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遂继续道:“然而,朕一直有一事不解。”
宸贵妃当年圣宠极隆,几乎距后位仅一步之遥。
她若拼死恳求,以太祖对其之宠爱,未必不能法外开恩,保下两个孩子。
“哪怕将次子送入民间或寺庙抚养,也好过骨肉分离、阴阳永隔,此其一。”郑遂悠悠道。
“其二,亦是朕最觉蹊跷之处。宸贵妃出身大族,心思缜密。她应当深知,宫廷险恶,皇子成长之路步步惊心。若将全部希望寄托于一个婴孩身上,风险太大。留一双生子,一明一暗,互为奥援,岂非更符合世家大族保全血脉、延续荣光的做派?那位据说夭折了的皇子,当真**吗?”
话落,静室内瞬间落针可闻。
巫咸沉默良久,终于长长叹息一声。
他放下手中一直摩挲的一枚棋子,抬眼看向郑遂。
“陛下心细如发,洞察秋毫。不错,老夫游走江湖多年,听过不少皇家秘辛,确有此事不错。”
当年的宸贵妃娘娘,诞下的确是一对双生胎。
然而当时宫中局势复杂,皇后**虎视眈眈,看宸贵妃早已不顺眼,更忌讳她腹中胎儿。
据传言,宸贵妃当年还怀孕的时候,就被皇后暗害过许多次。
只是皇后也不敢下太狠的手,她自身也是多加防范,加之太祖宠爱,这才保得孩子平安落地。
可偏偏不巧,生下来的是双生胎。
双生不祥,乃是最好的攻讦利器。
为保明处的那位皇子能顺利成长,也为了平息物议,也为保住自己在太祖心中的地位,宸贵妃即便心中不忍,也不得不行此断腕之举。”
“那…那个孩子…”影巫忍不住出声。
巫咸摇了摇头。
“据老夫所知,那孩子并未当场夭折。而是被一位忠于宸妃娘娘的暗卫首领,趁乱秘密带出了皇宫。至于其后下落,茫茫人海,加之年代久远,知晓内情者相继故去,便再也无人知晓了。”
郑遂眼中精光一闪:“先生的意思是,那位双生皇子,有可能还活在世上?”
巫咸沉吟道:“世事无绝对,或许早已夭折于民间,或许被那暗卫抚养成人,隐姓埋名。但陛下所疑,不无道理。老夫近日虽不在宫中,但关于清河王殿下的消息意有所闻。观清河王殿下之行止,偶尔亦觉其心性似有微妙变化,虽形貌无差,但却总让人觉得,他与早年那位闲云野鹤的王爷,略有不同。只是,此事关乎天家血脉,无凭无据,老夫亦不敢妄加揣测。”
影巫此刻已听得浑身发冷。
陛下果真不是无的放矢。
今日之清河王,若真是那本该“夭折”的皇子李代桃僵,那他的隐忍、他的野心、他此刻显露的冷血,便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他心中积压的,只怕就是对皇室、对抛弃他的父母的刻骨仇恨了。
他所图谋的,恐怕远不止一个亲王的位置。
郑遂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边的药圃,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开口。
这个推测太过惊人,若为真,则眼下看似平定的朝局之下,实则潜藏着更为凶险的暗流。
一个对皇室充满怨恨、且可能能力心机更胜其兄的“清河王”,其威胁程度,远超康王百倍!
更重要的是,当初那个被郑遂下令留在京城之外,随时等待着禁军救援,还手握先帝密旨的清河王究竟去哪儿了?!
“形貌无差,心性有变…”郑遂喃喃自语,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转身看向巫咸。
“若真有人李代桃僵,世间可有术法或奇药,能让人容貌变得与另一人一般无二,连至亲都难以辨认?”
双生子容貌亦有差异,尤其是像清河王这种身份敏感的人,若真的暴露出过多的异常,竟然早就被人发现了。
不可能等到如今,不可能郑遂也是慢慢的才发现他的异常,更不可能是听了影巫的转述之后,才确认了这个猜想。
巫咸眉头紧锁,沉思许久。
方缓缓道:“江湖易容之术,虽可乱真,然难长久,且细察必有破绽。然据古老巫医典籍残卷记载,南方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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