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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小说:

左面的皮克斯

作者:

咸鱼不吃菜

分类:

现代言情

节日将近,警局又忙了起来,虽然大案减少了将近八成,但是小案不断,抢劫偷盗源源不断,警局里那空间有限的拘留室都快满了,每天关进去的人很多,押出来的人也不少,大概是因为年末了,罪犯也想弄点钱过节。

圣诞刚过,跨年将近,在警局里完全感受不到节日氛围,也就那几个比较年轻的会买点好吃的分送给同事们,在警局里过节那也是过节。喻时本人不怎么在乎节日,她忙起来连今天星期几都忘记的人,别让她想着今天是什么节日,明天是什么节日。

向零也是个不在乎节日的人,第一孤寡人家,过不过倒是无所谓,第二节日和平日好像也没什么区别,该工作工作,该休息休息,又不庆祝,过来干嘛?所以当外面满大街都在想着去哪里跨年时,她只想呆在家看电视,看通宵电视大概就是她对过节日最好的安排了。

喻时下班回家也只想躺着,她最近忙着整理房子,过几天要搬去新公寓了,天天上班累得和狗一样,晚上回来还要整理东西,休息五分钟都是奢侈,今天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组里的其他人又约着跑去鬼混了,而她却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要不要把向零约出来?好歹是跨年夜,是不是怎么也得小小地庆祝一下?庆祝什么?庆祝又长大了一岁吗?那是过生日才庆祝的吧?话说向零的生日是二月十九,到时候要不要帮她庆祝一下?她过生日吗?

喻时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半,还是算了,她脑袋里那位搞不好都已经睡成死猪了,据她所知对方很少熬夜,不管是自己在对方家里睡的那段时间还是对方在她这里借宿的那段时间,她总是不超过十一点睡。

这种良好的生活习惯是她学不来的。

向零今晚却出乎喻时的意料,晚上十一点半了,她还在外头晃悠,不知怎么的,她今天总有一股预感,所以她出来了,看着街上三五成群成双成对,她又怪自己为什么要出来了,见街上人潮越来也多,而且时间太晚了,应该不会有预感中的事情发生了。

走回到自己停车的地方,她刚坐进车里,视线一抬,从望后镜里看见了一个快步走过的身影,那个背影她做梦都记得,几乎每天都在努力去回忆那张脸,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对方的模样给忘了,当下她就拿出常年放在车子里备用的口罩、帽子和电击棒,下车尾随跟上。

她还记得上一次差点被逮到的经历,所以这一次她尾随得更加小心谨慎,只见对方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提着一个黑色手提箱,整个人都是黑色的,仿佛一个不注意就会融入夜色消失无踪。

只见男人在穿过几条巷子后,谨慎地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将手提箱藏在了一堆杂物后方,然后信步离开。向零看着那个手提箱,和男人离去的背影,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一直跟着男人,这一跟也很难查出对方的身份,与其继续跟踪男人,不如她等在这里,看看是什么人来把这手提箱拿走。

很明显的,刀疤男在和什么人做交易。

等了十多分钟,都没见到有人出现来把行李箱拿走,向零看了一眼时间,她萌生出了想去看一眼行李箱的危险想法,又担心中途来拿行李箱的人出现,在心里盘算一番过后,她决定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去看一眼。

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她来到了放杂物的地方,从后面伸手拿出行李箱,行李箱不算太沉,刚见到上头的密码锁,她当下就放弃了,打算把行李箱放回去,可是耳边突然响起急速接近的脚步声,她迅速起身回头,却见到原本应该早已离开的刀疤男正站在自己面前,他手里抓着一支针筒,仅在半秒以内向零就做出反应,伸手制止了对方想抓她的动作。

男人眼神凶狠死死地盯着她看,他嘴角那道暗沉的疤痕跨越上下唇,清晰可见,他的手和向零的手互相压制着,她能渐渐感觉到针头在一点一点地向自己靠近,她的力气也没男人大,针头刺入衣物,她的手臂能感觉到针头刺入的触感,一寸一寸没入肌肤,她只能用尽力气去抵抗,却也只能看着针筒里的透明液体慢慢地注入自己体内。

完了,这什么药,再迟一点她肯定逃不了!

她一边压制着对方,抱着要把对方命根子踹爆的想法,抬脚猛力一踹,男人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压制着她的手,连带着针头从她肌肤抽离,向零迅速拿出外套里的电击棒,往对方身上一按,对方在他面前捂着裆部,被电得全身抽搐。

事不宜迟,现在就逃!

向零转身就跑,她害怕药物起效就再也逃不了,身后那人没追上来,她隐隐约约能听见身后传来的手机铃声,她不管不顾地穿过几条巷子,拼尽全力在黑暗中逃跑,直到身后再没听见任何声音,意识到自己已经跑得足够远时,她终于瘫软在地。

这里是哪里?

是某一条暗巷,她对暗巷的印象一直都很不好,可是这里现在却成了她保命的地方,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异样,不管刚刚注射的是什么,在她这番剧烈奔跑后也该发作了,她刚掏出手机,全身上下顿时传来一阵抽痛,就像是身体的各个部位同时抽筋了一样,痛得她忍不住发出声音,手里的手机也掉在了地上,跪倒在地上,她忍着剧痛,咬着牙伸手重新把手机捡回来,她的手颤抖得像患上帕金森一样,她抖着手指尝试了好几次,终于成功按下了拨号键。

一声......两声......三声......四声......五声......

拨号声一直响到自动挂断,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又尝试拨了一遍,还是一样无人接听,紧接着把自己的位置发了过去,她关了手机。

这种时候她能想到的人,也只有喻时一个了。

身体各处的抽搐还在持续着,她再能忍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在地上扭动翻滚着,额头上全是冷汗,就在这时头顶上炸开了烟花,灿烂且华丽,和自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今天是一月一日,是新的一年,而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或许等痛苦结束后,她会死去,幸运的话,一月一日的早晨,会有人发现她,冰冷而扭曲。

喻时刚洗澡出来,顺手点开手机,发现向零给自己打了两通电话,没想到对方还醒着,还有一条向零发给自己的讯息,打开来看是定位。她内心总觉得有些不安,于是她按下了回拨键,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可是却无人应答,她隐隐约约能听见烟花炸开的声音,距离很远很远......

“你怎么了?”

“感觉......要死了......”电话另一头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很虚弱,有喘气声,还有任谁听都像是痛苦的闷哼声。

“撑住,我马上来。”喻时挂断电话,飞奔着冲出了家门。

向零看着黑暗的手机荧幕,烟花在荧幕里盛放,灿烂的火光同时也倒映出她痛苦的表情。

索性不看手机,她看着一朵又一朵在夜空中盛放的花朵,此时她心里只能感觉到死一般的孤寂,钻心的疼痛传遍四肢百骸,像浪潮一般袭来,也像浪潮一般退去,仿佛在折磨人一样,她开始害怕那片刻宁静之后带来的痛楚。

但同时她也知道了,她不会死,只不过会痛得比死还难受而已。

感觉到意识有些涣散了,她想立刻就昏死过去,昏过去就什么感觉都不会有了,可是药物内含的成分硬是让她清醒着,感受着精神和身体上的折磨,直到感觉身体不再属于自己的一样,像被人硬生生的折断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轻松的。

喻时通过定位赶到时,好不容易穿过几条巷子才找到人,她见到对方的第一眼有些震惊,只见向零卷缩在墙角,眼睛闭着,面容扭曲且苍白,她能清楚看见对方全身上下都在颤抖。

向零感觉到有人要将她扶起来,温热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让她忍不住蹭了蹭,她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来人是谁,她制止了对方扶她起来的动作,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呆着,一会就好。”

“呆你的头,你看起来就像快要死了一样。”喻时执意要把对方扶起,但是对方也很倔强,死贴着地板。

“不会死......信我......”向零用力抓着喻时的手腕。

她不能去医院,刀疤男肯定也会顺着医院这条线去查,她一去就等于自爆了身份。

喻时看着对方抓着自己的手很用力,连指关节都发白了,她只能跟着对方坐下,把人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很冷,就像是从冰柜里出来一样,她脱了自己的外套裹在对方身上,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感受着怀里的人一遍又一遍的抽搐,还有没能忍住脱口而出的声音。

“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接到电话......”喻时小声说着。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很抱歉。

“来了就好。”她从来没怪过对方,相反的,对方能一次又一次地来救她,她很感动。

像这样互相依偎的姿态持续了多久,她们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天上的烟花都沉寂了,远处沸腾的人声也慢慢地消停了,向零才能清楚地感觉到药效似乎快要消失了。

伸手轻拍仍旧把自己搂得死紧的喻时,她哑着嗓子说:“没事了。”

喻时终于把人放开,对方似乎变得正常了一些,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得像鬼一样,但好歹那代表着波澜不惊的表情算是回来了。

向零无力地摸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了。

“药效持续了一个小时。”她撑着喻时打算自己站起来,但奈何腿软,剥夺行动能力似乎是药物的后遗症,她问:“你有没有能信任的人?我要验血。”

喻时一听,马上就打了个电话给酒画,果不其然,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你现在在哪?”

“实验室,和各种检验物一起跨年。”酒画坐在办公椅上转圈圈,对面是和她一起留下来的书夏,身为法医,在实验室过节是基本守则。

“准备好采血工具,十分钟后停车场见。”

挂断电话,喻时思考着要怎么把人弄到车上,她想背着或抱着,但是向零觉得这样太引人注目,她也只能托着对方的手臂,用极其缓慢的速度把人半架半扶到自己停车的地方。

车子刚上路,喻时忍不住说:“你能不能不要大半夜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这一次算是偶然,既然看到了,也没有不跟上的道理。”喻时把座椅放平了让向零躺着休息。

“一次两次侥幸逃脱,那下一次呢?你可能会真的被杀死知不知道?”

向零不打算去回应对方的责骂,她知道对方正在气头上,不管说什么都无法理解,所以她只能闭着眼睛不说话。

隔壁的人不出声了,喻时忍不住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正闭着眼睛,她忍不住问:“怎么?又不舒服了?”

“是有那么一点。”向零语气平缓地说着。

见对方似乎真的有点不舒服,喻时也没了怒气,她不骂了,只是一脸担心地时不时看一下隔壁的人还活没活着。

将车子驶入警局停车场,远远就能看见酒画和书夏等在那里,将车子停好,两位法医马上就钻进了她的车子。

“你怎么一副看起来快要往生的样子?”酒画一看副驾驶座的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小心被坏人注射了不明药物,想让你验一下成分。”喻时侧过半个身子解释。

“你要是不赶紧抽,我怕自己消化了。”向零支起身子伸出手臂。

“让我偷偷验,你们可真行。”酒画说着拿出了工具,简单地给向零手臂消了毒,就把采血针插进去开始抽。

向零忍不住转过头,她这是今天第二次被针捅了,多少有点心理阴影。

“疼吗?”喻时见对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以为她觉得痛。

“我看你比她还疼。”书夏忍不住插了一句,喻时这表情看起来就像被抽血的是自己一样。

“好了,按着。”酒画在伤口上压了一块棉花,向零按着,“说一下症状吧!”

“全身肌肉抽搐、冒冷汗、丧失行动能力、颤抖......”喻时自顾自回答。

“又不问你......”酒画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记下了喻时说的这些。

“就是全身都在抽筋的感觉,意识会涣散但是马上就清醒了,药效持续了一个小时,每一次发作之间有短暂的间隔。”向零如实转述,仿佛她刚刚只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知道了,结果出来马上通知。”酒画说完下了车。

书夏随后跟着爬出去,离开前还对向零说了一句:“你还是小心点吧!我可不想在验尸床上看见你。”

“滚!”喻时把人赶走。

“从今天开始你没事别出门了,我看你也没怎么伪装,说不定对方已经把你认出来了。”喻时重新启动了车子,往向零家的公寓开去。

就像是为了缓解气氛一样,向零开玩笑说着,“要不我去整容?”

“你怎么不说去变性?”喻时嫌弃对方的玩笑话。

她知道对方不想让气氛太尴尬,所以也没继续说什么。

她心里是真的害怕,按照向零这样的行事方法,搞不好真的有一天就被人发现曝尸在哪条街头巷尾了,偏偏对方又执意不要她帮忙调查。

这犟脾气,跟四年前一样。

回到公寓后,她还感觉双腿有些不受控制,只能靠着喻时勉强支撑着进入屋里。老实说,两个人在某条不怎么卫生的暗巷里又躺又坐呆了一个小时,说不脏是假的,向零有些嫌弃地让喻时把她放在椅子上,自己催促着对方去楼上拣点自己的衣服洗个澡。

“时间太晚了,你今晚睡这里吧!”喻时乖乖去衣柜里挑了两件衣服。

等喻时洗好,向零差不多已经完全恢复了,等着向零洗好的时候,喻时就呆在沙发上,要是浴室里发出什么不祥的动静,她就马上把门拆了冲进去救人。

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之后,喻时识相地躺在了沙发上,却被向零揪起来说:“我总不能让救命恩人睡在冰冷的沙发,你上去和我一起睡,上面暖和。”

等两人都躺在温暖的床上,时间已经来到了三点,向零一躺下几乎是秒睡了过去,看来刚刚那一顿折腾确实累坏了她,喻时将棉被掖好,小心翼翼地躺下,她却不怎么睡得着,身边人发出平稳的呼吸声像是在嘲笑她睡不着一样,无奈只能盯着天花板看,看着看着,感觉天有些亮了,她才终于睡着。

虽然前一晚被折腾得生不如死,但是生理时钟还是让向零早早就起床了,迷迷糊糊一摸身边,是空的,她转头一看,喻时已经走了,瞥了一眼时钟,是上班去了。

她习惯性从床头柜拿了手机,喻时给她留了讯息,说是借她一套衣服,她艰难地爬起身,全身上下多多少少有点酸疼,她不怎么能记起昨天的痛觉,也不太想记起。

软绵绵地摸到楼下,她给自己做了一套晨起体操,才终于感觉身体属于自己了,瞥了一眼桌上,喻时的手机就放在那里,看来是上班时落下了。洗簌了一番打理好自己,她抓起喻时的手机就出门了,虽然她特别说过最近没事不要出门,但是她正好有事,不得不出门。

坐车来到警局,她正好见到咩咩在不远处,朝她喊了一声,咩咩看见自家偶像一大早叫自己,克制不住兴奋的表情飞奔过去,“向记者,来找喻姐?”

她一直都叫她向记者,他们组里除了喻时全都是这么叫的。

向零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交给咩咩,“我本来是找她的,但是你刚好在这,就麻烦你把手机拿给她了。”

咩咩一看,真的是喻时的手机,她诧异地问了一句:“喻姐的手机怎么在你那?”

“今天上班前落在我家忘拿了。”向零如实陈述,她只是来交手机的,过后还有事,就告别了咩咩离开了。

咩咩看着自家偶像离去的背影,尤其是对方还活动了一下双手......

她发现了什么?

兴冲冲跑回办公室,咩咩当着喻时的面放下手机后,就跑到自己的座位上,隔壁的君子见自家同事送完资料回来后就不太对劲,忍不住问:“你磕药了?”

咩咩没头没脑回答着:“磕疯了......”

难怪今天喻时穿的衣服她总觉得似曾相识!难怪自家队长今天顶着一双熊猫眼来上班,还有自家偶像看起来也是一脸没睡好的样子,原来当大家都去跨年去玩的时候,她们俩一起过夜了!

喻时看着自己的手机,她知道自己忘拿了,但没想到对方还专程给她送过来,忍不住掀开了衣袖,自己左手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淤青,那是昨晚被用力握过的地方。

向零并不知道自己昨晚是多么用力地抓着她,在她一遍又一遍忍受着疼痛的时候,她也痛,只是没有她痛,看对方那生不如死的模样,她就知道自己能感受到的还不如她的百分之一。

手机传来提示音,她看见咩咩在群组里发了一条信息:“我的CP是真的!”

“嗯?”

消息已被撤回。

“咩咩,工作不许看网文——”

酒画奉了那俩人的命,在这一天休息日验了那管血,她和书夏今天都放假,但是想想昨天向零那副模样,她总觉得对方是着急着想知道结果的,所以就算休假,她也过来实验室,在忙了一天后,成分结果终于出来了,看着成分表,酒画皱着眉头打给了喻时。

喻时收到电话赶来实验室,她没打算通知向零结果出来了,她想先看看如何再做打算。

酒画将成分表递给喻时说:“这个表你可能看不懂,你就看我标记出来的就行。”

喻时看着荧黄色的标记,在大部分中占比最大,“咖啡/因我懂,这俩三氟甲基干嘛的?”

酒画解释:“三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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