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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江都之风波(三)

小说:

笼外

作者:

袅紫

分类:

现代言情

话说在外人看来,叁子与韩文舒似是姐弟。

只因韩文舒高出叁子半个头的身量,再加之其面相到底带着现代感的眼色和气质,显得成熟稳重些。相比之下同岁的叁子则显得稚气且憨厚。

然韩文舒心里始终有个疑惑——叁子和原身为栀子的自己,究竟谁年长一些?

这个问题如同迷雾般围绕在她心间。只因害怕看出发生在她身上的异常,她至今并不敢开口寻问。索性叁子和韩文舒彼此以姓名相称,倒也相安无事,谁也未觉不妥。

“叁子,前面有家饭馆,且进去看看有甚好吃的。”韩文舒欠身告别萧公子,转身向着叁子走去。

“主子,前面好像是萧将军的马车。”彼时正从茶馆出来的便是那侯爷和其侍卫。见其熟悉的马车停至街前。

听其言,侯爷当即向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萧承钧正坐于马车内,眼神却望着另一方向失神。当下对其侍卫哂笑道“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怀琮吗?”

侍卫透过那拉起的窗帘自是也看到了那不常见的场景,附和道“实不多见呢?”

说着,主仆二人便向着萧承钧走去。

却说这厢萧承钧正在看那远去的男女,再见那女子一路上与在旁的男子嬉笑打趣的模样,当下的心又跟其飞了去。

正是失神之际,耳旁闻得一调笑声:“怀琮兄,往日相约请汝引荐江都玩耍一番,几次推说公务繁忙。今儿个倒自个儿在街巷发神忘呆,倒教吾好生费解?”

来人是谁,正是一月余前一起随之来江都考察贡院的侯爷。

“末将参见侯爷。”其当下便下了马车,欲将行礼。

“无需多礼。”但终究是大街上,侯爷在他行礼之前制止。语言上却不准备放过他似得,“适才怀琮兄还未回答...”

“裴哥哥,燕哥哥好。”正说时,一小脑袋适时从车门帘处冒了出来。亲昵娇憨的神态,再加之软糯的声音,让人见之甚是心生欢喜。

本是要问的话,被骤然打断,且还是个出其不意的小小稚童,侯爷和其侍卫燕征当下就把视线转移到其妹身上。

“你这小东西,怎么也在?摁?”便见这憨态可掬的模样,任是侯爷也将其一把抱了起来,当街便抛了起来。

见此景,萧承钧不禁摇了摇头,一面解释适才侯爷的问话:“本是难得回趟江都老宅,今日方归。这不,府门还未进。这小阎王瞧着这街巷甚是热闹新奇,央求玩耍一番,末将便只得依了她罢了。”

萧承钧将方才与女子的搭讪自是推给妹妹,除了一旁的侍卫心知肚明,谁也为知这真意,萧兰儿到底年纪小。正是在这街巷玩耍了一番,却也未有疑惑他的话语。

“既是如此,便饶了你的诳言之罪!”说罢,其便将怀里的小女孩放了下来,接着道

“既是遇到了,少不得还是要请萧兄做地主之谊,带某领略一番。”

萧承钧郑重道:“自是在所不辞。”

这厢韩文舒和叁子进了饭馆,其内好不热闹。饭馆大厅里三三两两的客人围坐在桌边:或是闲谈,或是窃语,或是默然静坐。

韩文舒和叁子俩人刚进时,同时也进了俩卖艺的,瞧模样似是祖孙。

俩人满身的破补丁,男子约莫五十来岁的样貌,佝偻干瘪,背着褡裢,手持二胡;身旁女子瞧着十来岁的光景,挽着小木凳,瘦如干柴,让人见之心下恻然。

然,似乎司空见惯。爷孙俩在一个角落空旷处,坐了下来。

掌柜子见韩文舒二人陌生客人,自然的上前招呼。见后来的爷孙俩落座并非食客,却也不驱赶。

“俩位客官,可是要来点什么?”只见掌柜子满脸堆笑,躬身拱手道。

韩文舒到底是第一次出远门且头一回上饭馆来。先前掌柜的在韩文舒二人进门时,便打量了一番:透她俩人衣着打扮皆是寻常朴实。

待韩文舒开口时,强自按捺了心中的忐忑,装作老江湖道:“贵店招牌菜有哪些?价几何?”

那青衣女子容颜不俗,启声竟是透着爽亮,当下引得掌柜多看了一眼,将馆里特色一一报了出来。

韩文舒听了,遂依叁子的喜好,挑了价格合理、合口味的几道招牌菜点了起来。

随着掌柜朝着里间吆喝一声,便回到掌柜前台,噼噼啪啪将算盘珠子打的直响。

见掌柜复又忙自己的去了,韩文舒这才吁了口气,当下便把视线朝着店的四周打探起来。

适时,二胡声响,接着便是女子幽怨长调声传了来,回荡在整个饭馆。

那二胡声如泣如诉,凄怨哀诉的声调,让她想起阿炳的《二泉映月》。

女子所唱的词句虽不真切,但那拖音凄然的长调仿佛有魔力,勾起她心底莫名的压抑感。

这声音将她好不容易淡忘,努力洗净的记忆再度唤起——一股发霉的清苦味道瞬时涌上心头。

瞬时,她生出逃离这里的冲动。为了压下心里的不适,韩文舒刻意将目光定格在窗外熙攘的街巷,仿佛只要盯着哪里,耳朵便能逃离这如影随形的悲调。

“胡掌柜,来一壶好酒,把上好的酱牛肉给我来一盘。”来人在进门的刹那,便扯着粗犷的嗓门吆喝,身形魁梧,甩袖大步而行,浑身上下透着洒脱不羁的江湖气。

估计是熟客,只见掌柜朝来人寒暄起来,熟稔地向小二喊道:“烫上两壶桃花醉”,然寒暄声终究是被凄怨的卖唱声打断。

只见三人中正在寒暄的男子朝那爷孙俩瞟了一眼,瞬时眉头一皱道:“又是这俩晦气的。”

当下他又朝着掌柜抱怨起来,有意提高嗓门:“胡掌柜,不是我说,在您这啥都好,就是这俩货,忒让人下头!吃饭本是一高兴事,怎地就来这俩冤孽,到这儿来扫雅兴!”

掌柜自是知道其中由头,颇为无奈道:“陆公子说的极是,但实在没办法,东家看其可怜,便吩咐了,不许吾等赶了出去,只说,给爷孙俩混口饭吃。东家这发了善心,体恤其身世。吾也不好忤逆了东家的意思去。”

“东家倒是好心,但这整天如此吊着个嗓子,实在让人闹心!罢了,让他俩换喜庆的曲子,便当是给您东家添个好彩头不是。”男子妥协地提议道。

掌柜的听此言,便当下连连道:“此提议甚好。”说罢,他再三跟这眼前之人寒暄一番后,躬身退下,当即就朝着那爷孙走去。

见胡掌柜径直去劝解,三人这才寻着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正是时,随着小二的一通报菜声,韩文舒当下点的饭菜皆一一上了桌,欲开动时,便听那俩卖唱的止了声。

女子突然开口:“胡掌柜,非是奴家有意与您作对,只奴家乡,遍地都是如此唱法,别的奴家也未曾会。”说罢,似有戚戚然。

“汝这也...汝这也不可始终在本馆里唱些让人悲戚的调,客官如何有心思吃食。”掌柜的原是同情这爷孙俩的,但架不住确实不应景。

起先食客们对悲切曲调习以为常,交谈声总被淹没。可总有些凑热闹的食客,酒一上桌便敞开了怀,这曲子却让人提不起劲。如今见掌柜的来说道,那些觉得扫兴的客人也开了口:

“既如此便去别处罢。”一桌正是吃食的男子如是说。

“既是学艺不精,便去那满春楼学学,瞧那对面满春楼的也是卖唱的,那嗓音似莺歌似的,让人听了便快活。”另一桌已然喝开怀的,也继而调侃起来。

不知是谁,听那调侃的话,便也顺着玩笑起来。“既如此,何不去那满春楼?”

众人皆知非是寻常人家,可是进不去满春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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