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雪停顿了很久,伸手接过水杯。
让国恒董事长,她的九叔做一个地下床伴,听起来的确有些不合适。
“那,那那,那那难不成,你要做我男朋友吗?”这话只是说出来,阮倾雪都觉得吓人。
祁野听出她话里还是想要维持现状的想法,“酥酥还真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阮倾雪有点怕祁野叫她小名。
九叔念她小名的时候,都带了似有若无的危险情绪。
因此在床上叫得格外多。
像是想要破坏什么、做什么坏事,又要用亲昵的称呼来维持理智。
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脖子以上温柔,脖子以下粗暴。
何况是他一句话很精准的描述出了她现在的心态,不想拒绝又不想负责。
阮倾雪不得不承认,这么听起来,她有点渣。
她借着喝水的动作来遮掩此时的局促。
但她身上反应太明显了。
喝个水,脸红到了耳根,连脖颈锁骨处都透着淡淡的粉。
让人很难忽视。
祁野看在眼里,安静地欣赏着。
白色山茶花浸透成粉色,是一种奇观。
阮倾雪对这样的视线格外敏感,喝到一半忍不住,“你不要看了。”
祁野倒是真的敛眸移开视线。
他走到沙发边,拿了一个袋子给她,“我可以给你点时间,但我不会在地下呆太久。毕竟你昨天说了,喜欢我。”
阮倾雪也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一句,“那是在床上说的。”
说完她就觉得脊背发凉,但脸颊发烫。
祁野眸光变得深沉,“嗯?”
她这话的意思,跟“她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异曲同工。
阮倾雪觉得不妥当,又换了个说辞,“是,是你逼我说的。”
听起来好像更不妥当了。
祁野黑瞳幽深无比,轻搓了下指腹,“哦,我以为酥酥弄得满床都是,是真的喜欢。”
“原来还不喜欢。”
阮倾雪心头一跳,晚上关灯看不见也就算了。
现在白天,九叔衣冠楚楚、斯文禁欲的样子说这种话,极具冲击力。
阮倾雪梗着脖子反驳,“是你说的,不说不停,我也没……”
祁野慢条斯理地看她,“所以不喜欢也能喷吗?”
“你你你闭嘴,不许说。”阮倾雪没听过这种话,捂住耳朵回房间,锁上了房门。
祁野还是听到了锁门的细微声响,不动声色地轻扬眉梢。
肯骂他了啊。
祁野心情有点好。
这么长时间,哪怕在床上她都客客气气的把他当长辈。
表达不满只有不轻不重地咬他一口,还不敢咬出血就松嘴。
他很喜欢她冒犯他。
女孩子,就该有脾气。
阮倾雪羞恼地把袋子扔在沙发上,她真的很难想象,她认识七年矜贵疏离的九叔,关起门来是这样的斯文败类。
她第一次叛逆地不想穿他挑的衣服,转头去自己的衣帽间找。
阮倾雪在衣帽间转了一圈。
拿了几件发现能遮住全身痕迹的要么过于闷热,要么就是对于这个季节穿起来太奇怪,别人一看就能感觉到不对劲。
阮倾雪又小声怨怪了祁野两句。
然后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本来就是他的错,他理所当然应该帮她选衣服。
阮倾雪想着又回去拿起袋子,发现这是一件桑蚕丝的复古玫瑰长裙,虽然是长袖但是格外透气清凉。
该遮的能遮住,但也不会闷热或者奇怪。
阮倾雪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个时候为难自己,索性先换上了裙子。
她换好衣服梳洗完,看见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
都是顾南栀打给她的。
大概是打电话找不到人,紧接着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阮倾雪心里咯噔一下,慌忙出门,还是晚了一步。
她看见祁野就这么明晃晃地替她打开房门,顾南栀吓了一跳,“小舅舅?”
阮倾雪心脏都跳到了嗓子。
顾南栀意外地看着祁野,“您怎么在倾雪这啊?”
阮倾雪想起祁野的话,生怕他真的想跟所有人捅破,慌忙想解释,“九叔他是……”
“是昨天挑的生日礼物落在我那了,”祁野淡然自若地接过话,“我来送。”
阮倾雪噎住,一下子想起来,本来计划昨晚拍卖会结束后去挑礼物的。
结果她见到祁野都给忘了。
“正好,我还有个会,”祁野温沉淡漠,那副金丝眼镜加重了距离感,“你们玩,记得到时间下去吃饭。”
他说完直接出了门。
阮倾雪回头看屋子里,才发现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雕盒子。
突然间萌生些许愧疚感。
她昨天骗了他,九叔好像早就知道。
所以提前帮她选好了礼物,给她兜底。
顾南栀确认祁野离开,才挤了进来,“你跟二哥怎么回事?”
阮倾雪让顾南栀进门,含糊着回道,“没怎么。”
“你们该不会分了吧?”
阮倾雪停顿一会儿,走到桌前,打开盒子,看见里面一对漂亮的帝王绿翡翠手镯。
心情更加复杂,承认,“嗯。”
“为什么啊?吵架了吗?”顾南栀不能接受自己磕的CP这么快就BE了,“什么问题我帮你分析分析。”
阮倾雪摆弄着手里的盒子,很久没说话。
她又看见了盒子旁边放着的巧克力芝士蛋糕和一杯热牛奶。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早饭。
大概也是他留的。
顾南栀碰了碰她,“怎么不说话了。”
阮倾雪扣上盒子,看着那一盘小蛋糕出神。
片刻后,把蛋糕挪了过来,“我可能真的已经不喜欢他了。”
顾南栀没反应过来。
“我们就这样吧,别再提了。”阮倾雪转移话题,“你上来的时候,下面收拾得怎么样了?”
顾南栀欲言又止,其他的矛盾好像都能找到解决方式。
可是不喜欢了,对于一段感情来说是绝杀。
顾南栀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顺着阮倾雪的话继续,“他们在准备午饭,大哥回来了。”
阮倾雪挖了两勺小蛋糕,“他回来了?”
“对,”顾南栀小声道,“你知道吗,大哥今天好难得的早来,我都快一年没见他了。我听说,他最近是在准备离婚。”
阮倾雪想起来不久前大伯给她打电话说的事情,“真的要离吗?”
顾南栀摇头,“听说闹得挺凶的,前两天嫂子电话都打到我妈那了,哭着问有没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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