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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 40 章 ……我这就让……

小说:

师姐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作者:

杨留妖

分类:

穿越架空

阳春三月末,乍暖还寒,入夜以后,吹来的风捎带着些许凉气。

华殷感受到的却只有身后人断断续续喷洒在她颈上的温热气息。

她就这样任沈竺抱了许久,等到听得他呼吸平静了一些,才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沈竺埋在她肩窝的脑袋。

沈竺身形一滞,仿若惊醒一般抬起头,手臂的力气也稍稍松了些。

他低声唤道:“师姐。”

华殷应了一声:“嗯。”

沈竺再度唤道:“师姐……”

语气如怨似叹,尾音中藏着后怕与庆幸。

他说:“我真的快要吓死了,还好,还好你没事……”

华殷本已做好准备接受这小子噼里啪啦一阵埋怨,然后再将他哄一哄,这事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他上来就是一顿掏心窝子的实诚话,倒让华殷有些措手不及。

“我没事。”华殷顺着他的话道,“别担心……你先放开我。”

沈竺依言照做。

华殷转过身,瞧见他一身狼狈模样,好似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

明明寒地并不是什么凶险的地方,以他的修为,在里面万不会被欺负了去。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沈竺没有回答,却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手在腰间储物袋上一探,散发着刺骨寒意的雪原灵髓便被他捧在手心。

他抬眼看向华殷:“师姐,我带回来了。”

华殷一时无言:“……好。”

沈竺捧着雪原灵髓送到华殷眼前:“宋医仙既说师姐的伤势需要借助此物疗愈,师姐还是尽早吸收了它吧,万一落下什么隐疾就不好了。”

华殷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雪原灵髓上,瞥见灵髓之下漫着殷红的血渍。

她立刻接过来,果不其然,沈竺的两只手掌心遍布着被寒气刺破的细小伤痕。

这傻小子,都不知道疼的吗?

华殷将雪原灵髓放在桌案上,握住沈竺的手腕。

“寒气入体,将你的手伤成这样,你便不知道用灵力将这双手护着一些吗?”

沈竺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缩了两下,仿若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细密的疼痛。

他抿了抿唇,说道:“……我的灵力还要用在御剑赶路上。”

好吧!

该死的,她真的心疼了!

华殷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指无意识地加重了几分力气,随后无奈松开,用灵力替他止住掌心不断往外渗着的小血珠。

“下次不准再这样了,知道吗?”华殷一边往他手心吹着气缓解痛意,一边教训他,“心疼别人之前,你先心疼心疼你自己吧。”

沈竺的视线定在她微垂的眼睫上,随着她眼睫的扑簌,掌心的细密疼痛也渐渐淡去,化作酥痒,让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他轻声问道:“我心疼师姐,师姐可会心疼我吗?”

华殷不假思索道:“我自然是心疼你的。”

沈竺唇角向上勾了勾,但很快又瘪下去:“……骗人。”

华殷抬眸,面露不解:“?”

“师姐受着那般严重的伤势,竟还想着将我骗去寒地,寻来这个师姐看都不曾多看一眼的东西……”

沈竺默默将手从华殷的钳制中抽回来:“……我透支灵力赶到云山脚下,看见的却是满山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若师姐便是这么心疼人的,我怕是……消受不起。”

华殷无话可说,因为这的确都是她的安排。

虽然属实没想到这小子回来得这般早,这般巧。

*

五日前,沈竺连夜赶往寒地,脑海中不断浮现华殷那张虚弱且没有生机的面容,挥之不去。

若是晚了,师姐或许再也醒不过来了……光是想想这个可能,他就止不住地胆战心惊。

一定要将雪原灵髓带回来。

他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告诫自己。

本该要行两日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咬牙缩减了将近一半——赶到寒地时,他的灵力几乎要被完全抽空了。

幸而上天眷顾,他顶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在寒地里跋涉两日,终于寻到一座冰窟。

奈何冰窟内有妖兽镇守,他拼杀许久,添了满身血痕,才拿到雪原灵髓。

他将雪原灵髓捧在手心,如同捧起一件至宝,刺骨的寒意渗入他的血液里,他却浑然不觉,珍而重之地将其收好,心也因此安定不少。

沈竺一点也不耽搁,马不停蹄地御剑回云山。

不成想他呕着血赶到了山脚,却愕然瞥见云山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将整座山笼罩在一片朦胧交错的橘黄和暖红之中,处处洋溢着喜庆,处处充斥着笑语。

他的师姐尚且重伤昏迷着,生死未卜,这些人在做什么?

沈竺顾不得收拾满身狼藉,跌跌撞撞地踏上山间青石板路。

一路上,不断有云山弟子的话传入他耳中——

“诶诶,方才进洞房的时候你们谁去看热闹了?挤都挤不进去!”

“我我我!我挤过去看了!”

“怎么样怎么样?”

“大师兄今日一袭华袍,还戴了玉冠,比我在凡间见过的那些个世家公子哥要贵气得多呢!”

“那是自然!你也不想想咱们大师兄是何等人物?!”

“浮玉宗的那位仙子姐姐呢?听说也是极为出众的,年纪轻轻就已是元婴境的强者了,不比大师兄差多少!”

沈竺闻言,步子骤然顿住。

他惊愕地转头看向交谈的几人,眸中的震然之色将那名正欲开口说话的云山弟子吓了一跳。

“你快说啊!”有人催道。

小弟子眨眨眼,将视线收回来:“那位华仙子也真真是天仙般的人物哇,满头珠钗簪在发间,竟是比不上她本人分毫呢!”

他断言道:“难怪仙门都道他们是神仙眷侣,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几位弟子皆是钦羡地看着他,羡慕他能有幸一睹二人风姿。

沈竺两三步跨至他们眼前,盯着那名弟子,问道:“你方才见到我师姐了?”

小弟子见他穿着云山宗的仙袍,有些不解:“……你师姐?”

沈竺一字一句道:“我师姐,华殷。”

“呀,你是华仙子的师弟吗?”

“可你怎么会穿着我们云山宗的仙袍?”

“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啊?”

……

沈竺全然听不见这些叽叽喳喳的问话一般,眼睛只紧紧盯着那名小弟子,重复道:“我师姐,华殷,你见到她了?”

小弟子连连点头。

沈竺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随即紧紧攥成拳。

“你见到她时,她看上去怎么样?可还受着伤?”

小弟子瞪大了双眼:“受伤?不不,华仙子气色好得很,完全不是受着伤的模样!”

说罢,他看到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人尤为明显地松了口气。

沈竺抿了抿唇:“……那就好。”

他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开。

*

依旧有微风透过窗子闯进来,桌案上喜烛明灭,衬得沈竺的神色愈发晦暗不清。

他看着华殷面上明显的心虚,自嘲道:“……那日在土地庙,我还说要拦着师姐呢,结果,连师姐穿戴着凤冠霞帔嫁给薛明樾时的样子都未曾得见,现在想来,挺可笑的。”

“那有什么好看的。”华殷瞥见一旁桌案上的珠钗,想了想,道,“你若想看,不如我再将它们都簪在头上?”

沈竺垂眸,声音发涩:“不必了……我知道的,这些本就不是给我看的,师姐何必施舍给我?”

他的语气中蓦然带上了从不曾有过的戾气。

只怕再听华殷提一句婚事相关的话,自己会难以自制地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华殷养出了这么大的脾气。

华殷皱眉:“你又胡说什么?”

沈竺骤然抬眸:“我哪里胡说,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

“……不像师姐,自己说过的话从来不认,还总要求我事事听从。”

他话里带刺,被刺得生疼的却是他自己的心。

华殷有些心累:“你只说,你到底想让我认什么?”

沈竺动了动嘴唇,随即心一横,将憋了许多时日的话尽数吐露:“师姐明明说过再也不会推开我,不会丢下我,可是转眼就把我塞到云山宗,还不如让我自行离开寻个落脚处!”

“师姐自己也是,二话不说就要嫁给薛明樾,难道要扳倒褚成君,便只有嫁人这么一个法子吗?结盟或是交游就行不通吗?”

“师姐可知我心里有多么难受?我早就想说了——”他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喘了几口气,又道,“让我日日看着师姐与另一个人同进同出,还不如一剑将我杀了!”

说罢,沈竺感觉眼眶微微发酸。

他气息凌乱,双眼通红,站在他眼前的华殷却是面无表情,妆容明艳。

衬得他越发卑微和狼狈。

“所以……”华殷视线落在他眼睛上,嘴角噙起淡淡笑意,“你想要我怎么做?带你走,去到一个没有人能够找到我们的地方,只你我二人,同榻而卧,耳鬓厮磨,没日没夜地缠绵在一处是吗?”

沈竺被她说得大窘,耳朵都烧红了:“我……”

华殷见状,径直上手去摸他的耳朵:“你看,耳朵这么红,被我说中了?”

沈竺不敢动,直到她的手指越发轻挑戏弄一般地揉捏他的耳垂,他才一边红着脸一边可怜巴巴地地恳求道:“……不好吗?”

华殷狠狠掐了他一把:“自然不好!”

她收回手,眉头微蹙:“你只知晓自己的情意,所以对我生出这种独占的心思来,但你可知,我对你没有那种情意,你又为何要求我如你想得那般呢?”

华殷本来觉得自己将沈竺给耍了一趟,他心里有气是应该的。

但她自认今日说话已经足够好声好气,这人却愈发无理取闹起来。

“我为何要选薛明樾,那日在土地庙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向你解释。”她眉宇间显露出些许不耐,“我最讨厌有人对我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指手画脚。”

“我知道你仍旧对年关时的一场醉酒耿耿于怀,但……我那日确是醉了,这才摸了你几下。我跟你道声不是。”

华殷说罢,叹了口气,对他摆摆手:“回你厢房去,我累了,要更衣。”

沈竺杵在原地默不作声,听到“才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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