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竟然死了?段拓植神色难掩震惊。
三皇子在宫内颇受宠,他一死,不知道要在皇宫内掀起多大的波澜。可后面才须注意的,眼前有着更重要的事:孟家身为三皇子的外家,眼下必定会因为三皇子的死而多生波折,来来往往的人只会愈多。
与其坐等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来的时机,不如乘着现在,三皇子死亡消息刚冒出、众人方寸大乱防卫松懈的时候便逃出去,或许还能侥幸成功。
对于段拓植的想法,无论栀子还是贺灌都欣然应允。贺灌更是干脆地划破了卢随从的脖子以绝后患,他与这人积怨许久,下手自然毫不留情。
至于房间里另外一名原本负责扇风的年轻奴仆,或许是极害怕同样面临被割喉的命运,此刻正慌张地举手想要表示自己的投诚。
半边的袖子随着她举手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了她布满伤痕淤青的手臂。
栀子的目光从年轻奴仆露出的手臂上划过。一片新旧交错的斑驳伤痕中,那个刺青的“奴”字格外显眼。
她收回了手中匕首。
三人齐齐冲出了房门,有护卫听到动静从四周涌了过来。段拓植庆幸着自己早在潜进宅子里前便和栀子一起做了伪装,单凭外表没人能够认出他七皇子的身份。不然,单凭闯入先出现在斗兽场后又闯入了孟宅这点,杀害三皇子的锅便要他背下了。
他手上动作未停,一个接一个地斩杀着前方的护卫。没多久,几人便已杀出了一条路来。
“走!”栀子干脆道。
……
“……随后三人终于一起从孟家逃了出来。由于那名叫贺灌的奴隶腿伤加重走不了路,三人便暂时歇在了城郊偏僻处一处废弃的老房子中。属下已经暗中放置了不少鸟类和蛇类在房屋四周看护,以防止少主遇到危险。”
恭敬地将最后一句话汇报完毕,穿着兽纹黑衣的男人却仍未起身,继续保持着的单跪姿势仿佛是在等待面前女人的下一个命令。
面前的女人有着一张足以被视为妖魔的美丽脸庞,是段拓植几人之前在斗兽场上方见到的美丽脸庞。她是践墨门的门主,同时也是,那位在宫内以农女身份蜷缩在冷宫的、段拓植的母妃戴菡。
戴菡淡淡瞥了他一眼,“在宗门内不必这样。车奉,你又忘了践墨门的宗旨。”
践墨门的建立宗旨是指践踏世间一切墨守的陈规,外界那些将人刻意分个高低的所谓礼仪在这自然毫不适用,同样也没有什么需要跪拜请事的规矩。
“抱歉,门主,”车奉起身,解释,“在皇宫内潜伏久了,有时会不小心做出一些下意识动作。”
“算了,”戴菡没再揪着细节不放,她一手拿着盒药膏,又用另一只手沾取了些,小心地涂在了身旁动物的伤口上。被她这么细心救治着的是一只足有两人高的成年棕熊,此刻正安静地坐在她身旁任由她涂抹着伤口,宛如在母亲身旁的乖顺的幼崽。
戴菡摸了摸棕熊的头,问起另一件事来,“门内驭兽的药粉失窃的事,是否已经查清了是曾东做的?”
“确实是他。”车奉讲出了搜集到的证据,顿了顿,又说,“除此之外,在斗兽场内清点死去的兽类时,我们还注意到了有两具身份特殊的尸体。”
戴菡漫不经心地,“怎么?又死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吗?”
“是三皇子和十四皇子。”
戴菡给棕熊梳毛的手停住了,“是被失控的野兽攻击而死的吗?”
“十四皇子是被老虎掏心而死,至于三皇子则是被毒蛇咬了脖颈。据当时在现场的门内弟子回禀,说那幅死相看上去像是被乌蟾蛇的。”
“乌蟾蛇……”戴菡思索了下,“我记得,乌蟾蛇极为稀有,斗兽场似乎并没有过这种蛇类。”
“回门主,确实没有过。但,当时曾东判出宗门的时候,偷走的动物里就有一条乌蟾蛇。”
戴菡脸色难看,“又是他。”
当初因为曾东多次残害宗门动物,戴菡一怒之下将他逐了出去,没想到他不仅毫无反省,如今还偷盗禁药,利用兽群大肆屠杀百姓,如今甚至害死了两名皇子。
这曾东,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以及,“还没查清楚曾东背后的那名主子究竟是谁吗?”
“已经派了门中的几个高手在暗中监视他。但他太过谨慎,目前还没发现什么。”
戴菡思索片刻,“让那些人继续监视着,另外,我记得曾东身边似乎有一位常年跟着他的车夫?把我前几天刚训练好的那只八哥带到集市上去,想办法让那名车夫的妻女买下带回家去。”
车奉得了命令便打算离开,临走,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门主,那名叫栀子的女奴已经赎身成了平民,是否还继续保持对她的观察?”
栀子在奴隶中很有一些名声传出,践墨门也因此注意到她,几名长老更是早就属意好了她的加入。只是,为了防止践墨门被其它势力渗透,即便是长老招揽弟子,也必须先要对人进行半年的暗中观察,确保其言行、思想和宗门宗旨保持一致。
算算时间,约莫再过半月,便是门内对栀子的半年观察期结束。
“继续观察吧。”戴菡说,“毕竟如果真如你刚讲述的那样,连武仓都舍得将家族匕首作为信物送出,那这栀子应该武力天赋不俗。我们正需要这样的人。”
将最后一点药膏给面前受伤的猿猴涂上,戴菡终于站了起来。天色又黑了,她得快点赶回皇宫,免得皇宫内暗中窥探她的人又觉察出了什么。
无论是皇帝还是皇后,抑或着皇后的那位大将军亲哥,果然都令她讨厌得紧。
有时候,真希望这些对着她以及她儿子打主意的人,都快点去死才是。戴菡充满恶意地想着。
蓄养着各色动物的宗门内,鸟,还在叫。
“这树上站着的鸟雀倒是挺多的。”段拓植随口说道。
给贺灌缠好绷带又看他躺下后,栀子便从屋内走了出来,听见这话随口回应了句,“嗯,确实挺多的。我记得在府里的时候也总有很多的鸟儿栖息在猪圈旁边的树上……”
她突然沉默了。
段拓植知道她或许是想起了那段被惩罚呆在猪圈的日子,他安慰她,“别怕,你现在已经摆脱了。再也不会有人把你关进里面。”
“是的,再也不会有人了。我本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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