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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小说:

珠簪错

作者:

我叫如是

分类:

穿越架空

《珠簪错》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七月初一,归宁日。

阶下花草露光晶莹,晼晚蝉鸣愈多。

门外的古树、花草、甚或廊下坐亭,无处不披朱戴赭,昭显新禧。即使大婚已有月余,但四处仍然一片喜庆。

是时春朝将尽,熏风却仍堪挽住一枝繁绿的柳。

齐王和齐王妃按例要回大岐,由大岐设宴招待。

李沉照以往的穿戴都十分素净,衣如其人,从不张扬。

今日却穿了鲜艳的紫粉色。

齐王业已在门口的马车下等她,李沉照把那件深蓝薄氅挎在小臂上,待见到齐王时,将小臂伸出,意图归还。

齐王不动,而后忽然转过身去。

李沉照微微一怔:他是要我给他穿上么?

不消多想,她将其敞开,披到齐王肩上,又几步走到他面前,把脖颈下的系带系好。

期间她能觉察到,齐王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面容上。她当作未觉,错逃开眼风,只专注手上。

“系紧了?”

她愈是躲避,他看得愈是坦荡直接。

她觉得奇怪。

李沉照松开手:“嗯,紧了。”

“在桌子上睡,会格外香甜?”

李沉照顿一顿:“不是……是那日太困了。”

“哦,是吗。”

齐王没再多话,先一步上了轿子。

李沉照紧随其后。

大岐和北国的都城并不很远,恰好在两国的分界线附近。

二人一路无话,李沉照闭眼假寐。

路途行至一半时,车马倏尔停下不动了。

她睁开眼,出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齐王似是有所察觉,靠帘的一侧手拨开珠帘,朝青禾的方向望去:“何事?”

青禾神色凝重地下马,快步走到轿边,附耳向齐王禀报。

齐王听完后,立时起身下轿,翻身坐上一个随行小厮的马,就令青禾等人随他往另一处去。

李沉照后知后觉地探出头望,看见齐王驾马匆匆走远,背影消失于树林之中,找不见了。

“殿下怎么了?”净玉现身窗口。

李沉照淡淡摇头,手从帘上松开。

“不知道。让他们继续走吧。”

净玉隔着窗帘问道:

“今日是归宁日呢,齐王殿下不陪您回去吗?”净玉微有不满,“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是什么意思,殿下也太欺负人了。难道要丢下您一个人回去赴宴?”

李沉照又掀开帘子,睨了她一眼,眼神中分明是一种警告:你僭越了。

净玉悻悻地住嘴。

车马依旧向前行。

皇帝知晓自己有求于人,若不迁都,唯有延请北国的申屠氏来大岐造渠,方可解决当务之急。

申屠氏又为明夫人长兄的属下,所以皇帝一改以往对待李沉照的轻慢态度,甚至亲自过问了多回此次的家宴小聚操办得如何了。

规制毫不逊于一国皇后的千秋之宴。

大岐无后,皇帝身边的座椅,向来都是王贵妃的专属之座,多年来为有所变。

而今日,徳昭仪虽位卑几阶,却高坐上首,近侍帝侧。

“儿臣给父皇、母妃请安。”李沉照恭谨拜礼,再朝左右两侧依照位份次序坐着的宫妃问候,“请各位娘娘安。”

“柔宁啊——快坐!”皇帝呵呵一乐,扬手令人为其布菜,“一路来辛苦吧?”

“还好。”

“不过月余未见,朕怎么觉得你清减了些。”

李沉照对待皇帝客套的嘘寒问暖,皆以客气而不失礼数的简短回答作应。

王贵妃本就对此次的排场很是不满。她暗自巡视一眼四周,不见齐王踪影,心下便有几分得意,便悠悠开口:“齐王殿下呢,没跟王妃一起来?”

“......”李沉照抿了抿唇,“诸事冗杂,齐王忙,分不开身。”

“齐王殿下很忙?”王贵妃风头被占,本就发了好多回火,好不容易抓到对方的一丝错漏,便挑衅道:“这可就奇了。本宫以往听闻,齐王殿下无心政事,又不爱讲学,武术一类也甚少涉猎……北国国君也不怎么用他。若说忙……齐王殿下能忙些什么呢?”

“听闻北国风水养人,专出姝丽佳人。可别是流连于勾栏瓦舍中去了,齐王妃也不规劝规劝?”

李沉照素来对这位贵妃宽让、尊重,其一是因自己是小辈,又无圣上爱护,其二是因其母德昭仪早年过得十分艰难。然而如今位及王妃,又远嫁异地,若不立威,便要让众人依旧觉得,她与母亲可任人欺负。

她慢悠悠地把茶盏端起,吹去一口气,小口慢酌,并不急着回答。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而后才笑道:“贵妃应当尽心料理后/宫,而非如此好奇小辈的府中内事。”

“贵妃多年摄理宫中大小事宜,这些事情,不必我一个晚辈来提醒吧?”

宫侍递上一枚手巾,她取来擦手后道:“父皇,开宴吧。”

王贵妃吃了个瘪,自然心中不快。神思也并不在眼前的珍肴上,而是想着法子与她作对。

此时齐王正匆匆转过廊庑、沿着走廊往殿门口走。

“柔宁啊——齐王殿下还来不来?”皇帝终于沉不住气了,眼底的视线带着探究和诘责,“今日是归宁日,即便齐王殿下无暇前来,你也应当遵守大岐的规矩,将夫婿带来一道吃个家宴吧?”

这顿家宴,醉翁之意不在酒。

颖异如李沉照,怎会不知道?

暗渠被毁,陵水县春日又多雨湿阴。若不及时处置,只怕影响整个京中最活络的经济命脉。

然而迁都自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只有重新造渠。

李沉照心中有万般难过涌上,其中愠怒占去大半。

原来从头至尾,她一直是因为别人的需要而存在。

她黛眉一蹙,又淡淡舒展开,极其平静地答道:“应当是不来了吧。我方才说过,诸事冗杂,齐王抽不开身。”

“父皇方才没听见我说的么?”她语中带刺,笑意也消无,明显不善。

皇帝将筷一撂:“就算殿下事忙,你竟不想着帮衬着点,或者把事处理在前面!今日是归宁,你不带夫婿前来,还敢堂而皇之地坐在这儿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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