阳这样的成功人士，也需要费神对付这种人么……
虽然稍有些疑惑，但这种事他不应该多问，韩憬淮便想着岔开话题。
没想到程阳反而主动开了口
“欸，你觉得刚才那个段……什么来着，就是她女儿，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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