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多情又自恋!
凤三元直接被气笑了,她拍着卫成的脸,意味深长道,
“卫三呐,有空多吃点猪脑子!”
然后,便不再理会卫成,阔步抬脚,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殿下!殿下!”,是卫成手忙脚乱连滚带爬的追在后面。
不是来救他的吗?怎么走了?
“燕北,燕南,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们就不能劝劝?你们可是看着我长大的!”
情急之下,卫成只好曲线救国,一把鼻泣一把泪的,抓着燕北的袖子死紧不放,“燕叔!”
寒碜谁呢?叫谁叔?
燕北真受不了他,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皱眉,唇线下压,表情很微妙,像看傻子一样,然后,他伸出铁掌,将他的胳膊拂掉,仁至义尽道:
“卫成,做臣子的本分,你是忘得一干二净,殿下不指望你平时建功立业,可你看看这地方……”
这是乐府馆,钟离国探子的老窝。把太子喊来这地方赎他,脑子进水了吧!
这世上有在边关打仗,被俘虏后,要求皇帝亲去赎人的吗?
即便有,也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燕北环顾四周后,将视线又转回,对卫成严肃道:
“这地方,你就是死了,也不该让太子来!”,自己看上钟离国的女人就算了,还敢拿太子的安危来涉险。
卫成的神经粗成驱虫,根本就没有明白这事的严重性在哪里,只是狡辩道:
“燕叔,我没想那么多,而且,上次许博士那一回,殿下不是也来过。”
真是陌生!
“无可救药!少套近乎!我明明才三十!”,燕北烦的不行!
卫成的话,句句都是狗屁,凤三元真不敢相信,这么自以为是的话,是出自卫成这张嘴上。
她本来已经走到院门了,又背着手,疾步转身回来,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你是没想这么多,但是你如今喜欢的女人,是一个探子!探子!明白吗?”
红袖香:“……”,说给她听的?不过确实有道理。
爱情没有国界,但是立场问题有国界。
凤三元作为虞国的二把手,以后如果能成功上位,卫成这样的伴读加表哥,很可能会被重用。
可这样的人,喜欢一个异国的探子,说他忠君爱国,谁信呢?
更别提钟离国前些时候内政有变,两国之谊极其敏感,这种时候。
凤三元:“你和一个探子私奔吗?你还指望我信你?卫成,你已经不是三岁稚儿了!”
话罢,扭头就走,根本不想看他第二眼。
就很伤人!
“……”,卫成根本接受不了,别人对他的嫌弃,
“凤三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走!”
当着别人的面,还敢大呼其名,可见是真的要作死!
凤三元先是快步走,然后再三运气后,闭眼睁眼,回头驻足,像看一坨屎一样看着卫成道: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叫尊卑上下?”
还想拿捏我?让我面子往哪放?让红袖香知道了,乐府馆的人知道了,那卫成就是个固定票了!
想到这,凤三元打定主意让卫成吃点教训!
卫成:“……”,太子好像从来没这么严肃过。
“孤才是太子!今日,孤能来,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明白吗?”
卫成不可置信的摇头,像不认识这个表妹一样:
“……不,你不是凤三元!”
凤三元不会这么对我!
可你待凤三元,也着实一般呐!
许婉儿,红袖香,她可都记着呢!
“放心……”,凤三元抬手拍了拍卫成的肩膀,踮脚上前,凑近他耳边,用几不可闻的气音,启唇道:
“等你死了,我一定会伤心的!”
卫成的瞳孔瞬间放大:“……”
……
凤三元说是不给卫三赔钱,但是走的时候,打算将这事给卫三了了。
相识一场,说走就走,也太无情了。
凤三元自认还是太善良了。
后院的格局,像迷宫一样,曲曲绕绕的,前头带路的是馆内的管事,姓徐,人称徐老板。
徐老板其人,八字眉,小眼睛,长圆脸,腮上没肉,天生一副奸猾样,凤三元只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趣。
对不住,她是外貌协会的!
只喜欢好看的人。
说到好看的人,凤三元想到那个长得比狐狸精还好看的梵芸,嘴上忍不住花花道:
“徐老板,就凭你们馆长这张脸,他应该是这儿的头牌了吧?”
毕竟,他那样儒雅的气质,少见。
徐老板眉毛轻抬,回头赖笑一声,转移话题道:
“嗐!殿下哪怕是叫小人一声老徐,小人也满足了。”
“少打岔!”,燕北蹭的一声,将长剑的剑柄抵在他的脖颈间,“问什么答什么!老实点!”
这是太子嘛?这是强盗啊!
徐老板后脊背处的冷汗都出来了,他举着双手呈投降状,战战兢兢道:
“好看,好看!只是梵云馆主不上牌,算不得头牌!”
不算,那就不是!
凤三元抱臂,捏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言外之意就是,可能还有更好看的!
神游归心,凤三元拍了一下徐老板的肩膀,安抚他道:
“放松,放松!”,瞧把人吓得!
“好了好了!闲聊而已,不要紧张!”
凤三元清了清嗓子,暗示燕北可以收剑后,背着手,越过两人走在了前面。
……
接下来,徐老板走的飞快,一直到梵芸院待客的地方,这一路像安了风火轮一样,半点不敢耽搁。
凤三元落在他身后,尽瞧见他的后脑勺了。这小老头,半个字都没敢再叽歪,挪腾着两条腿,七绕八拐的,猛走。
待四人来到一个半圆形的桐漆色小角门后,这徐老板才松了口气,他微驼着背,攥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后,转身回头,躬身恭敬道:
“殿下,到了,小人先退下了。”
凤三元点点头,示意没他的事了,然后,歪头看了这角门一眼,往后退了一步,整理好衣服后的同时,怪声怪叫的喊了一声“wohohoho”,抬腿踢门,一脚踹了出去。
疯子!一定是疯子!
徐老头本已转身,闻声后,驻足不动,身子僵了一下,然后提袍、拔腿就跑,瞬间不见人影!
燕北燕南:“……”
———
门开了。
院内有一棵桂花树,树冠呈伞状,枝繁如彼此缠绕的琼枝,很漂亮,只是满树黄叶稍逊夏时的绿翠满树。
树下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单檐歇山顶亭子,亭子里有石桌,配了四个石凳,还有一个卓然不群的狐狸精!
正是梳妆打扮后的梵芸。
散发,白袍衣,金丝绣线封绣袍袖群边,广袖流风大撒风,迈步时,风流倜傥,衣带当风。
太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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