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最终还是逃不过那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嗯,我知道。”余烈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高三那年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后来才知道是我误会你了。”
余烈停了下来,看着宋青青,看着那双有些微闪的眼睛。
“如果你今天不找我,那你就一直是宋青青,从一开始到现在,到未来都会一直都是宋青青。”
宋青青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从第一次在餐厅我就认出了你,或许是你觉得面对我有些尴尬,所以你当时表现出来的是并不想认出我,毕竟这么多年没见过了,偶然的一次见面也可能今后永远都不会再见,所以我也就当没认出来你。”
至此,宋青青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原来,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可他为什么从来没有表现出来?
“可是都这么久了,你又为何要一直假装认不出来?”
“那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也早就不放心上了,宋青青也好,宋晓青也罢,与现在的我没有什么影响,从那天在餐厅遇到你一直到你住院,你都不想提起那件事,我又何必去提起,你只要一天不说,我就一天认为你只是宋青青。”
宋青青没想到对方是因为担心自己尴尬而选择一直假装不认识自己,只是这真的很难说服自己啊:“可你难道一点都不恨我吗?毕竟,是我害的你最后退学的!”
“你害得我退学?”这次却是轮到余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一直有种错觉,身边的宋青青每次在遇到他的时候总有些不自然的扭捏,与那个在公事上利落干脆不拘一格的宋总不太一样,更像,更像一个小女生?
可如果仅仅只是那件全校通报批评的事情,他并不在乎,毕竟之前打架也被学校警告过好几次,根本不值得对方对自己如此得愧疚,他知道,这个青山湾的项目,除了光辉建设确实资质上满足以外,自己一定是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而自己只是一个跟她连好同学关系都称不上的存在,对方需要这么帮自己么?唯一的原因只有:对方想弥补自己!
可为何要弥补?
“难道不是吗?因为大家都在谈论…谈论你…偷看我上厕所,然后你因为受不了这些闲言碎语最终被逼得退学了。”说到偷看上厕所时,宋青青脸红了,说出来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余烈扶起额头,这倒是他没想到的结果,原来当初自己的退学举动被宋青青以及那些同学歪解了。
“如果是的话,你打算怎么补偿?”余烈突然觉得这事儿就很有趣了。
“我,我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毁了别人一生,又该如何补偿?拿什么补偿?这是一个能轻松回答的问题么?显然不是的!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退学么?” 虽然不是很想和他人提起,只是没想到当时的事情引起了这么大的误会。
“想!”宋青青点头道。
“在我刚上初中的时候,我父亲检查出来得了尿毒症,很快我父亲就不得不在家休养,但是尿毒症平时的消费很大,家里最大的经济来源没了,我母亲为了给我父亲治病,同时又要供养我上学每天早出晚归,白天上班,晚上给有钱人家当保姆。”
余烈的声音很平静,边上的宋青青却已经捂住了嘴,尿毒症,这是一种足够将一个普通家庭拖垮的病症,一个人让人听了就有些脑门发寒的病症。
“一开始的治疗并不能缓解父亲的病症,渐渐得我父亲已经没办法一个人在家,于是我就开始经常从学校旷课回来照顾我父亲,那一年,我母亲累垮了,最后没办法只能先向亲戚朋友借钱,可那就是个无底洞,到后面没有亲戚愿意借钱给我们家,于是我就偷偷跑出来去以前父亲的工地上打零工,我父亲以前是工地的工头,工地上的人知道我父亲的情况,便也悄悄同意我每天去打些零工。”
“所以,你那会经常旷课请假,是因为你要照顾你爸爸,和打工?”宋青青没有体会过这种生活,可她能够想象。
余烈没有回应,而是继续说道:“可父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必须动手术的地步,最后没办法,我母亲便把家里的房子和地全卖了,凑了点钱,而我也选择了退学,我们全家一起去了上海。而当时我被全校通报批评的事情只是正好发生在那个时间。”
“啊?”宋青青不敢相信,原来当时余烈的家庭发生如此剧变:“可那会你家里明明已经这么困难了,为什么你还要总是和同学打架呢,还每次都受伤。”
余烈仰起了头,望向北方的天空:“你知道那种不甘心么?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在那个年纪可以无忧无虑,简简单单地生活,而我却要到处打工,每天东奔西跑,到最后连亲戚朋友也都远离了我们家,当时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座火山,无处发泄,那些来惹我的人,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可他们能让我疼痛!”
说到此处余烈停顿了下,深深地吸一口空气:“所以便用疼痛缓解痛苦,他们打得我越疼,我便越感受不到痛苦,我挥打出去得越多,便越能发泄心中的那座火山!”
“原来,原来,是这样!”宋青青沉默了,如果说前面余烈家中的变故她还可以想象,那现在余烈口中所说的痛苦和不甘,却已经超出了她的世界,可她能感受到中学时期的余烈是有多么的不甘和委屈。
“那现在叔叔怎么样了?”宋青青望着眼前的男人仿佛穿过那深邃的眼神看到了那个桀骜不驯又冷酷无言的男孩,如果时光可以回溯,此刻的她真地很想抱一抱那个孤独可怜的男孩。
“手术很成功,正好遇到了匹配的肾,只是至今也不能做太重的事情,十年前我们全家又搬回了无锡。”
“那真的太好,叔叔好人自有好报。”听到最终结局是好的,宋青青也是舒了口气。
“但是你的变化确实好大,和中学时候的你一点都不像了。”之前的叙述犹如一片阴云,此刻一朝走出,空气中的味道也变得清醒了,宋青青的语气放松了起来。
“是吗,哪里不像了?”这些事情除了蔡长徵知道些,余烈从来不曾与其他人说起,说起来也好多年没有细细回想过了,这会再次说出来也有种说不清的畅快,而且还是和一个当时的旧人。
“说不出来,但是就感觉变了个人,以前的你让人害怕,现在你的让人觉得…觉得…”
“觉得怎么样?”
“很可靠!很舒服!”对,就是这种感觉。
“人,都是会变的!”面对宋青青那句很可靠,很舒服,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咦,你笑了!”细细推算,严格来说,从初一时宋青青也就是当时的宋晓青和余烈成为同班同学开始,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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