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2024.1.30前面一章修了一下。番外还没写完,写完再更。
而此时的栀子正坐在室内,斜对面则是正悠闲站着的戴菡。
“我那儿子拒绝掉你的要求了?”戴菡问着,同时用指尖有意无意地去拨弄着案几上瓶插着的那束洁白如雪的栀子花。
“是,”栀子皱着眉头,神色有些郁郁的,“他说他想要自由。”
戴菡顿时失笑,“啧,那么蹩脚的借口,也真难为他想得出来。”
她手指摩挲着那碧绿的栀子花叶片,若有所思的,“有没有可能,他是因为听说了那个破道士的预言,这才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弯的。”
“有这个可能。但我到现在都没有问出那道士对他说的是什么。”
“我也没问出来。不过,”戴菡话锋一转道,“我看他态度倒是挺坚决,应该不会轻易改变心意了。”
践踏世间一切墨守的陈规本就是践墨门建立的宗旨,戴菡身为践墨门的门主,自然也有着相同的抱负。
可自从经历过二十多年前那场无辜被殃及的宫廷巫蛊之祸后,她便猛地清醒,意识到光在江湖上发展势力是不够的,还得连带着在朝堂之上占据权力。唯有这样,或许才能更方便地清除掉世间那些恶心且摧残人性的陈规烂俗。
于是她将段拓植生在了皇宫,并赋予了他一个可以夺位的皇子身份。
然而,与这个从自己身体中诞出的儿子相处越久,她便愈加不忍心起来,也因此对段拓植如今所谓的追求自由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不打算强求儿子,却也不愿意放弃自己这么多年精心做好的图谋,因此,“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别的办法。”
栀子面有难色。她并不是没想过别的办法。毕竟经过沧连城一战后,她手上实际上已经掌控了军营中所有奴隶和大部分平民士兵的领兵权,她完全可以凭借着自己手中的兵权造反另建一个新的王朝。
但——
“现今有夏国国泰民安,这种情况下若想起兵造反的话,民众并不会支持我们,战役成功率不大。”
而且,即便侥幸成功的话,无论造反还是新王朝的建立都需要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她仅剩的五年寿命或许并不足以等到奴隶制宣布废除的那一天。
“更何况,我已经不想再看见下一个相熟的同伴死在我面前了。”
栀子说着,同时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了房间角落的位置。
戴菡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目光在那写有“垂槐”两字的牌位上肉眼可见地停留了几秒,终于转回头来,“如果你想既快速、又稳妥地实现奴隶制的废除的话,或许可以考虑另一个人。”
“谁?”
“太子的生母。”
“皇后?”栀子诧异的。她曾听说过周家在周将军死后就被其它派系抢走了大半获利的生意,其中几乎都是与奴隶制相关的。这样看来,如今的皇后显然已不会再为着她提出废除奴隶制的事而打压她了。甚至,为了削弱那些敌对仇家的势力,对方或许还会愿意帮一帮她。
可,两人毕竟是曾结过仇的,对方真的会愿意全心全意地与她合作吗?
戴菡好似看出了她的疑惑,指明道,“今时不同往日,曾经的皇后有着父亲兄长的势力依靠,自然不会在意你这个小喽啰。可如今,皇后在没了父兄保护之后又被众多以往的仇家盯上,她自顾不暇,又因为多疑与手下唯一的依靠武仓也生了嫌隙,自然要寻求其它势力的帮忙。在这时,已经坐上了主将之位的你自然成为了她最好的目标。”
栀子皱着眉,“那看来我还真是一个抢手货,无论皇上还是皇后,都争着想让我为他们效力。”
戴菡笑着调侃,“何止那一对狠心的夫妻,他们的儿子也很喜欢你呢。”
对于戴菡的调侃,栀子并不当回事。她和太子间满打满算不过才见过几次,且对方还是个智商才五岁的孩童,怎么可能对她产生诸如男女之情的喜欢。
她这样想着,于是便也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
然而没多久,她便见到了特意来拜访她的皇后。
“你是说,你希望我嫁给你的儿子做太子妃?”栀子问着,同时开始怀疑起自己耳朵是不是听岔了。
皇后也明白自己的提议是有些令人惊吓的,她柔声道,“隅儿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停!”栀子听着这个就头疼,连忙抬手制止,“什么娶啊嫁啊的就别提了,我知道你来是为了希望我帮你的儿子夺位,我们直接谈这个事就行。”
皇后有些愕然栀子拒绝的态度,但毕竟有求于人,她还是放缓了语气,“好。”
一个时辰后,得到承诺的皇后满意地离开了客栈,房间内,栀子仍拿着手中账薄细细打量。
戴菡便是在这时又一次出现的,她瞥了眼那本账薄,有些诧异地,“那皇后还真是已走到了穷途末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竟然连这么大一个把柄都愿意交到你手上。”
栀子神色淡漠,“但这也挺有用的不是嘛,起码我确实答应帮忙扶持她儿子上位了。只是,即便我有如此多的兵力,也还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让栀子和皇后翘首以盼的合适时机出现在大半个月以后。
江州的堤坝被冲垮了!
这个消息传来时,朝堂上下俱是一片哗然。原因无它,只是由于这江州的堤坝建造时就曾因为耗资巨大、质量精细曾狠狠地在有夏国全国都出了名,甚至有所谓的工程方面的行家预言,此工程或可屹立几百年而不倒。
而如今,距离顺利完工才过三年,接连的大雨降下也不过才持续一月,那座号称可屹立几百年不倒的江州堤坝却竟然这样突如其来地倒了!
同时,因为江州堤坝倒塌得太过猝不及防,当地并没来得及做好任何预防措施,以致于导致了江州及其下游城市水患严重的事实。
在无数因洪灾受害的民众和朝野上下的齐心声讨下,皇上不得不答应了彻查负责江州堤坝修建一事的官员——那人便是曾东。
贪腐江州堤坝修建款的事情一朝暴露,朝野上下对曾东声讨不断,皇上也为了明哲保身而将他作为祸首推了出去。
一时间,原本风光无限的曾大人霎时沦为了千夫所指的阶下囚,本就难以接受心里的巨大落差,偏偏皇上救他出来不成又担心他泄密,竟命人拔了他的舌头并砍了他的四肢。他心中悲愤,便在临死之际用断了的残肢在监狱的地上写了血书,一桩桩地挨个检举了皇帝与他所合谋的诸多罪行。
皇上因此大怒,下令处死了监狱里当日值差的所有狱吏,于是这事最终也没能流传出去。
但很恰好的,那负责看守的狱吏中正好有皇后一派的人,于是她便理所当然地知道了许多事情,譬如自己当年迟迟不能生育的真相,譬如二皇子突然嫉妒心大起谋害隅儿发烧智障的原因,譬如自己兄长的死……
一桩桩、一件件……
曾经自持理智的皇后再也难以维持心中的冷静,她果断地冲向了皇上的寝宫打算和他对峙,却在终于赶到时才发现早有人先她一步到达了这里。
是的,她早该想到的,虽然皇上已经下令将当日牢狱里负责看守的狱吏全部杖杀,但既然她都能在下令杖杀前得知这个消息,自然也可能有其它派系的人从其它的渠道得到一些或多或少的消息。
可,眼前的这一幕,是不是未免有些太过骇人了些……
念及此,皇后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郦妃,你在做什么!”
郦妃只顾着用手按住身下不停挣扎的男人,仍旧头也不抬的,“皇后,你不妨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狗屁废话,我在做的事不是很明显嘛,你多嘴问那一句干什么。”
皇后惊恐地瞪大了眼,她不明白郦妃为何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行为,竟然敢刺杀皇上,“那可是诛杀九族的死罪!”
“死罪?”郦妃好像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大笑着,“如今我独子被害死,家中积攒多年的豪富也被这狗皇帝尽数挥霍一空。就算是死罪又如何,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她还在笑,手上的力道却越发地大了。穿着龙袍的男人被她按在身下,想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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