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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 31 章 吝啬富商

小说:

以身为烛快穿

作者:

天际去

分类:

穿越架空

当仲长益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他看见自己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手中的那把剑。

那是一把全新的剑。剑柄上还缀着一块雕刻着栀子花的昆山白玉。是他曾经送给栀子的那块。

仲长益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发疯,他简直想要杀了这个男人,可同时他也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能杀掉对方的势力。

或者他也可以用话语激怒对方让其杀死自己,反正栀子离去,他也感觉活着再无意义。可是,他又知晓自己的命是栀子拼尽全力才救下来的。他不愿意辜负了栀子的牺牲去白白送死。起码在杀死男人成功报仇之前还不能。

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七甲噬炎兽的皮肉坚韧,是不能被任何利器划伤的。你用的什么方法,为什么这把骨剑看上去如此干净?”

九霄宗主语气平静,“都走南闯北那么久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没有见识。谁告诉你,给灵兽剥皮一定要用利剑才能划破的呢?我用的,可是水。”

水……

仲长益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是硫水?”

“当然。”九霄宗主目光有了几分赞赏,“不愧是我的儿子,这么快就猜到了。看来我的血脉没有被浪费。”

“但你的血脉却令我恶心。”

九霄宗主平静的,“无所谓。反正你也没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你总归都是我儿子。”

他又看向手中的剑,淡淡开口:“我听闻硫水能够腐蚀世间的一切血肉,便顺手拿来用了。没想到还确实有效果,就是这东西沾在身上似乎挺难受的,我倒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一滴,便痛得惨叫了半天,直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但付出总有收获,你瞧我手上的这把剑……”

他看向手中灵剑的眼神极其痴迷。

仲长益一言不发。他无法想象,连大乘期修士仅仅只是沾了一滴硫水便痛苦万分,那栀子呢?全部硫水浇在栀子身上腐蚀掉她全部皮肉的时候,栀子又是什么感受?

仲长益不敢去想。他只是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曾是他血缘关系上的父亲,而现在,他只想杀死这个男人——用最残忍的手段。

可他也同样清醒地知道自己与男人对比不值一提的修为。他最终没再说什么话,只是深深地看了男人一样,仿佛要将他此刻得意的面容永远记住,便转身离开了。

九霄宗主诧异于仲长益格外冷静的表现,转念一想,总归不过是个实力不济的小喽啰而已罢了。等到寻到破解咒术的方法,他自然可以立刻出手取了这小子的性命。

至于现在,当然还是手中新到手的宝剑更为重要。有了这把利剑,他天下第一的位置将再也无人能够撼动。

他一想到这便心情愉悦,望向手中利剑的目光也越发痴迷。

******

仲长益回到了自己住着的房屋内。一点都不出意外的,那里正站着一个人。是陈孚。

平心而论,仲长益清楚好友是为了救他。可当这个“救”却是以栀子的死为代价时,这份救便令人心生抵触了。

但仲长益也无法出口与好友争吵。毕竟好友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救他。

仲长益只觉得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的一棵枯树上,上也不能,下也不能。左左右右,皆是深渊,皆是绝境。

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好友。而陈孚,却始终想祈求他原谅。

想到栀子的死,仲长益最终还是狠了心:“……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栀子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女孩。就像你从出生起便一直追求炼器一样,我自从遇见栀子后便一直渴望和她共享余生。可是你却害得我这个期望彻底湮灭……”

但想到陈孚曾为了他背叛宗族和师门的帮忙,仲长益却又没能下完全的狠心说出绝交的话语。他最终只叹了口气,“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陈孚失魂落魄地走了。

再相见时是在陈孚房间,推开门的刹那,仲长益看见了满地的鲜血,以及某只被砍断后滚落在地的残肢。

那是陈孚被砍断的手臂。

他说自己是用右手把栀子引到了九霄宗主面前,所以便砍掉了自己这只犯罪的右手。

修真界以往也不是没有过断手断脚的例子,但那些都没什么,因为越是法力高强的修士,越是能找出各种各样的方法来修复那些破损的残肢。

但仲长益看见了地面上那把爬满黑色花纹的魔刀。他心里清楚,陈孚的右手,无论如何再也接不回来了。

而对于炼器者来说,右手,便是他们的命。

他想起了许久以前,约莫是八九岁的时候吧,他曾和陈孚有过一场谈话。

那时的他问陈孚,“你以后想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陈孚异常坚决的声音,“当然是炼器啊。除了炼器我还能做什么呢?”

“难道你不试试其它吗?修真者的生命那么漫长,怎么能光执着在同一件事情上呢?得给自己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啊。”他这样劝着陈孚。

然而陈孚却对这样的想法颇为不以为然,“你不懂,对我而言,炼器就是一件最有意义的事情了,生命中也没有什么比炼器更有意思。”

他看着仲长益茫然而疑惑的眼神,十分干脆地下着总结,“总之,在我陈孚眼里,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炼器了。就算有一天上天让我在我的生命和炼器当中做个选择,我想我也肯定不会放弃炼器的。”

孩童时期稚嫩的话语还犹在耳畔,仲长益想不明白,为什么陈孚忽然就愿意狠心斩断了自己的右手。

他将再也不能炼器了。

可明明,那曾经是被他视为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啊……

然而他很快从陈孚那里听到了答案:

“我间接杀害了你喜欢的女孩,即便是被迫的,但我也要为我过去的罪责赎罪。如果断掉一条手臂能使你宽恕我的话,我愿意。”

他过去总是一幅大大咧咧的模样,仿佛除了炼器什么事也不能使他放在心上。

然而这是第一次,仲长益看见他露出了如此负罪般的神情。

他在向他忏悔,乞求原谅——即使代价是毁掉自己的右手和一直以来无比向往的炼器。

仲长益忽然说不出话来。一种同样沉重的情感将他层层压住了。

时日一天天过去,陈孚的伤势终于一天天地好转,虽然再也不能长出一个完好的右手,也不能再碰曾经喜欢过的炼器,但总是是伤渐渐地好了。

于此同时,赵真人也给他带了了一个好消息。他在古籍找到了一处上古秘境的所在,里面有着能够快速提高修为的试炼和种种利于修为提升的天材地宝。且那处秘境,只有返虚期的修士能够进入。

仲长益清楚赵真人将这个秘境的原因告诉他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让他给一同进入秘境的赵如瑄保驾护航。但他的确迫切需要能够增长自己实力的机会,他顺理成章地答应了下来。

在赵真人的帮助之下,秘境的所在很快被找到,他和赵如瑄一起步入了进去。

与此同时,做为对仲长益必须如约保护赵如瑄的震慑,陈孚被留在了赵真人身边。

修炼之时无岁月。

一晃眼,已经又到了出秘境的时候。仲长益感受着自己身上暴涨的实力,他迫切地想要去杀了九霄宗那个男人报仇雪恨。

但赵如瑄拦住了他,“我和你一起去。栀子曾经救过我,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让她就这样白死。”

有着赵如瑄和赵真人的帮忙,仲长益的报仇来得异常顺利。只是他没想到那个男人会在紧要关头抓住一个人出来。

而被他抓住作为威胁的那个男人,只有着一条手臂。

是陈孚。

仲长益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下来。他不敢拿自己好友的生命来冒险。

见他止住了身形,九霄宗主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心魔去除后,他的修为已经更上一层,那个咒语对他来说早已没有了效果。他得意地拿着手中的灵剑朝仲长益靠近。与此同时,陈孚忽然对仲长益露出了个宽慰般的微笑。

仲长益眼头迅速一跳,他已经猜出了陈孚想要做什么。他立刻上前阻止,然而已经太晚,陈孚已经抢过了九霄宗主手中的剑刺进了自己胸口。

于此同时,他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些什么。

仲长益听到了他微弱的声音。

临死前一刻,他对好友说的是——

对不起,请原谅我。

没有了担心会伤倒陈孚的顾虑,仲长益下手再没有留情。他很快便挑开了九霄宗主手中的剑,将剑尖对准了他。

九霄宗主早已瑟瑟发抖,他平日里总是冷漠高傲的脸上头一次现出了崩裂般的表情,对仲长益吼道:“你不能杀我!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当儿子的怎么能杀父亲呢!”

仲长益面色冷漠,“你不是也曾经数次打算过杀我嘛,凭什么当儿子的我就不能杀你这个父亲呢?”

“那,那怎么能一样呢,当父亲的杀儿子,和当儿子的杀父亲怎么能一样呢?”

仲长益脸色冷凝,“怎么不一样?不都是杀人吗?杀谁不是杀。”

“那怎么能一样!”九霄宗主不知怎么来了底气,吼道:“当父亲的杀儿子,那肯定是因为儿子不听话!那是管教!管教你懂不懂!天塌下来了都是应该的!而当儿子的杀父亲,那就是大逆不道!”

他的思维忽然一下子清晰起来,“凡间还有百善孝为先的说法呢,你要是杀我,就是枉逆百善,就是恶贯满盈!比那些最低劣的凡人还不如!”

仲长益不为所动,“如果杀了你这样自私恶心的父亲也算恶的话,那我倒宁愿当个恶人。”

他举起了手中的剑。

九霄宗宗主恐慌地闭上了眼。

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却一直未到,他再睁眼时,便看见了那张充满着玩味的脸。

“你说得对,我的确不应该就这样杀了你。”

九霄宗主正要露出狂喜的神色,但下一秒,他听见了仲长益仿若恶魔般的低语。

“你在栀子身上做的那些,我都会慢慢找回来。”仲长益这样说。“当然,这里面,也包括那些硫水。还有你最爱的那天下第一的名声,我也会一齐毁了。”

无视了对方的控诉,仲长益伸出手,干脆利落地废了这个男人的丹田,同时将一小瓶硫水缓缓倒在了他的腿上。硫水腐蚀皮肉的声音很快响起,男人惨痛地哀嚎着……

又过了几年,魔族战败的消息传来,率领修真界迎得这场大战的仲长益的名声也随之传了出去。

人人都在议论着他,说些“不愧是修真界第一天才”的夸赞话。

熙攘的街道角落里,蜷缩着一个邋遢且双腿残废的乞丐。偶有人往他泥土沾满的破碗里扔一两个铜钱,但又很快被街头的混混抢了去,什么也没给他留下。

有些性子顽劣的孩童更会拿他取笑,看他拖着两条短腿在地上狼狈地趴着,大声地哄笑,“癞皮狗又在地上爬咯!”随即嘲笑着离去。

乞丐从不反抗,或许他也知道修为尽失且双腿残废的自己无力反抗任何人。他平静地接受着绝大部分人的欺辱。只有人在谈论起“天下第一天才”这个话题时,他才会突地猛然惊醒,喊上几句,“我才是天下第一天才!我才是!”

大多时候都无人理会他,人们都当这是疯子的胡言乱语。直到有一天,他说这话时凑巧被个一直崇拜着仲长益的路人听见了,并用刀剖开了他腿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给予了他警告。这条街上的人便再也没听过乞丐说的“第一天才”之类的疯话。

但倘若走进了,却又往往会看见他垂着头,一声又一声地重复着“第一天才”之类的话语。但声音已经低到听不见了。

崔姝站在墙角边,她看见了那个男人的发疯,也听见了这些人议论的话语,但她什么也没说,也没上前阻止——当然她也没资格阻止。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地位再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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