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斗兽场。
斗兽场呈最原始的模样,中间巨大的场地上凝固着清理不掉的黑色厚厚血垢。
最低一层早已围坐满了修士,最原始的战斗,充斥着血肉骨髓,最容易放大人们心中的恶欲。
上一场对战才结束,拉下吃完人的妖兽,有人提着水桶进来冲洗地上散落的血肉碎块。
许多人津津乐道,对上一场的对决还历历在目,下注赢了的人去兑换灵石。
与下面简陋弥漫着腥臭和汗臭的不同,最顶层奢华的厢房内,三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凑在一起,其中相貌华丽张扬,气质最盛的人百无聊赖地托腮,目光轻飘飘越过下面断裂的一截带着血肉的白骨。
“这就是你口里好玩的东西?”姬玧羽说着起身,懒洋洋伸了下腰:“走了。”
“别呀!”坐在他左手边,这次主动邀请他来的廖邈道:“下场马上开始了,你再看看,才看了一场你还没看明白其中乐趣呢。”
“对,玧羽,你在玩会儿。”右手边的郑沐远跟着道:“就看这一场,最后一场。这可是廖邈今天亲自送过来的,新人第一场,刚开荤呢!”
廖邈送来的人?
他来得晚些,没见到。不用想都知道不过就是些丧家之犬,姬玧羽实在不懂有什么好看的。
郑沐远反倒很是期待:“廖邈,你真狠心。那样好看的人,你舍得让他对上练气两重的万罴妖,这只万罴妖最喜挖掉胸腔,生嚼活人心肺,这头罴妖对战三场,每个对战的人全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生生看着自己的肠子被剖出来,最后生生疼死。”
“新人头次上场反应最有意思,吓得屁滚尿流,有的直接喊娘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姬玧羽无聊的脸上带了几分嫌恶。
见他神情不对,郑沐远道:“别听他胡说,上去的人哪个不是弄得干干净净?放心,今天这人包你满意。”
与廖邈不同,郑沐远最喜欢看漂亮得体的人惊慌失措,痛哭流涕,脱下伪装卑微祈求的可怜模样。
可惜这种人实在太少,要么身份不够高,跌得不太惨,要么气性太大,宁死不愿被丢到这种斗兽场不仅受尽折磨,还要被人当做畜牲一样观赏。
廖邈难得遇到这种货,早看腻烦了这些人,才想起自己房里锁着一个养不熟的,不如丢进来玩玩。这不,立马邀请自己的朋友来看。
姬玧羽仍旧没什么兴趣。
廖邈道:“待会儿上去的人你该听过他的名头。”
他听过的?
能入他耳的绝非寻常之辈,会先沦落成廖邈的侍宠,后又进了斗兽场?在他印象中,廖邈对跟过自己的人从不吝啬。
“谁?”姬玧羽显然不太相信,回忆近年,并没有哪个势力落败。
“衣楚玦。”
姬玧羽有了印象:“那个十八岁的五品阵修天才?”他不太意外:“衣家难得出了好苗子,可惜衣家家主是个蠢货,竟然想仅凭衣家护住衣楚玦。”
真正出生在外面的天才是很少的。
因为孩子几乎都会继承爹娘的灵根和天赋,衣家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阵修世家,勉强入入姬玧羽的耳已是不错。
若他们一直平平无奇下去,说不定还能绵延下去,百年千年之后运气好点成为个大世家。
没想到出了个十八岁的五品阵修天才!
姬玧羽见过的天才很多,就是他,在十八岁时晋升元婴,如今年仅二十七修炼速度不慢反快,再次突破元婴晋升化神。
他背靠仙绝宗,作为少宗主,他有足够的底蕴和背景,修真界震惊他的天资时,所有人都尊称他小剑仙。
他虽不是阵修,但深知阵修修炼不易。
在衣楚玦之前,阵修天才是廖邈,廖邈晋升五品阵修时二十,这在阵修中已经足够惊艳,谁料后面还出了个衣楚玦。
如果衣楚玦能够成长起来,他日后说不定还能真的再创一个独一无二的阵宗。
姬玧羽本机主了这个名字,不过再衣楚玦品阶曝光后,他等了几日,见衣家家主没有任何表示,就知道衣家必亡。
若他是衣家家主,要么一直瞒着衣楚玦的天赋,要么衣楚玦天赋显露后,立马亲自送衣楚玦入大宗,和衣楚玦断绝关系表明立场。
没人不爱天才,但只爱忠于自己的天才,不然不能为自己所用,只能死!
谁想到还多给衣家活了两年时日。
姬玧羽没再起身要走,他问:“你们手下留情了?”
廖邈笑道:“我爹惜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看中了衣楚玦的天赋,谁知道衣家全是群难啃的骨头。答应可以入我们宗门,还能拜我父亲为师,但绝不愿意和衣家断绝关系。我们可不是给别人白养儿子的,再说了,衣家这群人实在一根筋,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他们家里养了一堆修为低下的废物,主家分家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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