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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小说:

左面的皮克斯

作者:

咸鱼不吃菜

分类:

现代言情

“警察局长啊......那你们这些在里面工作的狱警和拘留所的警察呢?”

“可以是可以,不过幕后黑手就得是特别厉害的人,能控制一切的人,这样带感啊!”

几位警察先生颇有创作天赋,还顺道给向零提供了一点关于幕后黑手的形象建议,一一接受认真写下建议后,向零告辞,此次问答比赛彻底宣告落幕。

转个头,胡侃又一次接到了她的电话,虽然表面上百般不情愿,但是还是答应了帮忙,公开信息对胡侃这种靠买卖情报吃饭的人一点难度都没有,不到几个小时就有了回音。

“他老婆大概六七年前患有严重的肾病,是在育阳医院治疗的,现在已经好了。”

“怎么都是育阳,南鸣市就没其他医院了吗......”虽然育阳是龙头没错,但也不是都非得都往育阳凑热闹吧!

“一开始是在安泰医院治疗的,后来才转到了育阳,至于为什么转,就是因为育阳比较厉害。”

“那好,改天请你吃饭。”

挂断电话,下一个电话马上又拨了出去,这一次收到向零电话的人是路宁。

“你什么时候来复诊呢?”他这位患者都糊弄自己好久了,几个月了也不联络一下。

“迟些,现在需要你的帮忙。”

路宁皱起了眉头,开启了语言劝谏模式:“这就是你的病一直好不了的原因,哪有人像你这样沉迷工作不放松自己的,这样很容易造成压力的知不知道,压力是阻碍病情痊愈的最大元凶,人最重要还是要放宽心态放松自己,出去走走看看风景旅个游,再不然爬个雪山,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很美好的......”

“我不觉得爬雪山会让我发现这个世界很美好,在发现世界很美好之前我可能会先死在半山腰......”不得不说,路宁碎碎念起来还是很有一套的,向零差点都被带歪了,马上矫正了重点说:“我现在就在治病,我多年来的心结快解开了,你这一次帮忙就是我的大恩人,一辈子都不需要再叫我复诊。”这个时候以患者的身份对主治医生说自己没病是没有意义的,还是顺着对方的意思来比较实际。

“可以帮,但是别让我犯法。”他还是很有原则的。

“你就帮我查一下,大概六七年前,有一个叫王思惠的病患,从安泰医院转院到你们那,患有严重的肾病,我要知道详细情况。”

“泄漏病人隐私是犯法的事情,我不干。”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我有你上次泄漏余安病历给我的证据......”

“明天下午两点,老地方见。”

向零挂了电话,早知道乖乖听话不就好了,比起单纯的请求,大部分人更喜欢被威胁。

喻时见向零似乎又在忙些什么了,她坐在自己床边和自己说话的半个小时里,看了四五次时间。

“你赶时间?”喻时努着嘴。

她现在已经可以坐起来了,背部的痂落了一半,护士每天都过来帮她换药清理,就是换药时如果不小心扯到没好的地方,又要一顿哇哇叫。

向零因为这样还吐槽过她,明明拿刀捅自己捅得那么开心,现在光换药就受不了,从此以后喻时闭嘴忍住,把委屈都往肚里吞。

“不赶。”向零收起了手机,撇过头不看喻时。

“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干了些什么?”挑着眉,喻时总觉得事情不单纯。

叹了口气,向零这才开口说:“我承认,我背地里找了一群猛男。”

“然后呢?找猛男能干嘛?让他们给你表演脱衣舞秀吗?”

向零无语了,喻时是真的打从心里觉得自己把她给死死拿捏了吧!哪来的勇气?自己给她的吗?

“猛男贴贴见过没?下次让他们给你表演一个。”

大部分时间,两个人都是这样说着乱七八糟的话,说着说着时间过得飞快,一点也不嫌多,好些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平凡中带有一点艰辛,主要是喻时那里养伤艰辛。

路宁仍旧坐在靠窗的位置,见到向零进来时,他习惯性地问一句:“喝咖啡吗?”

只见向零摇摇头说:“我在戒咖啡。”

向零意识到自己近来比起以前情绪高昂了许多,或许喻时也发现了,但什么都没说,她不知道是不是宋深用药带来的副作用,反正她现在坚决不碰咖啡,还有任何一切和咖啡/因有关的东西。

等服务员走远后,路宁才开始说起王思惠,王思惠转进育阳是在六年前,此前一直在安泰进行治疗,安泰医院在南鸣市如果认第二,那第一就只有育阳敢认,各方面资源都不错,但是王思惠那里是突然说要转院的,转院到育阳后的一周,进行了肾脏移植手术,然后一直在育阳休养直到完全康复。

“主刀是方院长,捐献者我也给你查到了,这真的是超出我的原则了,而且是远远地超出去。”路宁压低了声音,生怕别人发现他在泄漏病人隐私。

“你这样鬼鬼祟祟的,只会更引人注目。”终究是没做过坏事的人,全身上下的动作都显得特别不自然。

路宁清了清喉咙,环视了一遍周围,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他瞪了一眼向零,掏出了一张便利贴递给对方说:“名字地址在这。”

向零打开折起的便利贴,上面写着一串地址和一个人名,看起来是个女生。

“你看完记下就好把它吞了,别留下证据。”路宁又瞥了一眼四周围。

向零翻了个白眼:“医院有没有教过你,医生生病了怎么治自己?”

“问这干嘛?”

“因为你看起来像有病。”

按照便利贴上面的地址来到一栋公寓,只有五层楼,粗略估计也就三四十户人家,来到二十二号人家,她按了门铃,没过多久就有一个老阿姨出来开门。

“你找谁呀?”老阿姨梳着低马尾,身材胖胖的,穿着宽松的衣服和花裤,走起路来看着有些跛腿。

“阿姨好,我叫陈莺,是柔莹的高中同学。”向零露出最和善的微笑。

“阿莹同学啊,你来的时间不对,阿莹去工作了。”老阿姨并没有马上就放向零进去,看来该有的警戒心都有。

“是这样的,我们这一届要办同学会,但是联络不上她,你有她电话吗?还是她在哪上班,我亲自过去找她一趟。”只要知道上班地点就好办了。

“电话是......电话是......几号来着?阿莹......阿莹念的学校是什么来着?唉?你是谁呢?你找谁呢?”

看着老阿姨有些蹩脚的演技,向零又一次回答:“我叫陈莺,是柔莹的高中同学,我们要办同学会,我是来邀请她的。”

“啊!原来是阿莹的同学,你来的时间不对,阿莹去上学了,你怎么没去上学?”老阿姨满脸真诚,试图想让面前这个叫陈莺的女人相信。

“我翘课了。”向零懒得再跟对方耗下去,便说:“没事,我这就回学校上课,阿姨再见!”

“要好好读书哦!”老阿姨在向零背后朝她又喊了一句,戏多了。

原本想借机进屋内看看,但是刘柔莹应该是说了些什么,才导致她妈妈在陌生人面前装糊涂,这倒没关系,她掐好别人上班的时间过来就是为了不想碰个正着,现在也正好守着刘柔莹回家。

傍晚六点多将近七点,一辆白色的车子停在了公寓门前的停车格内,一个穿着正装的女生拎着包下了车,向零亲眼看着她一步步走上楼梯,来到二楼自己几个小时前站过的地方,掏出了钥匙开门进去。

那就是刘柔莹。

向零继续坐在车内看着,刘柔莹进去没多久又走了出来,趴在围墙上四处看,似乎没发现什么又走了回去。向零下车,远远她就看到了刘柔莹的车内装有行车记录器,前后都有,于是从车门处靠近,她趴在玻璃上看车内,很干净,什么都没留下,又看了一眼车前挡风镜,只见上面贴着一张熟悉的贴纸,那样式就是田氏药研的标识。

看来运气不错,发现了工作地点。

现在她差不多都能厘清了,侯子渐在警察内部的内应就是警察局长孔蒙。

看了一眼日期,明天就是一号了,某人的探访次数刷新了。

叶飞扬没想到自己还能再看见向零,老实说,当他看见报纸的报道时,他都没想过还能看见对方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别人不知道犯人和受害者的身份,可是他凭着喻警官的名字,和后来向零不再来找自己,他猜就能猜到。

“生命力很旺盛嘛!”叶飞扬见面就是一句嘲讽。

“托你的福。”不甘示弱回应对方,向零又说:“特意来让你看看我活得怎么样的。”

“还不错,还能接着做个人肉刺身。”叶飞扬翘起二郎腿,手掌搭在自己腿上,指尖耸动点着膝盖。

“我看你还挺遗憾的,现在还有机会,我这里需要一样东西,我觉得你那里应该有。”向零握着话筒的手指点着话筒,脸上不温不火,看不出内心想法。

“你这是在求我帮忙吗?”叶飞扬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把自己弄进来的人,现在竟然想要求他帮忙。

“算是,你帮得好,搞不好能换个减刑,不亏。”这是向零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找侯子渐的犯罪证据。

“那行,你找谁的?”叶飞扬挑眉,这波交易虽然自己算不上能赚得多,但是也不亏,反正人都在这里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侯姓议员。”向零直说。

叶飞扬停止了动作,这可是自己的保命符,要是用了他指不定连监狱都要呆不下去,只能呆在坟场了。

不过这里和坟场也没啥区别。

叶飞扬小声开口说:“我们俩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往上三米。”

向零按照叶飞扬的提示来到当初抓捕叶飞扬的地方,屋内的东西早被警方扫荡一空,这栋公寓本来就很老旧了,就算要租也租不出去,所以就一直空着,在走廊角落还听见了剩余的住户说这里面临拆迁的事情。

把别人的犯罪证据藏在这种地方确实很不安全,一个不小心就埋在瓦砾里了。

用叶飞扬的话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没想到,他会把部分数据转移到距离犯罪现场这么近的地方。

屋内落了一层灰,因为空气重新流动而搅动的粉尘飞起后又落下,随着向零的鞋底动作又重新扬起。屋内的高度大约在两米多左右,三米高的话就是天花板了,但是三米并不是真正藏东西的的高度,而是六米。

向零直接离开了那间房,走楼梯往上来到天台,估摸了一下叶飞扬单位的位置,那里是一个大水箱,供应着整栋公寓的水源。

“别是藏在里面了吧......”向零吐槽着,她都对水箱这种地方有阴影了。

但是幸好叶飞扬不把证据藏在水箱里,她趴下身子往水箱底部看去,看到了一包黑色的东西就粘在底部,水箱底部距离地面的空间很狭窄,她只能躺在地上,用双脚瞪着把自己推进去,然后着手拆那包东西。

叶飞扬用了强力胶纸和胶水把东西粘得牢牢地,她废了很大劲才把东西扒下来,瞪着腿把自己移出水箱底部,东西用好几层塑胶袋包了起来,她一层层扒开,露出了一个黑色小盒子,就和当初自己从旧书店里拿出来的那个一样。

打开小盒子,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支随身碟,此刻它不叫随身碟,它应该被称呼为“金手指”。

看着金手指露出了微笑,却在低头的视野中看见了一只鞋,向零的笑容僵在原地,只听见对方说了一句:“交出来。”

是一把男声,声音低沉而稳重,可以听见对方含糊不清的咬字,应该是戴了口罩。

向零的笑容在顷刻间消失,手里紧紧地抓着随身碟,这东西怎么可以说给就给,她抬头,一个高大的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的体型完全挡住了月亮,遮蔽了她仅有的月光,对方穿了一身黑,戴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完全是干坏事的标配。

“凭什么?”说交就交,她挺没面子的,自己千辛万苦拿到的东西,凭什么对方一点劳力都不用付出就能捡漏。

对方也不多话,直接掏出一把枪指着向零,枪头微微一晃,明显是警告。

向零觉得自己最近被枪指着的次数好像有点频繁,都没有什么危机感了,仍旧没把东西交出去,她也不打算和对方继续玩我不知道你是谁的游戏,直接说:“难道警察局长就有非法购枪的权利吗?”

男人一愣,没有否认,但也没摘下口罩,他说:“向小姐,我看在你是小喻关系人的份上,没打算把你怎么样,你只要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口中的小喻现在躺在医院里,难道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吗?”

说当没事就没事,医院白住的吗?问过她意见没?

“事情不受我的控制了,我也不想伤害她,你把东西交出来行不行?”孔蒙的语气里藏着一丝卑微。

“我交出去,就是放了一个祸害。”她还记得对方说过的话。

“你不交是会害死喻时的!”孔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紧接着他打开了手机,把手机屏幕转向对方。

向零盯着手机,不是照片,而是实时视频通话,镜头对着病床上熟睡的喻时,拿手机的人镜头里还有一把枪,装了消音。

她每一次,真的就败在这种老套的威胁里。

握了握手里的金手指,她恋恋不舍地交了出去,孔蒙收起了枪,拿过随身碟就当场插进手机查看,确认无误后,他收起了随身碟,说:“你们以后都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我是为了你们好,只要保证不碰侯子渐,我就尽力保你们,等喻时康复,我就引荐她。”

这是威逼还是利诱,向零觉得都有,

“哼!”不答应也不拒绝,不屑地哼了一声孔蒙就当作她答应了。

看着孔蒙离开的背影,对方大概是在监控里发现了自己和叶飞扬暗戳戳用摩斯密码交流了,三米是故意误导看监控人的话,六米才是真的,但是她刚刚居然没有发现有人尾随,如果不是孔蒙跟踪很有一套,就是自己的警觉能力确实变低了。

向零趴在围墙上,看见孔蒙揣着兜消失在马路一角,对方是真的拿着侯子渐的犯罪证据走了,但是自己能没有后手吗?虽然她没来得及备份数据,但是叶飞扬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只不过是在自己被抓这件事上比较蠢而已,其他时候还是很有头脑的。

在确定孔蒙真的离开之后,她打电话给江雪,让她马上去医院看看,江雪接到电话的时候,睡衣都换好了,她只能无奈地应了下来,迅速赶到医院,确认了喻时病房里没其他人,而她本人也睡得特别香。

挂了电话,她重新躺到地上又把自己移进水箱底部,打开手机照明,她从刚刚就发现水箱底部有浅浅的刮痕,现在就着照明,她清楚地看见了扭曲的“水箱内”三个字。

真是个小聪明!

向零撸起袖子爬到水箱顶部,揭开了沉重的盖子,手机照明明显不够强,她便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小手电,旋转着聚光,开始探照水箱内部,虽然乌漆麻黑的,但是可以明显看见离水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找了好久才看见水底有着什么东西。

脱了外衣和鞋子,向零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水箱不小,有两米多的高度,她只能潜进水里去摸,同样被用厚实的塑胶袋包着,还有防水胶带缠着,向零扒拉着胶带,直到肺里的气都快没了才拆开马上上浮,她头顶一出水就大口大口吸着气,肺都是凉的,看着手里厚实的东西,她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一边怀着对公寓住户的歉意,她爬出了水箱,趁没人发现把盖子盖好,然后拖着水痕赶紧离开。

回到家里,她简单地洗了个热水澡,打开了电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备份数据,然后才仔细查看,随身碟里的文件夹被设了密码,容量不小,叶飞扬已经把密码告诉她了,就在孔蒙还以为他们在用手指通过摩斯密码交流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用眨眼的方式进行了更深入的摩斯密码交流,因为监控的高度,所以并不能看见他们互相朝对方眨眼睛的样子。

叶飞扬不得不说,骇客这回事还是做得有模有样的,如果不干坏事,指不定还能去为国家做点贡献。

文件夹里有不少录音和文件资料,都是侯子渐受贿的证据,还有他对孔蒙行贿的证据,这些都是叶飞扬通过方书礼的手机骇进了方连生的手机,并且在方连生手机里挖到的,只要连上同一个网络,或者是一通电话一个信息,叶飞扬就有办法挖出他想要的东西。

数据时代没有隐私这件事,她已经深刻的认知到了。

虽然此刻手里握有重要证据,但是向零不能就这么随意地公开,医院那里她相信侯子渐还派人监控着,警局那里也有孔蒙在管控,这两人真是配合无间,她一有什么动作,她或者喻时马上就会一命呜呼。

隔天她去探望喻时,若有似无地问了一句昨晚怎么样,结果喻时说了一句:“睡得很好,梦见你了。”

“说来听听?”向零手上削着苹果皮,不动声色。

“你确定要说?”喻时露出作弄的微笑。

“那还是别说了,指不定是什么败坏我形象的事情。”

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喻时,此时病房的门打开了,孔蒙拎着一篮子水果笑嘻嘻走进来说:“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这倒没有。”喻时边啃着苹果,指着不远处的椅子说:“椅子在那自己拿一下。”

“好叻!”孔蒙放下果篮,自己拉了椅子坐在床边,一本正经说:“我今天来是给你说个事。”

“聊公事,我回避一下。”向零放下水果刀,主动起身。

“不用不用,都是自己人,听听也没关系。”孔蒙摆着手让向零坐下,对喻时说:“是这样的,等你好了,我给你写个推荐信,你舍身保护人质和击杀犯人的英勇举动,我们都看在眼里,所以要给你一个升迁的机会。”

“那我会有小花花吗?”喻时眼里闪着光,小花花就代表她工资会往上涨一个等级,但是最重要的还是那份荣誉感。

“小花花应该没跑了。”孔蒙一脸慈祥地笑着。

向零盯着孔蒙,很难想象昨晚这个男人还用枪指着自己下属的女朋友,今天就和亲爱的下属谈论升迁问题。

“对了,你们要是结婚的话,喜酒不要漏了我。”孔蒙打趣道。

喻时一脸期待地转头看着向零,这是在问她的意思,向零只能无奈摇头说:“谈一辈子恋爱也挺好。”

喻时顿时鼓起了腮帮子,说:“不嫁就不嫁,还谈一辈子恋爱。”

“那你要一辈子恋爱还是一辈子朋友?”向零反问。

“老孔她欺负我!”喻时气鼓鼓地指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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