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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小说:

珠簪错

作者:

我叫如是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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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从功乃封疆大吏,常年驻守在外。因这层缘故,即便身上的战功足以彪炳史册,更是承蒙多年懋赏,也不肯婚娶。府宅无人主理,他在京中的府邸便空置了数多年。而田地,则一直交由荀谢去打理。

荀谢办事细密稳妥,念及兰氏兄妹对他视如己出,悉心呵护,一直以来都将田地打理得井井有条,其中盈利,每年开春都派人送去兰从功手中。兰从功一生戎马,日夜与兵戟共处,视目中俱是生死,自然视钱财为草芥。

但他也熟谙荀谢秉性,假若将这笔银子全数归属于荀谢,荀谢断然不愿。于是每分每息,多年来都有秘密存储,以备他日。

兰府内。

兰从功变幻着剑式:“怎么,先前在待漏院中,还同我吹鼻子瞪眼的,说什么也不肯分一个饼,如今倒要纳妾了?”

“又是太子的诡计罢?”他朝荀谢瞥一眼。

“昔日的同侪与我说,太子前两日办了个什么宴,招待了不少朝中高威之人,原先是兴冲冲地饮酒高亢,忽而烛火半熄,众人微惊之时,太子一拍手,从屏风后头就出来十来个女子,当真是衣香鬓影,各有特色啊!”

此刻,兰从功在影壁后头练剑,荀谢则立于一旁。

“他在别处毫无建树,单笼络人心这一方面,却是无人能敌。寻常以貌取欢的女子,这些官宦顶多惦记一时,断不会放在心上。而这些女子则不然,琴棋书画、六艺经传无有不通,倒真是给这群人找了个红颜知己!”

兰从功冷冷笑着,两指揩过剑锋,骤然横出,飞云逝电般地斩落一根树上细茎,“荀谢,太子身后,还有国君袒护。你若要对付他,绝非——”

他用剑顶抵住那根被斩断的细茎,“像砍断它这样轻易。”

“这是一棵新树,扎根不深,枝丫亦不茂密,茎脉瘦细。而太子,则与之相反。”

荀谢俯看那条“断肢”,根茎上并无盘杂错乱的砍痕,而是一刀即落。他淡淡回道,“舅舅当知,我的志向所在,是还此方山河一片清白、锦绣。”

“倘若一刀斩不断,那便挥刀多次就是。创痕满布,才不好看。”

......

天幕尚是铅灰的颜色,云是稀稀朗朗的旧年尘絮,飘荡其中。雾霭霏微,诸多楼瓦仿佛都在阴天里打起了盹儿,厚重地压在每个人肩头,一壁打着瞌睡,一壁流着污臭的口涎。

荀谢将从兰府出来,心中仍想着方才兰从功所说的私坊一事。他止步望去天际,周身都让这淌灰浊的涎水浸得不适。

仿佛前月的晴日只是虚饰太平,今遭的阴霾才是这片疆土真切的模样。

早已是荒芜、颓唐,可太多上位者,还沉溺在一副虚构的昌盛太平图中。

青禾于其身后出声道:“殿下要回府么?”

“不。”荀谢忽感体凉,便微微缩脖,“天气总是无常。”

“去菩楼吧。”

......

那一块褐点,慢慢渗透布绸之中,色泽由深转浅。别长靳的指隙之间,亦残留了茶渍。

李沉照一时没有接话,她望着别长靳的手,从自个衣襟里头取出手绢展平。

她本想将帕子递过去,让他擦一擦的。可是眼前人并非荀谢,更何况,论今时的身份,她也不能再用自个儿的手绢了,于情于理都不合宜。迟钝两瞬后,她用那枚绢帕擦了擦唇边并不存在的茶渍,将方才的动作做完整,将话复述了一遍,“靳哥哥,你手中的茶撒了。”

“手上有茶渍,你擦一擦罢。”

别长靳觉察出她动作中的微妙变奏,心顿时像被挖空大半似的,灰了一灰。然而他还是强支笑神,说着假话,“我没带帕子。”

李沉照懂了却当不懂,她将手帕卷放回襟中:“那我让净玉拿一条来。”说完,她便欲起身喊人。

“不必了。”

别长靳的心忽然冷却。

“你说他清正仁义、从善如流,并非奸佞之辈,叫我不要伤害他。小满,只是因为这个缘故么?”别长靳感到自己的笑都很不像样了,白齿干涩在唇瓣上,仿佛厚重黏实的苍耳粘刺其中。

王妃与别侍卫交谈,净玉自然在外头守着,以防有些店里的伙计要往上面来。她刚微微打了个哈欠,便从楼道口瞧见齐王上了楼阶,正朝楼上来呢!

“这三人要是撞见了该是怎样的一番场面?何况齐王还不知晓齐王妃与别长靳的事儿呢,更别说这件事出了那么多分叉,王妃还未来得及同他详细说道!”

净玉心下大乱。

那间雅阁是齐王妃平常所呆之处,荀谢要来,一般都是往那儿去。

匆忙之中,她往楼梯口一站,福身道:“殿下,王妃此刻不在雅阁里。”

荀谢不顾,依然拔步向前:“那你告诉她,我在这儿等她。”

净玉跟紧他,微微汗颜:“这……”

“王妃现在不在菩楼里头。”

荀谢本大步轩昂地走着,乍听此话,眉峰微挑——他停步,幽然瞧一眼雅阁的方向,再回头凝视净玉:“你在这儿,王妃却不在这儿?”

“雅阁里的是谁。”他业已断定,李沉照就在雅阁里了。

净玉一时不知如何回话,下唇都要让上排的牙齿咬出印子来。青禾瞅一眼齐王的冷脸,又瞧一下净玉的纠结,看俩人在这儿对峙不动,便从荀谢身后探出头说道:“那里头总不能是太子吧?”

净玉把眼瞪得老圆:“不不不——怎么可能!”

“既不是太子,那你在这儿堵着殿下做什么?”他很是不解。

齐王又淡淡扫了净玉一眼,那眼神里不必言喻的诘问,耐心已经消解不剩。

净玉被看得发毛,只得咬牙答道:“是、是大岐的侍卫——”

她尽量将其他的附属全部摘除。

荀谢冷声道:“大岐的侍卫,来这儿做什么?”

“他还是谁?”

净玉真是被荀谢的敏感而折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听出荀谢话里真正的意味:他和李沉照,是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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