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声音干涩,示意崔凤兰,“你出去。”
崔凤兰也的确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偷看了他们两眼,还是不情不愿的离开。
阳台上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一时间相对无言。
阮倾雪率先打破了沉默,绕过他,“我们是不是该吃饭了。”
她刚要走过去,被祁斯年抓住手腕拽了回来,“为什么?”
阮倾雪对上他微红的眼睛,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就在阮倾雪犹豫的时候,她另一只手臂被人握住,将她拉了过去。
祁斯年没有松手,阮倾雪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手又添了几分力气。
阮倾雪转头看见了男人熨帖妥当的衬衫和袖带,听见他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这个为什么,你要问你爸妈。”
祁野站在阮倾雪身后,言语攻击力不减,“而不是在这里为难她。”
祁斯年轻轻蹙眉,手指颤动一下,松开了她。
祁野轻拍了下她的手臂,“下去吃饭。”
阮倾雪有点担心他们两个单独相处,但是她觉得自己夹在中间更容易出事,索性顺着祁野的话离开。
祁斯年视线黏连在阮倾雪身上,想叫她又没有资格。
祁斯年的语气并不算友善,“你们是假意结婚,等风头过去再离吗?”
祁野没有正面回答他,“离婚好像对我们的名誉都不好。”
祁斯年当然听得懂他话里面的潜台词,蓦的看向他,“难道你要捆住她一辈子吗?”
祁野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男人间的对视,有时会带有挑衅意味,“我不觉得有人会比我更适合站在她身边,包括你。”
祁斯年有些丧失理智地冲动,“我们才刚分手三个月。”
“你也说了,你们分手了。”
这种情况下,祁斯年再听不出来祁野对她的想法,就是蠢了,“你是她九叔啊,她一直尊敬你是长辈,你怎么能用这么卑鄙的方式捆住她。”
相比之下,祁野态度沉稳得可怕,“那又怎么样。”
祁斯年语塞,颤动的唇间,是呼之欲出的“禽兽”字眼。
祁野不介意这样的名号。
他知道自己有多么卑劣,并且承担得坦然。
阳台之上连空气都渗透着剑拔弩张的危险性。
祁野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了她六年,可这六年里,你对你们的感情没做任何努力,你只是在消耗她,享受她给你的情绪价值。”
“我当时是在国外……”
“没有人说,异地不能谈恋爱。而你,比起稳定的关系,你更喜欢自由。”
祁斯年并不否认祁野对他的判定,但又不想落于下风,“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好,哪怕你有,”祁野继续,“你们在一起之后,你是挺开心的,但你有在乎过她的需求吗?”
祁斯年语塞。
“即便是有,大概也没有多少。不然她不能每一次都跑来问我,她是不是太敏感了。”
“抛开这些不谈,这一次你应该还没有资格说我卑鄙。”祁野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你自己很清楚,你爸妈要做什么,你爸妈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拿着她爸的心血威胁她。”
“这次你又为她做了什么,逃跑吗?”
祁斯年眼睫轻颤,喉咙像是被一只大手扼住。
“祁斯年,叔叔给过你很多次机会。”祁野挑眉,一句一顿,“可惜你不争气。”
祁野说完,径直下楼。
独留祁斯年一个人在阳台。
祁野字字句句敲打在他心口。
祁斯年有些失魂落魄的抽离。
祁野说得对。
他并不是不知道他爸妈的算盘,甚至也是因为这一场筹谋算计牵扯到了阮倾雪家的公司,他才跟他们大吵一架离家出走。
他发现自己无法改变他们的决定,因为他手里没有一丁点的实权,甚至也握不住一丁点的利益作为筹码。
所以他离开自立门户。
但他没想到,他放任不管的这一场筹谋算计,回旋镖会正中他的心脏。
祁斯年从未有一刻这么清晰的意识到。
他和阮倾雪之间的问题,并不简单的只是性格和情感供需不同,不只是他不够成熟的原因。
背后掩藏的是他的生活环境、他的父母、他的一切。
是他亲手毁掉了他们的六年。
阮倾雪坐在饭桌上,看到祁野回来之后,再听到的就是祁斯年离开的消息。
祁明珊还在奇怪,“怎么刚回来就走了?”
祁安远心虚地给他找了个借口,“可能是还有事吧,就回来看一眼。”
“看一眼……”祁明珊想着自己也没见到他,“他回来是看谁的?”
阮倾雪手指轻轻攥紧裙摆。
祁野接过话,“看我,问了问我公司的事就走了。”
祁野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到了吃饭上。
只有阮倾雪感觉到屋外有亮光闪过,她看见祁斯年走出大院后,被外面蹲守的记者拦下来。
他们将他围住,闪光灯照在他身上。
阮倾雪秀眉轻蹙。
祁野顺手夹了一块鹅肝放在阮倾雪碗里,提醒她,“吃饭。”
阮倾雪视线不得不收了回来,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好像被困住了。”
她动了动唇,声音很低,“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祁野放下筷子,“你很想去?”
阮倾雪抿唇,“我是担心……”
“那我陪你去。”
祁野起身,礼貌又温和地跟大家支会一声。
而后叫了几个保镖去解围。
阮倾雪跟在祁野身后出门。
远远看见祁斯年面前摆着几个记者话筒,阻拦着他的去路。
周围保镖守在旁边,他们走近才听到记者问,“听说阮女士一直被寄养在祁家,一直叫祁野先生小叔是真的吗?”
祁斯年要走的动作停住,声音仍旧浑浊带着情绪,“她不是寄养,是借住,她是我们家的客人,跟我们没有亲戚关系。”
“另外,”祁斯年停顿了一下,“他们合法,质疑者请先去质疑婚姻法和给他们办手续的民政局。”
“否则恶意造谣,我们会保留诉讼权利。”
询问的女记者不由得噤声。
“那收集到一些信息,发现你们戴过同款手链,频繁出席同一活动,有人说你们在一起过。”
话筒递到祁斯年面前。
祁斯年盯着记者手机里那张不知道是被谁偷拍的合照。
是那次珠宝会展,他带阮倾雪去,并且大方承认他心里有个很重要的人。
他恍惚中意识到,他的感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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