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妃用完早点,立即带着云儿来到紫金宫。空空的大堂内,只有柳儿和几名侍女在收拾清理。“南宫夫人早!”柳儿一见,立即走了过来。
“太后起否?昨夜可安?”许妃问道。
“谁来请安?可是许妃?”柳儿还没回话,屋里太后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小童向母后请安!母后昨夜安否?”
桃花夫人推门出来,走到许妃面前,看了看她,说道:“寡人安好,不必牵挂。来,我看看,瞧,又瘦了!脸色更黄,涂粉也无用!”说完,拉住她的手,先轻轻地把她扶到客座上,然后自己坐上主位,说道:“汝礼数太多,恐伤身体!谨记母亲之言,保胎要紧!”
“儿媳明白!”
“近日观你气色不佳,身体消瘦,或许是一男儿!”桃花夫人好奇起来。
“昨夜梦见为大王煮熊蹯,芷兰言道,梦煮熊蹯,主生男儿,不知是真是假!”许妃自嘲地笑了起来。
“楚人有此传说,应当不差!”桃花夫人睁大眼睛,兴奋地说道。
“但愿生一男儿,以慰母后、大王之念!”许妃羞涩地说道。
“我儿明事!必生一男儿,使我大楚后嗣有续也!”桃花夫人脱口说道。
许妃一惊,说道:“母亲必儿孙满堂,若能为臣儿生一弟弟,也不枉母后疼爱。”
“休得指望那哥哥!”桃花夫人粗声说道。也许她觉得自己太过直白,一下又把语气放缓:“也罢,大楚历来弟比哥贤,何忧之有?”
“多谢母后!今日暂且告退,明日再来!”许妃怕太后说出更出格的话,起身告辞。太后笑了一下,说道:“一路当心!”
敏感的许妃感到,孩子还未出生,嫡庶之争就开始了。但她却不愿意。自己嫁到楚国,是蔡妃的哥哥做的媒,意在两人结盟,帮助蔡妃在楚宫立稳脚跟。两家又是姻亲,又怎能反抢她的嫡位?更何况,许是子爵,蔡是侯爵,就算太后愿意,大王又怎会立自己为后呢?但,大王婚后就住在南宫,太后对蔡妃如前世有仇,姐姐会作何感想?不行,不管多累,今天必须去向姐姐请安。
来到北宫。走入大堂,不见蔡妃,有侍女喊道:“南宫夫人到!”
蔡妃穿着白色透明的睡袍,许久才慢吞吞地从寝房出来,懒洋洋地说道:“妹妹来也?”
“给姐姐请安!”许妃站立堂中,恭敬地说道。
“妹妹请坐。大王专宠妹妹,姐姐何安之有?”蔡妃看都不看她一眼,一扭身,自己坐下。
“小妹有孕,大王担心,方每晚来看!冷落姐姐,妹之过也!”许妃等她坐下,自己才敢落座。
“妹妹之子还在腹中,大王尚天天去看,臣儿五岁,大王理都不理,是何道理?”
“大王近日为国事操劳,无心后宫,每晚少言寡语,忧心伐黄之事!”
“伐黄之事有令尹、若敖筹划,大王何忧之有?”蔡妃总是不相信她的话。
“众臣皆要伐黄,大王担心齐国来援,故未发兵,整日忧虑重重!”
“大王性情,总是犹豫不决!此军机大事,犹与汝商量,大王之心全被汝勾走了!”蔡妃恶狠狠地说道。
“姐姐息怒!大王烦闷之时,偶尔说几句罢了!姐姐何出此言?”许妃感到很难受。
“大王之心,我岂不知?我嫁之时,大王不往迎接!汝嫁之时,大王以执礼亲迎!汝男爵之邦,大王犹要三拜!我侯爵之国,竟不能受此大礼——”她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刀山火海,大王与汝一起蹚过,而我只能一人受苦……”他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大王曾言:若我生一男儿,必为王后,五年矣,大王只字不提!”
许妃不知道姐姐心中有多少怨恨,她每次来,蔡妃总向她疯狂发泄。虽然她已经习惯,心里却不是滋味。但,出嫁之时,母亲曾叮嘱道,你与蔡妃本为姐妹,今同处楚宫,须用心侍候姐姐,相互照应。想到这里,她莞尔一笑,说道:“中原女人皆慕姐姐,何必千般委屈!”
“我有何可羡慕?”蔡妃对她的笑容非常反感。
“姐姐先为桓公夫人,后为大王夫人。此二人皆为天子所封方伯,全为姐姐治下。”
蔡妃不禁也苦笑了一下,突然又沉下脸说道:“姨妈便是如此教你佑我?”
许妃只好推心置腹地说道:“姐姐心中之怨,万万不可对大王发泄,怨言伤人,反冷大王之心。若能容人之失,方现王后之范也。”
蔡妃一听又生气了,说道:“妹妹是在训斥姐姐?汝还未封后,便装腔作势,是欺我也!”说着又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商臣从外面进来,心痛地问道:“母亲为何又在流泪?”
许妃一见,五岁的孩子,就长得那么高,心中有些欣慰。但那双暴突的黄眼,又确实让人不快。她忙说道:“母亲想起往事,不觉伤心流泪。臣儿疼爱母亲,必是个好男儿。”
商臣自出生至今,人们都避之不及,几乎无人夸过他。听许妃夸他,心中高兴,情绪立即变得和顺,转向母亲说道:“母亲不用哭,等孩儿长大,必保护母亲。”
蔡妃一听,竟又抬起头又笑了起来。说道:“臣儿乖,母亲正与姨娘说话,汝且出去。”
商臣却不走,迷惑地问母亲道:“是叫姨娘,还是叫母妃?”
许妃笑着起身,拉着他的手,说道:“是母妃,也是姨娘。”
商臣一听,回头望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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