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钧微微皱着眉头，不知道严杰寒这是在唱哪出，小声地跟贺羽轩说了句别怕，听得贺羽轩浑身一震。
别怕？
贺羽轩看着眼前的场景，和身边两个对他来说像是人物互换了一般的严杰寒和黄均，忽然还有点想笑。
严杰寒这几句不明不白的话，和那几个毫无生气的眼神，让他觉得陌生，又熟悉。
你说我谈这趟浑水干什么呢？我为什么，我怎么会，就这么相信严杰寒呢？
他的优越、他的神秘、他的接触、他的细心、他的温柔……
就像这座北京城一样，像一个精致的礼物，带着完美的包装，让人没法不向往，不崇拜，不追随。
可此时此刻，贺羽轩深深切切的感受到了，严杰寒其实跟其他拥有劣根性的人一样，会扭曲，会撕扯，会愤怒，会做出令人作呕的举动。
虽然在这一秒之前，他都以为，严杰寒对他会是绝对的保护，是在他每个难关面前就如天神降临般救赎的存在。
但他根本就忘了，他贺羽轩明明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也没有任何人会一直保护他。
他绝对无法原谅，参与在这种事里，并做出这种事严杰寒。
无论如何，哪怕他下一秒跌入深渊，他都不会选择这样的他。
刚还一直慌张的躲在严杰寒身后的贺羽轩此时现在一个人面对着选择，倒是没了刚才的畏首畏尾。
贺羽轩坐的挺立，像平常那个乖小孩一样，想通了，没了一些束缚，也倒变得淡然大方，毫不犹豫地接了黄钧手里的杯子，拿了药丸要往嘴里放。
黄钧一愣，没想到他真的会选，刚想伸手阻拦，旁边的严杰寒原本自信满满吊儿郎当的脸突然一沉，立刻坐起来抢在前面伸手打翻了他的水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朝门外大喊了一声：“董铭景！”
霎时，董铭景带着好几十个警察破门而入，嘴里喊着不许动，把屋子里的一帮人全部按倒在地。
…
忙活了这么久的事儿，可算是到头了。
这个刘哥，名字叫做刘东行，是严杰寒已经去世的姐姐的未婚夫，知道他在倒腾毒品的时候，他姐姐就阻挠过，但是非但没有成功，还挨了一顿打。
全家只有严杰寒知道这个事，但他天性冷漠，一直都没打算管这件事，当然后来因为贺羽轩的出现他改变了想法，于是严杰寒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黄钧帮忙，黄钧爸爸是警察局长，家里也世代都是警察，不知道是有意培养还是什么，他爸爸居然派黄钧做了私下卧底，一直跟一些毒友打着交道，里应外合的，这件事他们也跟了快小半年了，今天终于一网打尽了。
虽然太迟了，但也算是帮姐姐完成了一件心结吧。
贺羽轩看着一屋子人被扫荡干净以后，严杰寒和黄钧击了个掌。
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一系列emo简直太无里头了，我靠，我怎么能这么不相信自己的朋友啊！！
贺羽轩一下子就笑出来，轻轻地给了严杰寒一拳：“什么啊！你居然骗我！害得我吓死了！差点误会你！”
严杰寒看了眼被打的地方，别了过了身子，一眼没看贺羽轩就走了。
贺羽轩这下傻眼了，什么？怎么回事？不是杀青了吗？怎么还演？
黄钧在旁边叹气，把那颗药丸扔在了水里，水里的气泡唰地漫了出来。
“这是…………”
“这是泡腾片。”
贺羽轩盯着水里的气泡半天，松了口气，露出酒窝乐：“幸好，选对了呢！”
黄钧看着贺羽轩，第一次伸手摸了他的头：“很谢谢你能相信我。”
“哎呀，没事没事，我……”
贺羽轩说了一半忽然停住。
！！！！！！！
黄钧看着他的样子继续叹气，很是无奈：“杰寒他，应该要气死了吧。”
贺羽轩猛得站起来，往门口跑，董铭景贴心的在他身后喊严杰寒所在的包房号，贺羽轩道了谢就急忙冲了过去。
推开门，严杰寒正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
贺羽轩担忧地跑过去拽他：“你没事吧？你有没有胃疼？”
严杰寒闻言把眉头皱得更紧，抬手甩开了贺羽轩的胳膊：“离我远点。”
“好好好！”贺羽轩听话的站得很远，一脸的担忧：“你千万别生气啊……”
别生气？
严杰寒冷笑：“贺羽轩，你觉得逗我很好玩是吗？”
贺羽轩听不懂了，又不敢张嘴问，只好不停地摇头，见严杰寒桌子上还摆着那袋白粉自己心里也有点委屈：
“不是，杰寒，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只是，人家那是泡腾片，我又没选错嘛……”
严杰寒自嘲地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贺羽轩一眼，拿起那袋白粉倒在水里，摇晃了两下，仰头喝了下去。
贺羽轩吓坏了，赶紧跑过去阻拦，被严杰寒抓着手腕推了几步按在了墙上，还没来得及喊疼，就被粗暴地堵住了嘴。
严杰寒用力撬开他的牙关，舌头卷起他的勾扯，贺羽轩吃痛的哼着，不住的挣扎，却被按得死死的。
严杰寒发狠地咬着贺羽轩的嘴唇，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肆意地游荡，掠夺走他所有空气的同时，也渡给他一口水。
渐渐尝出味道的贺羽轩忽然就不挣扎了，慢慢睁开了眼睛，严杰寒闭着眼在他嘴里侵略着，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无力与痛苦。
这是柠檬果汁。
酸的，涩的，还有一点苦。
严杰寒发狠咬破了贺羽轩的嘴唇，贺羽轩疼得顿时抽了一口气，血腥味蹿了整个口腔。
舌头被卷得发麻，可是贺羽轩抬不起手来把他推开。
严杰寒睁开了眼，里面的红血丝深得可怕，他不住地喘着气，盯着贺羽轩脸，举起拳头。
贺羽轩怕极了，自动地闭眼躲着，严杰寒的拳头就这样直接砸到了他耳边的墙上。
他是真的气死了。
他可以忍受贺羽轩身边有各种各样追她的女生，可以忍受贺羽轩对他所有的表现不浓不淡，可以忍受自己永远的主动永远的单箭头，可以忍受贺羽轩若有似无给了希望又把它抽回。
但是他不能忍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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