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入夜,两人脸上的巴掌印还未散去,反而因天儿冷的原因。那几道红痕愈加明显,邹晋兰等在永平侯府门前,焦急的来回张望,直到黑夜里慢吞吞走出两个人,正是肖韫玉和肖尚嵘。
知春满脸愁容,看见肖韫玉的那瞬间,立刻从邹氏身后跑了过去,肖韫玉见她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安慰道:“我没事,别担心。”
“小姐,你快吓死我了。这么晚还不回来。”知春破涕而笑,邹氏也赶紧拉过肖尚嵘开始痛斥,“你这么大个人,怎么就知道带着韫二乱跑,你要吓死母亲吗?”虽是责怪。但多的是心疼,肖韫玉默默站着倒是没有答话。
“好了母亲,太冷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肖尚嵘挎起邹氏,有些撒娇的意味,邹氏拉起她的手,脸色又是一变,“穿的未免太单薄了,这样出门可是要生病的。”
肖尚嵘不耐烦的捂起耳朵,“知道了知道了母亲。”
肖韫玉站在二人身侧,知春看出她心中所想,没有出声安慰。也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夫人,大姑娘,二姑娘,外面实在太冷了,进屋说吧。”知春原本就是邹氏当中的人,她这样和邹氏说,邹氏也不会训斥她,也同意道:“的确冷,我让厨房给你们熬些姜汤暖暖身子。”
肖尚嵘将头靠在邹晋兰肩头逗趣道:“谢谢母亲。”
“油嘴滑舌。”邹氏笑得开心,肖韫玉跟在一旁。自始至终,邹氏都未曾转头看她一眼。
“哎呦喂!你这脸是谁打的?”不待二人踏上阶梯,邹氏立马便发现了肖尚嵘脸上的五指红印,吓得她立刻又凑近看了一眼,果然是巴掌印,邹氏还以为自己刚才眼花了,肖尚嵘伸手将半边脸遮住。心虚道,“什么巴掌印,不过今天在哪里蹭的伤口罢了。”
邹氏定是不信她这番说辞的,按照肖尚嵘的脾性,谁敢如此大胆,怕是早就小命不保,“你告诉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到底去干什么了!”
眼见肖尚嵘结巴了半天也没给邹氏一个合理的解释,肖韫玉定了定心神开了口:“母亲,不过是在街上遇到了几个不识趣的纨绔找麻烦,已经解决了。”
肖韫玉说的话邹氏暂且能信上几句,“是这样么?”
肖尚嵘会意,与肖韫玉交换了下眼神,点头道:“是啊,是啊,母亲,就是韫二说的那样,那几个人一听我们是永平侯府的,吓得不得了啊,还好你女儿我大气,不与他们过多计较。”
邹氏还是将信将疑,不过比起这个,还是更加心疼肖尚嵘脸上的伤,立马吩咐一旁的嬷嬷:“赶紧去我房中将那上好的药粉取来给大姑娘敷上。”
肖韫玉看着二人入府的背影,心中不免伤怀,但也只是一瞬,她就说服自己明白过来,同胞姐妹尚不能一碗水端平,更何况自己又并非邹氏亲生,只怪自己明明知晓邹氏的情意,却又贪恋那一丝虚假的温暖。
“二姑娘,你的脸……”到了亮堂点的烛火下,知春也注意到了肖韫玉脸上的伤,一下子惊呼出声,“谁敢……”
肖韫玉上手捂住知春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无碍,你待会回房帮我抹些消肿的药。”
“我去夫人房中要些。”知春转身要去,肖韫玉拦下她,“不必惊扰母亲,我房中就有。”
知春满脸的心疼,为她不平,“你与大姑娘都是侯爷所生,大姑娘未回来那阵,夫人也是对您极好的,怎么大姑娘一回来,就对您这般轻贱。”
“别胡说,”肖韫玉只觉得嗓子干涩,“你去给我倒杯茶来,以后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外人听去,你看打不打你的嘴巴。”
知春为她憋了一肚子委屈,见她并不想提,便也只好如此,“知道了二姑娘。”
这边知春为她抹了些消肿的药,肖韫玉收拾后正准备睡下,肖尚嵘就偷摸的进来了,与她挤在一处,不由分说掰过她的脸来瞧,“韫二的脸好些了么?”
“姐姐不用担心,我没什么的。”
她越是这样说,肖尚嵘心里越不痛快,“要不是今日你拦着,我定要狠狠教训一下那个狗东西。”
“姐姐这是什么话?出门在外,万不可与人起争执,吃亏是福。”
她与肖尚嵘自十岁一别,两人各自生活便不同,肖韫玉遇事多为保全自己,没有身边人为其保护左右,她想的则是示弱服软,而肖尚嵘不然,她遇事莽撞,即便捅了娄子,还有肖时章善后。
肖尚嵘十分不认同自家妹妹的话,“吃亏是不是福我不知道,只知道啊,莫名其妙吃了一巴掌。”
肖韫玉无话,肖尚嵘这才想起正事从怀中掏出药粉与一个荷包来,“我与母亲说了实话,也给你要了点药来,你也敷上,哦对了,”她将香包塞到肖韫玉手中,“今日你下车时掉了,我给你捡起来,一时间忘记给你了,拿好了,可别再丢了,若是以后我们姐妹分离,这个香包可保你平安。”
“原是没丢。”肖韫玉捏着香包,突然想到今日魏迟赠与她那个同样的,那人怕不是就是想借荷包之意让自己欠他一个人情吧。
“想什么呢?”见她走神,肖尚嵘还以为她心里不快,又出言安慰,“韫二,对不起。”
肖韫玉收起荷包,搂了搂肖尚嵘,解释道:“姐姐这是哪里的话,我只是发困了。”
不论邹氏与肖时章对她如何,起码肖尚嵘对她是真心的,就算忽视也没多大干系了,待她嫁入魏府,想来也不会再与他们见上几面了,这样一来,肖韫玉心中宽慰了不少,连觉都好睡了。
自婚期之事提前,邹氏也少不了折腾置办,府中上上下下的也忙起来不少,一下有姑子过来量嫁衣尺寸,一下有嬷嬷来同她说嫁娶礼仪,肖韫玉这几日每每都是一大早便被叫醒摆弄着,眼皮沉的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知春为她梳洗到一半,那人已经整个倒下了,知春只好用胳膊架着她,一脸担忧道,“二姑娘,可不能睡呀,待会姑子要来给你试婚服尺寸的,您可得打起精神来。”
肖韫玉眼见离床榻也就一尺距离,她喃喃,“无事,先让我睡一会儿,待姑子来叫醒我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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