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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持天子令

小说:

反派前夫的白月光

作者:

四十六签

分类:

穿越架空

沈毅之喉结滚动,身躯猛然一震,快速捏住她轻触自己脖颈小手。

她穿得单薄,微凉指尖在沈毅之掌心挣扎。

记得有日山中遇雨,雨水沁透衣裳,妹妹已是玲珑身段,还懵懂问他,哥哥衣裳里的是什么?沈毅之血气方刚少年儿郎,霎时臊不过,背过身去,山雨欲摧,崩于一弦,她不依不饶扯他耳垂,指尖无意触到他脖颈。山洞中,雨越避越湿,初偿禁果后累她数日下不得床。

阮舒窈亦知晓,哥哥的脖颈轻易碰不得。

所以,她用指尖轻触脖颈,是有意为之?

沈毅之心如擂鼓。

“有点冷。”她还在故意往怀里钻。

结实手臂搂住她,粗鲁扯开腰封,她光着腿。

稍微走动她就受不住,沈毅之刚开始还会放慢步子迁就。

后面,一遍遍攫取,春宵不休。

记忆里,这是沈毅之第三次碰她,第一次深山避雨,他们还很青涩,第二次洞房花烛,沈毅之不敢贪心,这一次,他却是难以自控地,恨不得风风流流地死在她身上。

-

北国。

阮舒窈持天子令,执掌乾坤。

首要剥夺乐华长公主的封号,暂时收押天牢,降王思妍、惠子二人为粗使女婢,派到浣衣局当差。

奉天殿上,太傅请求告老还乡,然他挑唆公主称帝,再无全身而退之可能,遂撞柱而亡。

一道道圣旨下来,朝野哗然。

“如此下去,北国迟早要被这妖女翻了天。”朝会后,绯色官服的中年气冲冲上了马车。

“她拿北国的银子,去养金乌城的私兵,圣上怎会忍她如此?”马车驶过寺辅街,车内坐着两个身着常服的门客。

天色愈暗,门客到酒楼听曲,叫了戏子作陪,暖香盈袖,嗓音大了起来:“知道的是派遣使臣犒赏金乌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让沈慕时,去金乌城建国呢!”

“她可真是个奇女子。”不必说名字,天下人也知她是谁。

“沈慕时不是死了吗?”两个伶人面色惊诧。

门客哈哈笑了起来,趁机摸了伶人一把,凑近道:“桓城之战,震天雷没有轰死他。”

“怎么可能?”

震天雷的威力可开山融铁,怎么可能会没有轰死他。

“神兵天将,听说过吧,他被一个神兵天将给救了,现在恢复得差不多,圣上已赦免他假死欺君之罪,赐沈家世代免死金牌,和前所未有的功勋名利。这个时候,谁不想跟沈家攀上点关系?”

酒水斟满杯盏,伶人坐回软榻时,面前已换了几个青年面孔,谈笑间,语调轻佻起来:“说句不该当的话,她这哪是赏赐,分明是给金乌城下聘呢!”

几人兴致勃勃,揣测得头头是道:“你是说,她和金乌城城主?”

“可那城主是个和尚。”

“是个开了荤腥的和尚~”青年笑音拖得很长。

“哈哈哈哈。”

“喝了一泡马尿,你们可真是什么谣都敢造!”断臂男人蓑衣上还有风雪,与软玉温香的酒楼格格不入。

男人从酒楼路过,听见对酒当歌,以为百姓把这难得的安定当盛世来过,谁知谈的尽是些卑鄙龌龊。

瞧男人穿着实在寒碜,青年晦气道:“去去去,别挡老子寻欢。”

锵的一声,断臂男人拔出卷了口子的刀,那刀看着不快,却足以令旁观者心潮澎湃,是北国将士的佩刀。

“兄台可敢留个名号?”他提刀问。

青年再不敢笑,腿软道:“万望军爷息怒……”

-

近来沈毅之有些嗜睡,诸如玉玺盖章的国事,全由阮舒窈一人操持。

对于那些弹劾她的奏章,阮舒窈统统不予理会。

这日主母赵氏,沈慕时,沈初冉、崔颢四人,入宫谢恩。

“事情办得很好。”她轻声说:“多亏兄长亲去金乌城走这一遭。”

此去金乌城,明面上是嘉赏援军之情,实际是商议应对未知海外强敌的方法。

沈慕时看着她,款款道:“城主深明大义,已答应与我们结盟。”

结盟之事,本就在阮舒窈意料之中:“海上没有寻到长鱼孑和千夜的尸首,他们很有可能会卷土重来,一定要加强关卡排查,不给他们可乘之机。”

一旁崔颢目光崇敬,身侧沈慕时却迟迟没有答话。

感受到几人莫名紧张,沈慕时这才咬牙领命,道了句好。

军中传出蜚语流言,说长鱼孑和千夜,就是从阮舒窈手上放跑的。

这些话自然也传入了阮舒窈耳朵里,心想待日后空闲,势必揪出幕后惹是生非之辈,非得好好惩治不可。

转眼过了响午,阮舒窈留她们在宫中用膳。

赵氏担心她风头太盛,月满则亏,试探问她:“可要回沈府住些时日?”

“年后再说罢!”她尽力放轻声音,却还是透着一股子威严。

国孝三年,婚嫁之事自然延后,她在宫中确有不便。

圣上先封她做神女,让她名正言顺住在宫中,朝臣虽有微词,表面上还算敬重。

圣上患有失魂症的事,目前只有谢友亮,董鹤年,阮舒窈和圣上本人知晓,董鹤年钻研出了些门道,沈毅之也很配合,一切看上去,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午膳没吃几口,内侍慌慌张张赶来。

“神女。”圣上的贴身内侍快步走到她身侧,挡掌耳语道:“圣上他,命人把惠子姑娘,从浣衣局接出来了。”

-

连续服了半个月的药,沈毅之感觉脑袋像是要炸开。缓解的法子多半有安神功效,他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董鹤年嘱咐他多晒太阳,相比精雕细琢的花园,他更喜欢自然风光,然而这些,宫里都不可能看得到。

他踏雪朝水榭行去,刚上回廊,一道熟悉身影闯入眼帘。

沈毅之脚下步子顿住,眸光里的笑意渐渐变得复杂。

“奴婢瞧着,是沈二小姐,在等圣上。”内侍哈腰道。

乍一看是很像她,特别是微微侧身时勾勒出的柔美曲线,清雅艳丽,不可方物。

内侍认错情有可原,沈毅之却不会把旁人认作是她。

他的确失忆,但不代表他能任人算计。

很明显,此处偶遇那女子,绝非巧合。

但他没什么兴致知道。

女子转过身来,内侍这才恍然:“奴婢眼拙,原来是惠子姑娘。”

“她住在宫里?”沈毅之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禀圣上,她和思妍小姐,如今都在浣衣局当差。”

沈二小姐处置她们,圣上并未过问。

沈毅之:“寡人待她如何?”

内侍可不敢说不好,低垂着脑袋,恭谨道:“圣上待她,恩同再造。”

沈毅之再没细问,心里却暗暗抽了自己一巴掌,如果他对这个惠子姑娘,真有过那么一丝怜悯与关怀,那他还如何对得起阮舒窈。

深晦复杂的眸光里莫名多出几分厌恶。

抵着这种不善的目光,惠子颤颤巍巍行至沈毅之面前见礼:“奴婢,参见圣上。”

沈毅之收回视线,沉步从她身旁经过,仿是完全没有看见她。

惠子脸色微变,跪行几步,哭腔道:“圣上救命~”

-

东宫。

“圣上连午膳也没传,叫人接惠子姑娘去太极殿,已有一个多时辰了。”内侍伏跪在阮舒窈身旁,温声补充道:“当时圣上并未理会她,离开水榭后,宣了董鹤年施针,往常施完针,圣上会小睡一会儿,今日……”

见内侍面露难色,阮舒窈耐心问他,今日有何不同?

内侍道:“今日圣上,罚董神医跪冰。”

跪冰虽算不上什么重刑,可对方是董鹤年,是他的亲信,在北国享有很高声望。

“就这?”

阮舒窈神色泰然,近来圣上每日服药,施针,头疾仍不得解,心急燥怒,还得在她面前委曲求全,积郁烧心,总要有个口子发泄。

“圣上还问了今日发生的事,问得仔细。”内侍觉得怪异,今日发生的事,圣上像是完全没有印象。

“还问什么了?”阮舒窈大致猜到原由。

“还问沈二小姐在做什么。”

“你是如何回答的?”

“二小姐在东宫设宴,招待诰命夫人,大司马及家眷。”内侍皆是一五一十作答。

圆桌上赵氏与沈初冉相视一眼,分别看向沈慕时、崔颢。

几道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阮舒窈身上。

“沈家恩宠太盛,怕是会惹圣上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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